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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了新衣服,就要有与之相配的首饰,走出周师傅家,密斯脱唐拉着陆轻萍来到银楼,由陆轻萍参谋,挑了几件合心意的首饰。出了银楼,已经是午饭时间,两人兴致勃勃的跑到城隍庙去吃小吃。
油豆腐线粉汤刚端上来,两人正要开吃,远处传来喊声,“抓小偷!抓小偷!……”,顺着喊声望过去,几个人影一前一后的顺着街道,冲陆轻萍和密斯脱唐这边跑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名穿着短褂,头戴一顶半旧鸭舌帽的年轻人,追在后面的则是两名穿着衬衫西裤的青年。
跑在后面的青年,其中一位戴眼镜的在追人的同时,嘴里并不闲着,大声喊着:“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在我杜飞眼皮子底下为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书桓,加油,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小偷给抓住,挽回那位大婶的损失,并且给他一点教训!”
“知道了!”在他前面的一点青年应声答道,加快了追赶的脚步。眼看和小偷的距离拉开,他和杜飞为了能抓住小偷,不由得抄起近道来,这样一来,不免碰到路边的摊子,将摊子撞得七零八落,让摊主叫苦不迭。
陆轻萍看出情况不好,拉着密斯脱唐躲开。密斯脱唐好奇,探出头去看,她一拉之下没拉动,对上回头看她的密斯脱唐的眼神,陆轻萍不好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快走!”拉着密斯脱唐就想走,但是已经晚了,这会小偷已经从她俩眼前掠过,杜飞和何书桓已经来到跟前。
何书桓有功夫在身,看到和小偷的距离已经很近,他一个腾跃,踩到陆轻萍和密斯脱唐吃饭的摊子上,然后又一个空翻,落地之后,跑到了小偷的前面,拦住了小偷。
因为何书桓的举动,以至于陆轻萍和密斯脱唐跟前的摊板被掀翻,上面摆着汤碗冲着陆轻萍和密斯脱唐倾洒过来。陆轻萍因为有准备,及时的蹲了下来,又有密斯脱唐在前面挡着,所以除了衣服上飞溅了几点汤汁之外,其他的还好。
但是密斯脱唐则倒霉了,虽然陆轻萍拉了她一把,并且对她喊话,让她蹲下,但是密斯脱唐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当时她下意识的用手提包遮住了头脸,避免了破相的危险和泼洒在她头上,以致两碗油豆腐线粉汤大部分都倾倒在她身上,沿着胸一直到腰。
这汤才做好,刚端上来不久,还是很热的,而且这个时候已经是端午,密斯脱唐穿的又不厚,汤泼在身上,烫的很,幸而没起泡,连带着她拿着手提包遮脸的手臂也被烫红了一大片。
陆轻萍看着密斯脱唐龇牙咧嘴的模样,赶紧说道:“怎么样?还能不能走?”举目四顾,看到街边一家药店的标志,“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药店,我们到那处理一下吧?”说着搀着密斯脱唐就要往前走。
密斯脱唐摆摆手,推却了陆轻萍想要搀着她的手,看着前面不远处抓住小偷正在义正言辞教训小偷的两位,咬牙切齿的说道:“没事,虽然有些疼痛,但是我还能忍受。医馆是要去的,不过在去之前,我要先把这笔账给算了!”
说着抬脚往前走,脚下一顿,似乎踩了什么东西,密斯脱唐低头,看到脚下有一个小巧首饰盒,估计应该是何书桓腾空跃起的时候从身上掉落的,她忍着疼痛弯腰想将它捡起,被陆轻萍拦住了,“你有伤在身,还是我来吧。”
陆轻萍把首饰盒捡起,交到了密斯脱唐的手中。两人来到了被人围起来的小偷、何书桓和杜飞跟前。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有手有脚的,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竟然自甘堕落,去做小偷?”杜飞推了推眼镜,义愤填膺的说道:“你偷了钱,倒是快活了,哪里知道丢钱人的痛苦?说不定你偷的这个钱,人家是准备给家里的人治病的,或者是用来交学费的,或者……”
“你说我偷钱可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瞎说,我可不是小偷,你别胡乱冤枉人!小心我到警察局告你!”那小偷竟然矢口否认,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偷了钱,反而倒打一把,说杜飞和何书桓两个诬陷他。
“哎哟,你这个人真可恶,作了坏事都被抓住了竟然还不承认,还在这里倒打一耙,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杜飞被小偷气得捋衣服,卷袖子,揪着小偷的衣领,想着要胖揍他一顿。
“打人了!打人了!”小偷被杜飞揪住衣领,两人几乎面对面贴身之后,他眼睛乱转,双手不停地挥舞,做出一副挣扎的模样,大声的喊着:“救命呀,救命呀,说不过就要动手,这是要屈打成招了!……”
恰好站在小偷正对面的陆轻萍非常清楚的看到,在小偷和杜飞身体接触的时候,小偷将一个皮夹塞到了杜飞的衣兜里。因为小偷的动作够快,而且够隐秘,再加上围观的人大多被他的喊声所吸引,所以在场的除了陆轻萍之外,恐怕没有人注意到小偷的动作。
“杜飞!”何书桓拦住了杜飞,不让他动手。等杜飞将揪住小偷衣领的手松开,他看着小偷说:“你在这里狡辩是没用的,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坏人,你是不是小偷到了警察局就清楚了。”
“对,到了警察局就清楚了!”杜飞从旁附和道。说着拉着小偷就要走,目的地是警察局。“到了警察局,看你还老实不老实,满嘴胡说八道不!”
“你说去警察局就去警察局呀!”小偷挣脱了杜飞的手,斜着眼不屑一顾的看着他,说道:“我凭什么跟你们去警察局?难道就因为你们说我是小偷?你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你们是小偷呢!”
听见自己被污蔑成小偷,杜飞气坏了,说道:“竟然还诬陷我们?就你这个态度,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个警察局你是去定了。我亲眼看到你在偷大婶的钱包,要不是被我当场喊破,你也不会做贼心虚跑掉。如果你不是小偷的话,我和书桓抓小偷的时候你跑什么?”
“哼,我为什么跑,我不跑行吗?”小偷冷哼一声,说道:“明明你才是小偷,偷了大婶的钱包,却在被人撞破的时候诬陷在我的头上。你们俩言之凿凿,而且还有功夫在身,如果我不跑,当时很有可能会被你们打死,我死了也就罢了,你们还要往我身上泼污水,我当然要跑!不跑才是傻子!现在被你们抓住了,我认栽,但是想让我帮你们承担偷盗的罪名,那是想都不要想!”
“可恶!”杜飞气得对着小偷使劲的挥了挥拳头,怒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有人证!”转身对围观的人群中喊道:“大婶,丢钱包的那位大婶,你来了没有?要是来了的话,请你出面做个证!”
“来了,来了。”人群中走出一位穿着已经洗得绒兜兜地泛了灰白色的深蓝布罩袍的中年大婶。
陆轻萍注意到小偷看到这位大婶的出现,脸上那一刹那出现了慌乱之色,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那点慌乱很快就消逝不见了,神情如常。
那位大婶站出来之后,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你们中的哪人偷的我钱包,我没看见人。”指着杜飞说:“是你喊破之后我才知道钱包丢了的,然后我就看见你指着这位小伙子说他是小偷,跟着这位小伙子就跑了,你和你的伙伴就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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