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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暑期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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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暑假,学校放假期间,母亲就要带上方兴田一家人,到县城住上二个月。那时方兴田的父亲在县城工作。村里到县城还没有通车,要从李树村走路到大堡村坐车,有四十多里路,为了赶上当天的班车,在早晨五点多钟就从家中出发了。方兴田母亲请了一个担夫,一头是行李,一头是坐在箩筐中的弟弟,由担夫担着,一路赶着,来到大堡村。路上只有一个叫做“岙背”的地方,这里有个小村庄,住着几户人家。这时,只能在这里喝上点热开水,补充一下能量。

这一年,母亲带方兴田从县城赶回区里,参加全区教师大会,由于汽车晚点,到大堡村时已经比较晚了,方兴田和母亲还要往区里赶,当时天气还很不好,从大堡村开始就下起大雨,雨天山路上都是泥,路上又有很多山岭,方兴田年纪小,走在路上,一路走一路叫苦。在走到距离目的地只有五华里路的地方,雨下的更大,方兴田也实在是有点走不动了,就对母亲:“我走不动,不想走了。”

这时,天越来越黑,母亲就连哄带骗的对方兴田:“快点走吧,再不走,要是天黑了走不了,老虎出来怎么办。”方兴田被吓的加快了速度。等到达区所在地时,天已经很黑了,参加会议的教师,只差方兴田母亲,一人没报到,但这时总算按时赶到。方兴田的全身衣服都湿透,方兴田母亲借来火盘,给方兴田烘烤着衣服。虽然,这一路行走很辛苦,但是,方兴田母亲还是和平常一样,与其他老师聊着路上的经过,依然是那么的开心。看不出半点疲劳的感觉,还在为接下来的,开会准备发言材料。

这里是个大区,全区教师有600多人,每次开会的规模很大,会议也作了充分的安排,分后勤人员组、会务组、文艺演出组等,方兴田总记得有一位老师,他长得很像,墙上一张画像中的人物。有一次,方兴田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方兴田就对他:“老师,你很像墙上画像中的那个人。”这位老师:“你的是那一位啊,是第一张中的那位吗?那是外国人的画像,我哪里会像,根本就不像”。

从他的话中,方兴田才知道还有外国人。他的胡子也带着有点棕黄色。所以直到现在,对他印象还很深。平时,总舀着本子在记着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搞总务工作的。这位老师人显得很慈善,总是脸带笑容。

他看到方兴田的时候,就会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姓什么,是谁带你来开会的,谁是你妈啊?”方兴田:“我姓方,叫方兴田,方圆的方,高兴的兴,田地的田,是我妈带我来的,我妈姓曾的,叫曾老师”。

方兴田的回话,带着小孩子的口气,方兴田把“曾老师”三个字的很响,只怕他没听到,这其中也带着,只要告诉他曾老师之后,他就能认识方兴田的意思。其实在600多位教师中,有很多位姓曾的老师,他怎么知道是哪位?要在李树村这样,人们就知道了。但这里是区校,方兴田把这里当成了李树村。后来他又详细的问了方兴田,在方兴田把母亲的名字告诉他之后,他才真正的认识了方兴田。

他又笑着问方兴田,带着半开玩笑,又是很认真的样子:“你写的出自己的方字吗,你想学习认字吗,要不要我教你认字啊?”方兴田:“我字写不来,我还没有上学呢,你想教我吗?会教我就学啊”。

后来,他教方兴田学认字,先是教方兴田,认识“方”字。教了一会之后,方兴田就会了。因为方兴田要去和其他的小朋友玩耍了。第二天他看到方兴田时,他看着方兴田,脸带笑靥的笑着:“昨天教你的‘方’字,今天,你还写的出来吗?”方兴田:“写的来的,昨天刚刚学来的东西,今天怎么会忘记呀?”方兴田极为自信,把昨天学到的字,再次写给他看,想以此证明是真的写的出来了。

但他看过方兴田写的字之后,笑着:“我就知道你今天写不出来,因为,你昨天没认真去学”。方兴田:“我已经认真学了,这不是写出来吗,你看,这不就是方字?”方兴田边着,边要他再去认真看写的字,心想他是否看错了,觉得昨天学习时,就是这样写的。

他:“你所写的方字,写是写出来,只是你写错了,你把方字写成了万字,这并不是方字,少写了一点。”这位老师很耐心的,他还在少写了一点的“方”字上指点着。

这件事在方兴田的记忆中,印象很深。也正如此,后来方兴田认字也认真的多了。从那以后,方兴田就和这位老师混的很熟识,平时没有小朋友玩时,也就常会到他那里学习认字。他教方兴田,认识了很多简单易学的汉字。教起课来很认真,极容易学会。后来,方兴田常把他教认字的情景,与课堂老师上课做比效,才明白了他教的易懂的原因。

在区校召开会议的时候,在晚上的时间里,还能看到教师们,自编自演的文艺节目,节目有小品、独唱,相声等。在方兴田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看《白毛女》的一个节目。看了这个节目之后,会堂中常响起长时间的掌声,老师们都,几个教师演员很有水平,演的和电影中的人物不差上下了。有的老师还被演出气氛感动,流着激动的眼泪。

这天晚上,正在演出的晚会,节目演到“黄世仁”向“杨白劳”逼债时,演员扮演的很逼真,这时,观众席中有一人跑到演出台上,把这位“黄世仁”的演员踢了几脚,会堂中也有人在大声叫着:“踢的好,把他多踢几下,看他以后还会这么坏吗?”造成演出演不下去,戏被中途停了下来。这时区校校长才出来话。冷醒下来,人们这才醒悟回来,知道误会了。

第二天,几位开会教师的孩子找到方兴田道:“方兴田,昨晚教师们的演出,你去看了吗?可好看啦,会场中的一位教师,把演员踢了几脚,早上我还看到这位演员,走路的时候还用手撑着腰呢,可能是伤的不轻了。”

方兴田:“我也去看演出了,就踢上那么几下子,看起来踢的也不重,况且,刚一开始踢他时就被人们制止了,会有这么严重吗?你们不会是看错人了吧!”

有位小朋友道:“不会看错的,这位演员我认识,他还和我爸是同在一所学校担任老师的,我爸早上还去看过他呢,你不信,还可以带你们去看,我还知道这位教师的住处。”方兴田:“好啊,我们看看去!”

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张校长,不论如何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了结,他是故意的,但你们总他是误会,这那行啊?如不对他进行严肃处理,以后谁还敢参加演出活动。”

这时听到另一个声音:“周老师,你就消消气,别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们正在处理这件事,已经叫这位老师作书面检讨了,他检讨的很深刻,答应赔偿你所有医药费,同意向你个人当面道歉。”

“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这样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完事吗?我可不同意。”这位演员。

这时,又听到另外的一个声音:“周老师,刚才张校长的很明白,学校领导对你这件事已够重视的,你看,张校长工作多忙,这几天区校召开,这样大规模的大会,把他忙的顾不上吃饭,想不到昨晚的演出,还发生了这样意想不到的事,只好请你多体谅校长的难处吧。要是把那位老师处理的太重,他闹起情绪来,对今后学校的教学工作会产生影响的。”

方兴田转身,悄悄的对几位小朋友:“你们听清楚了吗,是张校长和另一位老师,在做演员的思想工作呢。我们还是别偷听他们话吧。看来这位演员被踢过之后,心里还有怨气。”

一位小朋友:“活该,谁叫他演的哪么像,其实在我看来,这位老师平时不化妆的时候,长的就不像是位好人,一化妆就更像是坏人了。”

听到这样一,其他几位小朋友想笑,又怕笑出声音来,会被房内的人听到,只好用手捂着嘴,偷偷笑着走开。后来听,这位老师之后就再没有,参加文艺演出活动了。

会议餐中有豆腐、青菜加几小片猪肉。这天开饭时,方兴田看到这样的好菜,可高兴了,本来每个开会老师,只能是分到一份,但是,方兴田自己先排队要了一份,:“妈,你就去和炊事员一下,让他多给我们一份吧,我很想一人吃一份。”由于平时很难得吃到肉,这一吃还把方兴田的肚子吃坏了,被母亲狠狠的批评了一通。有时,也因会议餐中,能放开来吃饭,反而吃的过饱,这时也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方兴田还会告诉母亲,自己肚子不舒服。方兴田母亲:“谁叫你不要命吃的,吃也要适量的。”方兴田:“我看到有饭有菜,那有不想吃的,平时在家常吃不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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