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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一口气噎在喉间。
南阳侯第一次同大哥一起到府上,她就将他深深地装在了心里。
他那么清冷,英武,往那儿一站,好象日月都失去了光芒,天地间,只剩下他。
那会儿,虽然没有明着封太子,但所有人都知道先皇最看好南阳侯。
所以先皇才频频让他出征,饱挣功勋。
等他打下坚实的基础,封太子,继皇位,就不会有任何异议。
他英勇擅战,是有报复的人,与兄长亲如手足,拜了把子,所以常到府上来。
但他来,总是与大哥谈军事,论兵法她在他们跟前为他斟茶倒水,哪怕是不小心将茶斟撒出来,烫了他手,他也只是不在意地把茶水拭去,两眼不离铺在面前的地图。
他根本察觉不到她的存在,他甚至没注意到她的长相。
兄长死了,他却毫不犹豫地答应先皇娶她为妻。
她知道,他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与大哥之间的情,为了护住冯家不倒。
她同样知道,他并非对她一个人无心,而是他心有大志,心思不在男女之情上,他身为皇子,身边别说没有姬妾,就是通房都没有一个。
能伴在他身边,她满足了。
哪料到,他未失陷于战场,却伤于高氏叛乱,下落不明。
她苦等不着,最终死了心,才伴了青灯。
婉儿说的不错,她在南阳侯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
但南阳侯已经没了,透不透明,还有什么关系?
然平阳侯此时处境,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拉住冯婉儿,“平阳侯身中邪毒,已经不是正常人.你再嫁不了他的了。”
冯婉儿将姐姐的手摔开,“或许有一天,他能好呢?”
清雅苦笑,平阳侯身边的凌云医术天下无双.也束手无策,只能将他的邪火控制到一个月发作两次,至于治好,根本是痴人说梦了。
再说,也正因为好不了,皇上才容得下他......
不过,这些话.她不能说。
“婉儿不要任性。”
冯婉儿冷哼了一声,“姐姐们,又何尝不是任性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能任性了?”
“南阳侯死了,大姐不听爹娘苦口婆心的劝,不顾父母抚养之情,执意伴了青丝.长住奄中,岂不是任性?
冯家失了男丁,仗着父亲手中的那些权势.虽有南阳侯和平阳侯撑着,但也是后续无力,本该借此归隐养老,二姐却使足了手段,睡在了皇上龙床上,迫得父亲不能安稳隐退,以年迈之身周旋在权势争斗之二姐又何尝不是任性的?
你们可以任性,为何我就不能任性一回?”
清雅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冯婉儿眸子突然黯了下去.“姐姐此生求一个南阳侯,我此生也只求一个平阳侯,我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如果他真的没治,他死了,我也剪了发.和姐姐作伴去。”
清雅心里一痛,越加哽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出声,“傻丫头。”
冯婉儿此时已经出了门口。
十一回到平阳府,想着怎么能解去平阳侯的心结,答应用母亲交换解药。
但她亲眼看过秋桃终日与烂融融的男子纠缠于床榻上的惨态,知道平阳侯虽然现在表面看上去与正常人一样,但这些日子来,以生欲对着冰冷死尸的可怖,又岂是常人能够体会到的。
这样经历过来的人,对生死哪还看得极重,他要的是报复。
这样的情况,想以一个蛇胆换回母亲,根本不可能。
但除此之外,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左思右想,结果心里乱麻麻地一团,竟全无头绪。
歪在锦榻上,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
梦中,她再次进入过去常梦到的烟雾弥漫的梦境。
烟雾散去,这次却与过去不同,并没有置身于绿潭边,也没那条虺。
却见一个一身锦袍,身量修长挺拨的年轻男子,轻抚了怀抱着婴孩的青衣女子的面庞一阵,突然将青衣女子往旁边一推,“这结阵是以我的命来结的,就算我死了,他们也破不了这个结阵,你带着孩儿走暗道,进入后山,抚养我们的孩儿,无人可以奈何得了你。”
十一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感觉到他温柔不舍的神情。
“青衣不能无夫君,青衣与夫君共生死。”青衣女子抱着孩儿,扑上前要去开那结阵。
远处传来雷鸣之声,男子沉下脸,“孩儿可以无父,却不能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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