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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跟凤姐说了情况,凤姐不由得也有些紧张。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多带些人来吧。”凤姐说。
“带多少人?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再者说,我们也没做什么,就当自己是游客好了,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在客栈一楼小餐厅吃过晚饭,我跟凤姐准备出去转一转。我顺手拿过门旁的洛阳铲和工兵铲,半开玩笑似的跟老板说:
“我拿上这两样东西出去遛遛,看看好不好使。”
老板也开玩笑说:“拿去用吧,没准就挖出个金元宝呢。”
我跟凤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手拉手出了村,走走停停,用铲子这戳戳那挖挖,一直溜达到村头山脚下,也没发现有啥土地庙。
九龙峰渐渐隐进夜色当中,松涛阵阵,凉风习习,有些瘆人。
又坚持往前走了一段,看到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之陵”字样。
陵也好墓也罢,毕竟是埋死人的地方。凤姐说啥也不敢再往前走了,于是折返。
半路上,遇到几个人,分别骑着电动摩托,在我俩身边来回经过好几次。我知道那都是鹰眼鬼头陈派来监视我们的,装作浑然不知。
看来,还得回客栈套老板的话。
回到客栈,把那两样铲子放在车跟前。底楼一个房间里大呼小叫的,聚集了十多个人。
“他们在干嘛?”我问。
“耍钱呢,你要不要玩两把?”老板说。
想了想我说:“我不会玩,看看能行不?”
“行的,玩牌的人开始时都是看看,慢慢就上道了。进去吧。”
凤姐开始想拦下我,后来我很有意味地瞪了她一下,她便没再坚持。
没错,他们是在赌博,玩的是一种叫“诈金花”游戏。这种玩法我以前见过,同事中就有好此道的,但我没上过场。
送我们来客栈的被称作鬼头陈的家伙也在,他身后站着两个小弟。见我进来,连忙打招呼:“兄弟过来啦,玩几把?”
我笑了笑应答:“您玩着,我先看看热闹。”
“诈金花”在有些地方也称作“拖拉机”,三张牌,三个一样牌点是“豹子”,最大。下面依次是顺子也叫“拖拉机”,牌色一样叫金花,对子,纯比牌点大小。龙城这儿金花比拖拉机大。
有八-九个人坐在一张大桌旁,神色专注。底注一百,开始叫牌后最小注是一百,可闷可看牌后跟。
先看扑克牌背面,花色统一,也就是说这牌上没啥手脚。再看牌边沿,有许多指甲印,看来这里有稍微好一点的玩家,知道往牌上烙印记呢。
我刚进来看热闹时,都是鬼头陈发牌,这就意味着他是赢家。他叼着烟,装出很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发牌时有猫腻。
太简单的把戏了。洗牌时,他将几张大牌放到牌底,发牌时,看似“唰唰”逐个给牌,很快很规矩,实则是轮到发给自己时,他那张牌不是从牌面上出去的,而是扣了底……
拥有两张大牌,一把好牌的概率大大提高,所以他就放心地“闷”几轮,赢的概率也大。
看他那一本正经假装运气好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憋不住乐。但我不能声张。
有个人输光了,下场,鬼头陈招呼我玩几把。那就玩玩吧,为的是一会儿好跟店老板唠唠。
凤姐不喜欢我参与,可当着众人面也不好让我下不来台,从挎包里扯出一万块钱递给我:“我累了,回房间休息,你也别玩太晚啊。”
我坐的位置正好是鬼头陈的上家,而且按规定上新人就要换牌。
鬼头陈接过老板送上的新牌,拆开拿掉大小王,然后唰唰洗着,新牌最好记了,表面上我不动声色,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
我切牌,鬼头陈这把牌没法将大牌藏在牌底,开始发张。
我清楚整个桌面上,最大一家的牌是A靠K,连个对子都没有。我的牌是梅花7、黑桃4和方片3,烂牌一把,但我更知道下家鬼头陈的牌比我还烂,分别是红桃7、红桃4和梅花2。他的牌比我小一点点。
有几家闷牌,看牌的拿起来就弃了,我飚着劲儿要跟这个鬼头陈斗一把,所以坚持着不看牌。剩下闷的那几家闷过几轮后,由于牌点小也都扔了牌。
就剩下我跟鬼头陈了,桌上有三千多块钱。
“你就是不想看看牌了对不?”鬼头陈问我。
“我不太会玩,打哈哈凑趣而已,大哥不看我就陪着闷好了。”我说。
“你不看那我也不看,接着来!”鬼头陈又扔到桌上一百元。
我跟。十多个回合后鬼头陈又问我:“兄弟你真不看牌?”
也不能搞得太过火,差不多就行了。“既然老哥哥非让我看,那我就看看吧。”说着我翻开了三张牌。
跟我心里算计的一点没错。我表现出很懊丧的表情,这牌,也实在是太小了些。
鬼头陈却喜笑颜开:“桌上的钱可是有五千多呢,就这么弃了可惜,要不要博一下,看看我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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