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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便是朝廷取士的日子,延昭兄,秋白兄,你二人心中可有几分把握?”
书院的清潭边,何钰胖胖的脸上露着紧张之色,在他的一旁,杨延昭与张谦静立不言,看着薄到西山,快要沉下去的残阳,那余晖似乎也带着丝丝红艳,半染了清澈的潭水。
突然间,两人都笑了,杨延昭率先开了口,“今夕,你放心,解元你兄长是拿定了,至于秋白,只能做那举人去了。” ..
“哼“,张谦很是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到时候别让今夕看笑话!”
听到这拌嘴的话,何钰才将紧张的心收了起来,“二位哥哥,瞧你们这般模样,小弟这就能着手准备庆功宴了。”
一句话,三人都放声开怀的笑了。
闲聊一阵之后,张谦跟着何钰的马车走了,杨延昭则是提着三个食盒往书院走去,刚其中耿元符与徐师的饭菜各自送去之后,这才回他的小屋。
小院门口,折御卿正拨弄着手中的一根青草,倚门独立。
“延昭见过舅父,不知舅父来此,让你等着了”,对于折家的两兄弟,帮了他如此多的大忙,杨延昭心里很是敬重,因而连忙大步上前的行着礼。 ..
将手中的杂草扔了,折御卿活动了几下身子,“也没等多久,或许是赶巧了,我来的时候,你刚离去。今天来,也就是想和你说一下,户籍的事情已经解决,尽管放宽心的好生应试。”
闻言,杨延昭再次恭谨的行了一礼,“让舅父费心了。”
那折御卿有些不习惯的摆了摆手,“以后不要这般的客气,让我感觉有些怪异,解试虽在府州城举行,但我与兄长在内的府州官员只是协助,朝廷会派礼部之人来负责此事,想来也帮不上什么了。”
慢慢的说着,继而转首望向杨延昭,“我明白你不同于常人,兄长也叮嘱过不要刻意的去打扰你的选择,不过好奇始终在心里,难以抹去,越憋越是难受。
你真的相信自己能在科试中暂露头角,成为天子门生?
也真的不愿再金戈铁马,沙场点兵了么?”
杨延昭有些沉默,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舅父,事到如今延昭已没了选择,我虽出生将门,而戎马生涯也确实沸人心血,但终不是我所好。”
折御卿的脸有些抽动,转身对着杨延昭摇手,“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只希望解试之时你能一鸣惊人,无需担心你那小侍女,她确实有着武艺天赋……”
说道这,折御卿的止住了身形,“当然,府州城的啸虎旅随时都会为你留一席之地。”
看着折御卿的身形渐渐的淹没在淡墨轻描的初幕,杨延昭眼中有些微酸,这份情,他是结结实实的欠下了。
吃过何钰送来的饭菜,也到了点起油灯之时,杨延昭将桌上稍作收拾,便在灯火下专心致志的看起书卷。
这几个月虽说有耿元符这个大家的倾囊相授,但眼看着秋闱在即,杨延昭还是不得不沉住性子好生的温习功课。
因为他输不起,也等不起三年后的下一场应试。
无名的风意微起,带着初秋的点点凉,摇晃着屋中的那盏油黄灯,也摇晃了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烟之气。
低案前,徐少阳师徒二人盘膝而坐,一盘棋已经厮杀开来,看着上面所剩不多的棋子,想来是陷入了僵局之中。
耿元符的眉头紧锁着,似乎在努力想着破局的方法,但不多时,终究放下了拿在手中,不知放往何处的‘馬’。
“少阳,这次朝廷派来的主考官可有了消息?”
“徒儿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次来府州的是礼部员外郎夏育之,此人是开宝三年的进士,有些才华,不过性子也有些油滑。”
“有他的人么?”
“恩,夏育之的副手,秘书郎,上官云。”
听到这,耿元符的眉头舒展了些许,轻叹了口气,“那便好……”
“恩师是在担心小师弟的解试?”
“延昭天性聪慧,胸中已有笔墨,经过为师这几个月的传授,也有所小成,解试应当信手拈来。不过这科试虽说是寒门子弟鱼跃龙门的绝佳机会,但其背后的自有常人所不知道的污垢伎俩,所以待上官云来府州后,少阳你去会他一会。”
“徒儿明白。”
耿元符又沉思了片刻,“为师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地魁行走这两日要在保德城逗留,你去寻他取得‘魁衍经’。”
屋外堂花落少许,韶华光阴转逝纵。
五日的时间说快也快,终于,明日便要应试了,杨延昭心也变得莫名的平静,从耿元符的院子回来之后,便开始认真的查看排风送来的应考之物。
全都检查之后,已是夜深之时,可他还仍没有半点睡意,本想拿起策论看上一看,但奈何一个子都看不进去,只得去屋外打了一套拳。
这一夜,与他同样失眠的人怕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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