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棋牌室抓赌标准),接着再看更方便。
“什么值不值的,一千二高是高点,可是一分钱一分货呀。听小魏老师说,忘忧清乐道场的会长是拿过全国冠军的高手,而且道场里教出的学生有好几个都成了职业棋手。飞飞这么聪明,我还指望他成为一代国手,为王家光宗耀祖呢。”老王头理所当然地说道:老人家到了这个年纪,所想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只要孩子能有出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觉得值。
“爸,您是真找算让飞飞以后下棋为生啊?”王国立吃惊地问道:他是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男人,做为家庭的重要经济支柱,他不可能象父亲那样想当然地去思考问题。
没错,如果棋下出了名堂当然是好,报刊杂志,新闻报道中他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些一流超一流棋手获得某某大赛的冠军,转眼之间便日进斗金,单是奖金就比他一个普通技工十多年的收入都多,确实是令人羡慕,但事从两面想,能够成为这样幸运儿的人能有多少?先不说全世界,单中国大陆据统计就有三千多万的围棋人口,而其中的职业棋手的人才有多少?区区四五百位而已,而在这四五百位职业棋手当中曾经获得过重要比赛冠军的又有多少人呢?翻过来调过去,好象只有那七八个知名高手你方下台我登场,大家在轮流作庄,而其他的棋手呢?好些的还可以靠着给电视台做大盘讲解,为杂志写对局分析,开办棋校等等获得可观的收入,更多的还不是靠着棋院发的基本工资和难得的几次对局出场费过日子,论起实际收入,或许比一般公司的普通白领还不如呢。
的确,飞飞的围棋下得很不错,小小年纪就能达到业余二段实力,在同年龄的小孩子中确实是非常难得,可问题是在这么激烈的竞争当中,他是否能成为其中的成功者呢?先不说能不能成为可以常常拿到大赛冠军的一流棋手,单单每年只有区区四个名额的入段指标就一定能得到吗?那可是每次都有两三百位以成为职业棋手为理想的冲段少年都在拼命争取的目标,不到百分之二的成功率,其难度用九死一生来形容怕也不为之过吧?
据说有着‘宇宙流’美誉的日本超一流棋手武宫正树的父亲在研究以前成为超一流棋手者的入段年龄后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十三岁前不能成为职业棋手,那么想成为超一流棋手便没有什么可能,因此做出决定,要是武宫正树在十三岁前不能取得职业段位,就不让他再继续下棋。结果两次冲段没有成功,眼看十三岁就要到了,嗜棋如命的武宫正树无论怎么哀求,他的父亲都不肯改变决定,急得让武宫正树急得经常在晚上独自流泪。好在在那一年最后一次的入段比赛里武宫正树发挥出色,终于闯关成功,世界棋坛这才幸运地没有错过一位独自开创出一种围棋理念的大师级高手。
连武宫正树这种在二段时期就能连破九段高手,被当时称为九段克星的天才少年都不能保证在竞争激烈的入段比赛中稳操胜券,连闯三次才侥幸得手,那么现在仅仅不到六岁的飞飞又怎么能肯定到时候可以顺利过关?
下棋是需要付出很多的精力和很多的时间,据说现在那些十几岁的冲段少年往往一年都是吃住在棋校内,每天下要六七个小时的训练对局,为的就是在那十几天的入段赛中脱颖而出,成为那百分之二中的幸运一员,但若是没有成功呢?只有日复一日地去继续那种枯燥的过程,直到第二年的机会再来。然而下一次的竞争并不会因为你多等了一年难度就会降低,竞争的人们绝不会减少而只会变得更多,于是,绝大多数的少年们只有再次等待下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总有一天,少年变成了青年,入段的年龄标准超过了,成为职业棋手已经成为镜花水月,只能在梦里面才能圆起,那么将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学习阶段都投入了没有结果的下棋当中的这些冲段少年往后的路还怎么走?没有谁能知道。
所以,王国立的想法是:如果把围棋当做一种业余爱好,陶冶情操,排忧解闷,在不耽误正常的工作学习的前提之下学学、下下并没有坏处,但若是当成一种以后求生的职业来看待,则无疑是一种非常冒险的决定。
“怎么啦?下棋不行吗?又不用你出钱,只是让你带他去报个名,看把你给难的。”以为儿子是在为那一千二的学费心疼,老王头有些不满地斥责道。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还是塌塌实实的上课,学习更好,终究能成为国手的人只是少数,万一到时候没有当成职业棋手,钱白花了到还是小事儿,但耽误的时间就补不回来了。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学习下棋当然是好事儿,这个我支持,可要是以下棋为职业我觉得还要好好研究一下。”王国立连忙解释道。
“研究,研究,什么都研究,读过几年书办起事儿来就这么粘乎。怪不得厂里的效益越来越差,就是象你们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知识分子给搞的。好,你也不用为难了。大不过过两天我带飞飞去报名,你坐在家里慢慢研究去吧。”老王头是个炮筒子脾气,什么事儿也搁不住心里,一见儿子不同意自已的想法,立刻就有点冒火的意思。
“哟,爸,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吵起来了?是不是国立气着您了?你别生气,什么事儿跟我说,他要是不对还有我呢。”儿媳妇端着刚刚炒好的饭菜带着小飞飞从厨房来,一进客厅恰好听到爷俩的争吵,连忙插口劝解道。
“对,立梅,你来的正合适,你来评个理,今天下午小魏老师.......”,老王头气乎乎地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呵,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呢,不就是上个暑期提高班,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国立你也真是,爸也只是想让飞飞多学点东西,你何必想那么多。反正在托儿所请假又不是难事儿,既然正好有人顺道带飞飞去学棋,你又何必惹爸生气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是饭晚时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飞飞离上学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犯不着现在就伤脑筋。”丁立梅听罢前因后果笑着抹起了稀泥:说到底,公公也是在为飞飞的前途着想,虽说和自已两人的想法不同,但也没必要现在急着争辩,等过一段时间大家都心平气和了再慢慢商量才是上上策。
“是呀,爸,你也别生气,我又不是说让飞飞去报名。好啦,您消消气儿,过两天等现在的工作忙完了我就请假带飞飞去报名,这总成了吧。”接到媳妇的眼色,王国立也意识到这样和老人争辩不仅伤和气而且没结果,还是先哄老头开心,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哼,早这样不就结了。”见儿子不再反对自已的要求,老王头这才满地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