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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坏了。”施诗很无语的看着大口吃点心的武灵杰,太子家里灌的可是水饱,回来就饿了,好在他不跟四四一样难伺候,甜点他也热爱,也就将就了。边吃边把今天谈话的内容一说,施诗真是太佩服武灵杰了,这么损的招竟然也想得出来。
“我们不刮,别人也会刮的,不如让太子坐得更稳一点。”武灵杰毫无心理负担,“而且我是帮他们,若是太子不倒,他们三家只怕改朝换代了,也能荣宠不衰,这是立功的时候。”
“红学家好像说过,曹家倒台就是因为站错了队被四四削了。而且他们说这三家本来就站太子一头。”施诗也是爱看电视的,没事也能听几句,虽然乱七八糟的,关键时候也能起点作用。
“所以,我更没责任了,人家本来就是一体的。”武灵杰更加得意了,他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可本质上人家本来就是一条船上。至于说这三家是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怎么着也比被抄家好吧,差事还在,还能再捞啊。
施诗想想也是,她也没负担,她认识这几家谁啊,能解决一个是一个,别扯上他们就好了。
太子连夜就派人下江南了,这事赶早不赶晚,等其它人想起来,到他手上还能有什么。
康熙四十七年的春节就是这种诡异的情形下过去了,不过施诗倒是很高兴,因为年礼不用准备得太贵重,不然让人戳脊梁骨,省的可都是自己的;而因为武灵杰的差事,过年送礼的可不少,而且不乏贵重之物,收得施诗心惊肉跳的,回头问武灵杰,“这算受贿不?”
“你问问能不收吗?人送的年礼,你不收,就是不给面子,是得罪人。”武灵杰天天在外头,这些他越来越门清了。
“唉,所以这年头,贪官家属也不好当,收了害怕,不收吧得罪人。”施诗表示鸭梨有点大。
“谁贪官了?”武灵杰跳脚了,自己干什么了就成贪官了。
“我错了。”施诗赶忙道歉,想想也是,四四在历史上就是出名的恨贪官,武灵杰本身没啥机会当贪官,现在这就是对四四或者武灵杰的双重污辱,是得道歉的。
凡事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好了。施诗也就抓住了重点,再有人来送礼时,根本就不管人送了什么,就跟接待客人一样,带着大格格出来见客,相互说些有的没的,再把人送走。等人走了,再看礼单,不管送的厚薄,这就对施诗影响不大了,她都不知道人送得厚薄,对客人自然也不会分个厚薄,保持着四福晋一向宽和的态度就对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样,大家也就外头就有了,一般东西四福晋根本看不上眼的传言。于是送到四爷府的东西都是最让人头痛的,四爷冷面王,想跟他套近乎难点。四福晋一向贤名在外,可是问题是,送什么给她,她都淡淡的,根本看不出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最后没法子,只能挑精细贵重了送,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没啥表情,基本上属于送了也白送的,让人郁闷不已。
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每收到贵重的礼物,施诗都会放在正房里等着武灵杰回来看。等人都不在了,她就对着礼物流口水,国宝啊,这些后世只能放在故宫的国宝就这么属于自己了,能不流口水吗?
武灵杰也会对着礼物发会呆,都是贫民小户出身的,真没见过这等级的宝物,当然他比施诗成熟多了,干不来流口水的事,心情荡漾一下也就算了。
等看够了,施诗也就叫大格格放到库里收起来,府里也分内库外库,大库小库。施诗的私房在自己正房后面的小库里,由施诗自己拿钥匙,有需要凌嬷嬷他们会问她拿。
而公中是大库,人情往来什么的都在这里,宫里赏的,下官们送的,都放在这儿。大库边上还有一个小库,平常也不放什么。施诗前一段特意收捡出来的,开始从大库里搬些东西到小库里,什么古玩瓷器玉器书画都是捡贵重的挑,大格格开始还以为这是施诗想攒私房,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攒私房应该也在把管家之权交出来之前做,大可不必把当着自己的面做这些事。
再后来,过年了,大把的人来送礼,各家的回礼,还有宫里的赏赐,除了有明显标记的,施诗又带着凌嬷嬷刘嬷嬷还有大格格一块把东西再挑捡淘换,好的进去,差点的出来。里面保持数量,但精益求精。大格格心里多少有点数了,但不敢相信。
她这个年迅速的成长起来,这也跟德妃身边的俩位老嬷嬷相关,那些奶娘们想挑唆着大格格去看李氏,直接就被老嬷嬷们回了施诗,把奶娘和身边几个李氏派的丫头们赶到了庄子里,重新给大格格挑上新的人手。
开头大格格还觉得这是施诗故意给她的难看,借太太的手让她们母女离心。但过些日子,她慢慢的发现,新人只会听自己的话,而不会时不时的说‘李侧福晋说……’用来搪塞自己。她没有这些限制之后,倒是想得更多了。
自己参与管家,李氏那边自然不会有人敢刻薄了。而福晋这段时间对自己虽然不冷不热的,但是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把家交给自己,就是让她自己试,不用怕做错了,不知道错,哪里知道对?这不是一般嫡母做得到的,至少宫里的嬷嬷都不禁说一声四福晋是真贤惠的话来。
过年,自然到各家往来,嫡母也都是带着她在身边,出门只有夸她的,没有一句不好的话来,一来二去,谁人不知道四爷府的大格格德才兼备,倍受四爷夫妇的宠爱。
而走出去了,也就知道自己关在府里的差距在哪了,虽然说是跟关管家,同龄同阶层的朋友却是没有的。因为施诗常带着她出门应酬,虽然不会特意嘱咐什么,但各家也会带上自己家的格格们放在一块,再怎么着,也都只是孩子,大家也会说些八卦,什么嫡庶之别之类的,人家说者无心,可是大格格也是听者有意的。
四爷府里福晋的独子死了,府上只有他们仨姐弟,还是同父同母的,她很少有嫡庶的概念,被那些孩子们一说一聊,马上明白,自己不过是庶出的一个格格,若不是阿玛和嫡额娘看重,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坐在他们中间,嫡额娘也没有义务把自己引入这个圈子,就算她没女儿,也没有这个义务。
正是有了这些认知,大格格的心便有了转变,以后施诗和凌嬷嬷他们再说什么,她也能用心的听听,细细体会了,而不会一味的往暗处想了。
就说小库,只怕就是福晋给她和弟弟们攒的家当,自己的嫁妆,弟弟们将来娶亲好用。要知道好东西可遇不可求,都是这么一点点置办起来,用老嬷嬷的话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P,就是啊,真是可怜的小P。娃娃,这是双穿文,不会有群穿的,所以别吼了,小P不会不让其它人穿的。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