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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艺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如坐针毡。
司诺年碍于还有合同要谈也不想和李艺闹得这么难堪,便解围道:“李总,我这个小妹妹心直口快并无恶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李艺下了台阶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司诺年依旧不看她只是贴着辛期的耳边叫她乖一些。辛期听了有些不乐意,也不知道司诺年是不是还对李艺余情未了,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司诺年想着合同应承着李艺味如嚼蜡。
终于摆脱了李艺回去的路上辛期窝在副驾驶上也不出声,司诺年和她说了几句话她也不理。
“你闹什么脾气?”司诺年也不乐意了。
辛期极其气人的撇撇嘴,做了一个鬼脸。司诺年余光里看的清楚,想着辛期这个小气性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又隐隐知道她所谓何事,又是怒气又有些甜蜜。
司诺年五味具杂,眼看着要到了家楼下,不言不语的辛期终于开口了:“前面停一下,咱们去那家饺子馆吃点饺子吧。”
“你没吃饱?”刚从饭店出来有要进饭馆。
“没吃饱,看着他那个献殷勤的样儿我能吃得下么。”辛期白了司诺年一眼。司诺年也没生气,倒是听话的停了车跟着她进了饺子馆。
一餐下来两个人彻底的饱了,回到家里辛期就开始犯懒躺在沙发里直哼哼。“吃多了,肚子疼。”看着司诺年端着两个人的杯子坐在了身边,辛期枕在司诺年的腿上可怜兮兮的说。
司诺年看着她伸手给她揉肚子,嘴上却是一点也不温柔:“活该。你没吃过饺子啊。自己吃了一大盘。”
“好吃不如饺子。”中国人么,总会有些情结,辛期原来不爱吃饺子,哪知道年龄长了口味也变了。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司诺年力道适中的在自己的肚子上画着圈儿,猫儿一样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了。
再醒来身上盖着夏凉被窗外暮色将近,口干舌燥的辛期倒了一杯水喝了一个透心凉才觉得身体里舒服了。
“姐?”半天也没见司诺年辛期有些惶恐了,胡思乱想的叫了一声没人应,卧室里也没有人,辛期跑到鞋柜数了半天发现司诺年的鞋子真的少了一双。
辛期挺着急拿着钥匙穿着鞋就向外跑,进了电梯才想起来还有手机这么先进的设备。到了一楼辛期正打算按按钮回去就看见透明玻璃的防盗门门口司诺年和李艺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司诺年难得一见的笑容让辛期的大脑一片混乱。
“……”想喊司诺年生生的又咽了回去。辛期茫然若失的回到了家里坐在沙发里发呆,思来想去也不懂自己心里愤怒中夹杂着酸涩是为了什么。
门响了,司诺年进了屋看见辛期醒了热情的说:“你醒了,我趁着你睡觉泡了蜜柚茶,现在该是凉了正好去喝。”
“你干什么去了?”辛期脱节的问,问完就后悔了,她看着司诺年圆瞪着双眼满目的疑惑,手足无措的站起来钻进了厨房。
司诺年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也不追着过去解释,一如平常的和辛期收拾屋子看电视吃晚餐,夜里还是想着办法蹭进卧室挤上了床,也不理辛期郁郁寡欢抱了一个严实自己睡觉。辛期抱了这么多年的抱枕最后给司诺年当了人肉抱枕,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感好不好。
估计着应该不错,要不怎么能睡的这么香甜。
这事儿就这么无疾而终,第二天辛期起床时司诺年闭着眼睛嘟囔着:“晚上早点回来。等你。”
穿着睡衣睡裤的辛期看着床上的女人突然就生出了一家之主的感觉。
中午和莫廷,张缇吃完饭辛期就拉着莫廷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絮叨了一遍司诺年和李艺的事儿,莫廷听了半天听出了一肚子的怨气。
“不对啊。”莫廷说。
“就是。当然不对。李艺什么东西。”
“我说你不对啊大姐!”莫廷伸手摸摸辛期的额头,故作疑惑的问:“你也不发烧啊,你怎么这么关心女王姐姐和渣男的事儿啊?”
“我怎么能不关心。万一司诺年又陷进去怎么办?”自己是捍卫司诺年那一亩三分地的战士,私人领土绝对不允许渣渣侵犯。
“问题是万一女王姐姐想陷进去呢!”
“胡扯,她说过她觉得自己是解脱了。”辛期掐着腰瞪着眼目光里充满了威胁,再瞎说小心我和你撕。
“你倒是把她的话记得清楚。”莫廷撇嘴笑了,心里了然,却逗着辛期:“怎么我和你说的话你就都不记得。你这是重色轻友啊。”
“哪个是色,你们明明都是友。”辛期辩驳。
“恩。我们都是友,友和友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说因为她的事儿你自己憋着一肚子气值得么,莫不是你对她有想法?”莫廷摸着下巴故意说道。
辛期一愣。很快的明白了莫廷的“有想法”是什么想法。辛期脸腾的就红了。尴尬的说:“你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几句话?”
“我好好说话呢啊!”
莫廷又想起来自己介绍给辛期的吴迪,左右为难的说:“反正我说的是不是正经话你明白,不过你也得好好想想啊。”
“想什么,没什么想的。你个龌蹉的脑袋里也装不下什么高档的东西。”辛期一转身挺着胸脯抬着头就走了。
“噗。”莫廷看见她红了的耳根子忍不住笑了。
下午辛期又被经理叫进了办公室谈话,无非就是和顾客要注意尺度保持距离,辛期明白经理的意思,可是想着那些老人将自己的孤独和不如意倾诉给自己明明就是一种信任,辛期忍着那点最后的气性点头哈腰的出了经理办公室。
“哎。”辛期是热心肠,要做到电话只为了营销还真有点难。想着在公司这么久了,怎么越来越不如意了。
心里有了事儿工作也有些不顺意了,辛期眼睁睁的看着桌子上的小闹钟就盼着下班。
时间一到早已经准备好的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莫廷和张缇刚要叫她一起坐班车只见她已经没了影儿。
“辛期姐姐这是怎么了?”张缇纳闷的问莫廷,家里有什么宝贝啊,心不在焉也就算了,下班用跑的。
莫廷没说话,拍着额头觉得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闹心。
上了司诺年的车辛期将包放好司诺年已经将车开了出去,抻着纸巾递过去辛期接着擦汗,默契十足。
“相亲的地点是哪儿啊?”辛期问司诺年。
司诺年本来心情还不错听着辛期这么关心自己相亲这件事笑容淡了。
“红岳食府。瑶瑶和她老公先过去了。”要不是瑶瑶说自己取消了早已经订好的相亲是为难她,司诺年绝对不会去,她现在越来越喜欢和辛期窝在家里两个人看看电视收拾收拾家的感觉,恨不得全世界都别来烦她们。
辛期看司诺年变了脸也不知道哪儿招她了,话也不敢说了,深怕一句说错了就爆炸了。
安静了十多分钟司诺年受不了了,寻思半天觉得大脑空空一片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冷场,余光里看着辛期老实儿的坐在副驾驶里目视前方,司诺年又叹气。
“哎~”
“怎么了?姐,哪不舒服啊?”
“哪也没不舒服,就是气短。”
“是不是心脏不得劲儿啊,要不咱俩去医院看看。”辛期着急了,整个人侧坐在副驾驶上目不斜视就怕司诺年一下倒了。
“好好坐着。”司诺年命令。
辛期又乖乖的坐回去,担忧的看着司诺年。
“心脏没事儿,可能是天不好,气压低。”司诺年随意的找着借口。
辛期望着城市的边际通红的火烧云,这明明是大晴天啊,不过司诺年说什么是什么吧,自己多说又会被攻击。辛期委屈的想着,又觉得司诺年肯定是心里有事儿,会不会是李艺回来了,她不想相亲,还是那个她喜欢上的神秘人让她欢喜让她忧呢。辛期觉得司诺年的感情好神秘,自己和她同床共枕都想不清楚。
“别浪费脑细胞了。”司诺年看着辛期纠结的表情劝着,司诺年是摸清了辛期的脾气的,这个人对周围的人都很关心,性子有点杞人忧天。
“啊?”
“我什么事儿也没有。不过就是叹口气。”
“可是,书上说叹气不好,会走霉运的。”辛期话音刚落只听见“砰”的一声,整个车子晃动了一下。她吓得一把握住安全带只见一辆加长大货车从司诺年那一侧开了过去。
司诺年也是惊魂未定,车子被刮的那一刻她反射性的踩了刹车,因为是在最右行驶车子被刮后蹭了马路牙子,晃动才那么大。
“姐,你没事儿吧?”
“nnd,刮了老子还想跑。”司诺年爆粗口,看着那辆货车已经走出很远一脚油门踩下去辛期只觉得后背撞在椅背上车子已经出去了。
司诺年将车开的飞快,超过大货车的那一瞬间一个转舵来了一个漂移整个车拦在了货车面前。辛期透过玻璃窗眼看着大货车越来越近,刹车的声音尖锐刺耳,而迎着货车的司诺年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骨节分明。
“你特么疯了。”货车终于在司诺年的车边停了下来,货车司机打开车窗破口大骂。
辛期悬着的心还没落下,司诺年就解开安全带整个人从她面前爬了出去,辛期要下车只听见“砰”的一声儿车门差点摔在她的脸上。司诺年掐着腰走到货车旁边无奈货车太高她只有抻着脖子对那个骂骂咧咧的司机冷静的扔出一句:“我的车被你刮了。看见没,我停在你面前的这一面。”
“不可能。”货车司机矢口否认。
“你下来看看你的车上有没有我的车漆。”司诺年将袖子撸到手肘处大有你不下来我就拎着你下来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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