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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孟姒翊脸上立刻爆红,心里想着怎么他连她昏迷的时候如何喂他都知道,那是不是他以前的事情全部记得呢。
孟姒翊的身子一僵,却也明白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你还记不记得云初?”
“云之初乃一日之朝,我当然知道了。”君民安的回答格外的坦然,见孟姒翊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便又扯了扯她的袖子,重复了一声,“我渴了!
孟姒翊内心挣扎了一下,终是提防不住君民安带着渴望的眼神,仰头喝下一口水,向君民安的唇上印去。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喂水,可是当两个人的气息交融,便说不清楚到底是先主动,舌与舌教缠在了一处,被埋在心底的热情一触即发。
当君民安的脸色被憋得通红的时候,孟姒翊才瞬间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何事,赶紧远远的躲开,生怕惹得君民安身体不适。
“娘子,你好热情!”由于方才的余韵犹在,君民安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让孟姒翊原本红润的脸色又红了一层。
孟姒翊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好忙关心的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姒翊不说还好,一说君民安仔细一感觉,躺了许久,尽管孟姒翊时常给他做按摩,仍旧免不了浑身的酸痛,最重要的是他的肚子很赶时间的响了一声,君民安带着无辜的看着孟姒翊,说道,“似乎有点……饿了!”
孟姒翊闻言松了口气,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人去请白子勋,再重新探一遍脉比较好些。
“太上王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但是现在还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以清淡为主为妙,过两日他身体没那么虚了,便可以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活动一番筋骨。”白子勋温和的说道,倒是没有提起君民安类似于失忆的状况。
孟姒翊松了一口气,也说不清楚是忘记了问还是不敢去问,同样选择了避而不谈,“没事就好,我去拿些吃的来!”
目送着孟姒翊匆匆忙忙的离开,君解语看向君民安的目光带上了深意,“父王,人生重来一场不易,不管以前是好还是坏,现在都过去了。”
“丫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对对错错并不是简单能说的清楚的,我不会怪你母后,论起来是我欠她的太多,该到偿还的时候了。”君民安早在将死之前就下了决心,只是没有想到老天还能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比起怨愤,他更懂得珍惜二字的可贵。
君民安脸上的笑容温和,是君解语不曾见过的,也是第一次他叫她丫头,带着对子女的一种宠溺,人的本性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隐瞒,当初君民安选择对她视而不见,如今却能做到坦然,不管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件坏事。
回去的路上,君解语牵着白子勋的手,望着身边的盛开的桃花,突然有些感慨,“爱过与爱着,明明只差一个字,却为何能折磨人心,倘若父王知道孟云初最终落得出家的下场,不知又是怎样的局面。”
“语儿,感情并非是一层不变的,因此不变的爱才更令人珍惜,就像是你和我一般,至于旁人,子非鱼又焉知鱼之乐?”白子勋握紧了君解语的手,他总觉得在某些时候在她的身上围绕着淡淡的悲哀,尽管她极力掩饰,但是作为他的枕边人他又怎能不清楚呢。
君解语沉默了,此时桃花开的正艳,然而总有花谢的那一天,待到那时他们的女儿言诺该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从始至终她想着的都是报仇二字,是她太自私了。
“语儿,别胡思乱想,一切有我在。”尽管白子勋的灵力大不如前,但是无论遇到什么,他都会尽其所能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而她只负责快乐就好。
正如白子勋理解君解语,君解语何尝又不懂得他对她的爱呢,只是她内心始终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她无法做到真正的放下,“子勋,我想去看看大哥。”
白子勋的心里一紧,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面无表情给哥哥送葬的女孩,但是面上却依然温柔的道,“好,我陪你一起。”
“不!”君解语想也不想的拒绝,却又怕伤到白子勋的心,急忙解释,“朝堂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帮忙处理,我一个人去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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