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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凤姐又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去冯三那儿刷机,我竟然又有了两千万的赌资。
很显然,昨天趁我去莉莉那儿,凤姐跟她的那些富婆姐妹借了钱。
凤姐表情出奇的平静。这该是一个有多大心胸的女人啊,她不懂得赌博,连对我的信任都还不充足,但她能够感觉到,这时候不能撤,撤了就是认输。
我真想抱过她狠劲儿亲一口。
迎着我感激的目光,凤姐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千万!”我心里有了底,气势如虹。
赌桌上的钱从来就不叫钱,只是纸片子而已。而现在,钱连纸片都不是了,只是我跟潘老大张嘴喊出的数字。
这下该轮到潘老大犯难了,他拿不出更多的钱来。
这年头,除非特意准备,谁会把几千万放在手上而不去投资或扩大再生产呢?
大壮撒尿回来了,笑嘻嘻的又去拿来一瓶红茶,津津有味地喝着。我心里最重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三爷,”潘老大开始向冯三求助,“钱没有了,可不可以押资产?”
冯三说:“我这儿是没啥意见,不过得问问这位兄弟同不同意了。”他依旧装作与我不相识。
我当然同意,我要潘老大的钱有什么用,我就要他的产业!
最好把他老婆孩都赢过来才好,如果他能将他老爹潘大裤-裆押上牌桌,就更加再好不过了。
潘老大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拿来一摞资料。他是想押上一个养鸡场,据说那个养鸡场已经经营了二十来年,目前是龙城地区最大的鸡蛋输出基地。
然后写好质押契约,潘老大用养鸡场抵押来的三千万,一次性押上了牌桌。
问题又推到了我们这边。我没有产业,仅有的一套住房目前还被孩子他小姨占着。
要不说凤姐有心呢,她丝毫没有慌乱,从包里也拿出一摞子材料,除了房屋产权证以外,还有好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证书。
一套三环内一百多平米住房,一栋三百多平的别墅,还有在龙城名声遐迩的鸿运楼,作价六千五百万。当即签字画押。
潘老大有些发懵,赌红了眼的赌徒他见多了,如此不要命的赌法或许他还从没碰到过,而且还是个女人,敢于将或许是几辈子辛苦挣下的家业,一股脑交给一个男人往牌桌上押。
我心里也转了几转,要不要开牌呢?如果再这样押下去,潘老大再拿来什么做抵押,我就没有可看他牌的资本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我对面茶桌旁的冯三,他微笑着冲我轻轻点了点头。再看潘老大,正牛逼哄哄地瞧着我。
想起崔老大一家四口的惨状,我不由得恶从胆边生,该让这种人知道知道,上天有着一双多么明亮的眼睛!
“六千万!”由于激动,我喊出这三个字时声音有些发颤,让我自己很不满意。
不过事情总有其两方面,我这边觉得不解气,而到了潘老大那边,他的感觉是我心虚,或者是孤注一掷想让他拿不出双倍的钱来明牌而自动认输。
他起身出屋又去拿东西。趁这个节骨眼,冯三将他的一名手下叫到跟前,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人听后领命而去。
潘老大回来了,这回他要押上一个大型养猪场。据他介绍,这座养猪场占地三十余亩,员工两百多人,生猪存栏万余头,在龙城超市中还有三十余个摊位,都挂有“老潘家放心肉”的招牌。
我以前总去超市买菜,还真对这个招牌有些印象,没想到,原来根儿在这呢!
作价一个亿。办好质押手续,冯三发话了:“我说句公道话,二位差不多就行了,别忘了如果再没有可抵押的东西看不了对方牌,是要自动认输的。”
我跟凤姐表情平和,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倒是潘老大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拿不准凤姐的包里还有什么秘密武器,如果这样押下去,没准就会自动认输了。
他坚信自己的牌能赢,但开不了对方的牌,一切都是白扯。
最后他下了决心,冲冯三说:“三爷,小弟有个请求,能否借我两千万,我好开这位兄弟的牌。这座大院,还有我在庆丰村的股份,都可以做抵押,明天天亮后就可以办理。”
冯三想了一下说:“好吧,为公平起见,我可以每人放一次款。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是庆丰村舵把子,另一个是龙城赫赫有名的餐饮界大亨,我信得过。不过我的钱借出去可是有利息的,每天百分之五的利,公平不?我冯老三不是贪财的人……”
想这个冯三还真不错,他放给潘老大高利贷,同时也在提醒我,如果这把潘老大不开牌,那么我还有一次机会从他那儿借钱,可以开掉潘老大的牌,不至于自动认输。
潘老大写好欠据,签字画押后交给冯三,然后无比坚定地来到桌旁,轻蔑地对我说:“一亿两千万,我看你的牌!”
说完他抓起面前的三张牌,重重摔到桌上。
三个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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