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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中毒的人陆续醒过来。在此之前,严灼心等已将客栈里里外外都寻了个遍,最后只能寄希望于中毒的人能有花依怒与洛诗禾失踪的线索。严灼心和辛捷楚都宠小鲤鱼,见她醒过来,辛捷楚露出笑容扶着她开心的道:“小鲤鱼,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说着,严灼心几个人都围在她身边,就怕她有什么闪失。
小鲤鱼迷迷糊糊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头还一阵阵的作痛。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慢慢抬起头,看清楚是严灼心和辛捷楚,她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昏昏沉沉道:“大哥、辛姐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她没有什么大碍,这样的话严灼心就放心了。只是花依怒和洛诗禾已经失踪了一个时辰,严灼心扶着她焦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是谁下的毒?”
小鲤鱼不知江湖险恶,连自己中了毒她都不知道。她“啊”一声抬起头看着严灼心道:“中毒......?”接着转头望向辛捷楚。
她没事就好,辛捷楚对严灼心道:“好了,你别难为她。”接着对小鲤鱼微笑道:“你没事就好。”
花依怒和洛诗禾失踪了这么久,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此时她们已糟了毒手。辛捷楚倒沉得住气,严灼心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只差没有上蹿下跳。小鲤鱼一问三不知,正好杨少诚醒来,严灼心只好转头对杨少诚道:“杨兄,出什么事了?”
杨少诚刚醒过来精神不振,他四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接二连三站起来,这时候人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无精彩,想来已经没有力气接着打。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他嘀嘀咕咕道:“表妹说是花依怒拿走了洛河图,花依怒偏说不是,接着她们就打了起来,然后......然后......”他吞吞吐吐,之后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针英、启庄把长剑收回剑鞘一起迎上来,二人对严灼心等人一拱手,针英道:“看来严兄和辛老板已经和好如初,真是可喜可贺。”见到一旁的李香书,二人强忍着一口气,看在严灼心的面子上才暂且不与他算账。
严灼心对二人拱手道:“两位姑娘,你们怎么连你们也着了别人的道?”
针英、启庄轻叹一声,针英道:“一言难尽。”
杨少诚逐渐恢复体力,此时全想起来了,抢着道:“对了,我好想闻到一股香味,之后觉得全身无疑,后来的事......”说到这又停了下来。大家都中了毒,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他现在才想起来,有时候说他笨不是没有道理的,要紧的是谁下的毒。
正疑惑着,只听花胚在身后道:“姐姐人呢?”严灼心等人回头望去,花葵姐妹在人堆了找来找去,寻不到花依怒的身影,三人急得泪珠在眼角打转。她们姐妹对花依怒有情有义,这份肝胆相照令人动容,只盼花依怒平安无事,她们姐妹能尽快重聚。
找不到花依怒,却瞧见严灼心等,三姐妹同时迎上来对众人拱手问好。花葵道:“刚才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助。”针英、启庄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谈不上谢字。花葵又道:“公子、辛姐姐,你们知道花姐姐去哪了吗?”
被她这么一问,严灼心和辛捷楚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花蕊哭着道:“我们赶来时花姐姐和洛诗禾就已经不见了。”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花叶恨得咬紧牙关道:“花姐姐失踪一定是洛诗禾搞得鬼,她毫无证据进门就凭空捏造说是姐姐偷了她的洛河图,花姐姐怎么和她解释她都不愿听,还害死了我们好几个姐妹,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定和她没完。”
话刚落地,一旁的梁肖月冷笑一声道:“我还说这件事花依怒搞的鬼呢,不做亏心事你们跑什么?快把师妹交出来,要不然我跟你们没完。”说罢长剑出鞘。
梁肖月的武功深得洛树云真传,也算武林中不可小视的高手。可他奸诈狡猾一向好汉不吃眼前亏,若是在平时,他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拔剑。今日不同,洛诗禾是洛树云的命,洛诗禾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要是找不回来,他没法和洛树云交代,就算不是对手,在白无常面前,装装样子也是要的。只是他未免太小看花葵姐妹,梁肖月主动挑事,四姐妹拔剑相迎,手下的女子纷纷出剑,顷刻间双方却又势同水火。
杀人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见状,白无常急忙挡在双方之间,对花葵四姐妹卑躬屈膝笑嘻嘻的道:“四位姑娘请息怒,咋们有话好说。”
白无常是什么货色四姐妹岂会不知?他此时站出来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花葵四人相互看一眼,花胚铁剑一指白无常骂道:“你又想怎么样?”
白无常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笑道:“白某不想怎么样,不如大家先讲和,四位姑娘以为如何?”花葵四姐妹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哪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他。白无常知道与花葵四姐妹说不清楚,他走到一旁的严灼心等人面前拱手道:“严公子、鱼肠大侠、辛老板,再怎么说大家相识多年,实在没有必要动刀动枪的,依兄弟来看,还是以和为贵为好,花姑娘丢了,诗禾也丢了,大家不如先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找到她们的下落。”
说到此处,李香书见缝插针走上来拱手接上话道:“白老前辈说的对,大哥,先找人吧,我想你们也不愿意看到花依怒有什么闪失?”李香书说完特意看了针英、启庄一眼。
白无常和李香书这话听起来才像想要讲和的样子,严灼心对花葵四人道:“把剑放下,先想办法找人吧。”四人听后才肯收手。可是,这里不比中原,毫无线索不能瞎找吧?严灼心自言自语道:“毫无线索,到哪里找人去?”说的是呀,大家又范起愁来。
过了一会,杨少诚道:“对方抓了表妹和花依怒一定有所图,我想他会主动和我们联系。”
话是这么说,大家要是只能坐在这里等消息岂不是太被动?小鲤鱼摆摆手道:“那我们也不能坐在这里干等呀。”
针英“哎”一声道:“要是知道大家中的是什么毒,不就有线索了吗?”
关键眼下谁也不知道大家中的是什么毒。起初严灼心怀疑此事是李香书所为,现在看来他好像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严灼心打量李香书一眼,将目光移到白无常身上拱手道:“白老前辈,你见多识广,你可知道大家中的是什么毒?”
白无常哈哈笑道:“严公子你是天玄阁阁主,你不知道的事兄弟我怎么可能知道。”
一桩无头官司,难道真的只能坐在这里等不成?说来奇怪,为什么失踪的不是别人,偏偏是花依怒和洛诗禾?如果对方有事相求,哪怕他的目的是想得到洛河图,抓走花依怒一个人即可?再或者抓走小鲤鱼也能逼严灼心就范。这样看来,对方的目的不见得是洛河图。或许是因为洛英山庄得罪的人太多,对方的目的只是抓走洛诗禾,找洛树云的麻烦?这也说不过去呀!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寻仇,干嘛连花依怒一起带走?
天下的劫匪要么为财,要么为色。洛诗禾堪称天下第一美女,有人对她的美色动心在情理之中。花依怒同样是美人不假,她的美却不是人人都能轻易接近的,试想江湖上谁敢对她放肆?再者对方迷倒这么多人,在场这么多年轻漂亮女子,要是为了劫色,为何只带走两个人?程少依说的对,对方能轻易迷倒这么多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他的目的要是单纯只为劫色,那大家真是太高看那个下毒之人了。
杨关山分明知道大家中的是什么毒。此时人人心急如焚,他全当什么都没看见。那是自然,常年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不知道大伙中的是什么毒,大家不知道的事杨关山更不可能知道,自然也不会向他询问。就算有人问起,杨关山未必会老实回答,哪怕失踪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的侄女洛诗禾。看来,杨少诚希望他在意血脉亲情的愿望又落空了。
忽然,严灼心一愣。他这不是有病乱投医吗?关外的事别人不知道大鹏王不可能不知道。想到这里,他轻轻一笑,笑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见他傻乎乎的样子,小鲤鱼不解的问道:“大哥,你笑什么?”
严灼心没有回答,他走到一旁被人遗忘了许久的程少依面前。显然,程少依已经猜到他的心思,喃喃道:“严兄,这时候你才想起我来呀?”
果然猜的没错,程少依的确有办法找到花依怒和洛诗禾的下落。严灼心大喜拱手道:“有劳......”刚开口,严灼心并停了下来,程少依的秘密差点被他说漏了嘴。他打量在场所有人一眼,一笑轻轻道:“有劳严兄。”
程少依也对他一笑道:“我已经帮你去打听了,说不定这时候已经有消息咯。”程少依大步走出客栈,众人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出去。见她抬头看着天空,大伙不禁疑惑,难道说线索在天上不成?大伙一起抬头往天空望去,一只鹰在头顶盘旋着不愿离去,程少依轻轻一笑道:“有消息了。”她里中说的消息难道是那只鹰?她的话实在让人无法全信。那是自然,白驼宫能把狼群当成手里的矛,自然能把天上的鹰训练成她们的眼睛,懂得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自然不懂。
花依怒醒来时靠着墙坐在一间空屋子角落里,她觉得浑身无力,全身上下几处要害穴道都被人用内力封住使不出一点功力。眼下不知身在何处,花依怒四下打量一番,洛诗禾就在她身边,她也刚醒过来。危难关头,洛诗禾全然不顾如何脱身,目光中依然对花依怒充满敌意恨恨骂道:“贱人,我要亲手杀了你......”
显然她和花依怒一样,全身的经脉都被人封住弹动不得。虽然如此,洛诗禾依旧不依不饶,动不了手,她并张口骂个不停。她有力气尽管骂,花依怒此刻没有心情理会她,等她骂够了自然会消停。花依怒看了看四周,她们被关在一间陈旧的屋子当中。房间上看去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好像最近才有人居住的样子。再看屋里没有什么陈设,显然住在这里的人没有打算长住。从时辰来推断,她们昏迷最多也就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里,积雪那么厚,带着两人行走不便,如此可以推断她们眼下还在白羊城中。
她与洛诗禾都落到别人手里,不知花葵等人处境如何?一旁骂骂咧咧的洛诗禾实在令人心烦,花依怒一心急大骂道:“别吵了,咋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觉得自己命大是不是?”
花依怒终于肯理她,洛诗禾“哼”一声道:“谁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是堂堂武林盟主的千金,谁敢把我怎么样?”
到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有必要炫耀她高人一等的地位,花依怒悲哀道:“洛诗禾,你真是无药可救,你别忘了这里不是中原,你是不是觉得武林盟主的千金脖子就比别人的硬?我告诉你,人家能砍下我的脑袋也能砍下你的脑袋,你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洛诗禾一听感到一丝危险,她愤愤不平骂道:“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你怪谁?要不是你偷了洛河图,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吗?还害得我在这陪你受罪,花依怒,你真是害人不浅。”
她真会倒打一耙,不过她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确做了太多错事,害了不少人。花依怒无可争辩,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是,我的确害人不浅。”
洛诗禾一听得意起来,她喋喋不休不依不饶道:“花依怒,就凭你也想得到洛河图称霸武林,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自己配不配,世上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严灼心和辛捷楚分明是天生的一对,你偏偏要在她们之间横插一脚,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作多情,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害臊,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你算什么东西?你连辛捷楚那个贱人都不如。”
洛诗禾的话字字句句往她的痛处去说。她当什么都不是,严灼心和辛捷楚才是最般配的,可洛诗禾有什么资格说辛捷楚的不是?花依怒镇定的道:“洛诗禾,你怎么羞辱我都可以,可你不该说辛捷楚。”
洛诗禾哈哈大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为辛捷楚说话?”她提高音量喝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辛捷楚就是个被人抛弃的贱人。”花依怒一听轻轻只是淡淡一笑,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和这种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洛诗禾见花依怒不说话,得意洋洋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吗?”
花依怒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洛诗禾呵呵一声道:“是你无话可说了吧?我告诉你,我和你之间的帐还没完呢,你要是不乖乖把洛河图交出来,等回到中原以后,你也好、严灼心也好、辛捷楚也好,对了,还有你那几个伶牙俐齿的妹妹,我都会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依怒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洛诗禾的话吓不倒她,她一笑道:“我说过我没拿,你要是敢把她们怎么样,我和你没完。”这时候,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走进来,两人的对话就此被打断。
只见来人个头不高,身材纤瘦,看上去和洛诗禾差不多。她全身上下一身黑衣,外面披一件黑色长袍,脸上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一道柳叶般的眉毛。一股淡淡的胭脂味随风传来,洛诗禾觉得那香味她似曾相识,而蒙面女子的身形,她好像也在哪见到过,只是她不敢确实是不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蒙面女子进门后反手将房门关上走到花依怒和洛诗禾面前。不见蒙面女子说话,洛诗禾盛气凌人喝道:“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和我作对,不想活了吗?”她开口就咄咄逼人,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在人家手上。此时两人的性命都在人家手上,人家要你死你就得死,要你活你才能活,花依怒真觉得她可笑,到底对别人指手画脚惯了,以为世上任何人都怕她。蒙面女子依旧不说话,她不说话不要紧,洛诗禾却认得迷倒她们的药,她死死盯着来人道:“海棠香是我母亲秘制的毒药,你怎么会有的?”来人从身形年纪上来看都不是她的母亲杨柳青,洛诗禾眼睛不眨看着她。
蒙面女子轻轻迈开脚步道:“洛英山庄的千金,武林盟主的女儿,我当然知道你是谁,至于海棠香,自然是你母亲给我的。”说到这里,她停住脚步瞟了洛诗禾一眼。
蒙面女子开口就让花依怒和洛诗禾瞠目结舌。她用的事腹语,这门武功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练就此门绝技需要高深的内力,世人都知道,江湖上只有洛树云一人懂得这门绝学,蒙面女子从哪里学来的?更奇怪的是她说海棠香是洛诗禾的母亲杨柳青亲手给她的,杨柳青潜心修行平时连洛诗禾都很少能和她见面,她怎么会把秘制毒药给别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提起杨柳青,洛诗禾思母心切,杨柳青愿意见别人不愿意见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洛诗禾心一痛含泪道:“你胡说,娘怎么会把海棠香给你?一定是你偷来的。”
人生在世谁都有些不愿开口的痛,母亲是女儿最大的依靠,对此花依怒深有体会。洛诗禾刚才还对她颐指气使,现在变成一个爱吃醋的小姑娘,花依怒看她伤心又有些同情。蒙面女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甚至连说话都要用腹语,显然是在故意伪装她的身份,说不定她是大家的熟人。想到这里,花依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怕我们瞧见你的样子还是因为我们本来就相识?”
花依怒到底厉害,蒙面女子一听道:“这是我和洛大小姐的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花依怒一笑道:“这么说,我猜对了?”又道:“你把我抓来,还说与我无关,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前后矛盾?”
蒙面女子不假思索走回到洛诗禾身边瞟了花依怒一眼道:“洛大小姐,我知道你和这个姓花的女人是死对头,我把她抓来是想成全你报仇的心愿。”
洛诗禾一听愣住了,花依怒丝毫不惧哈哈大笑一声道:“你想借刀杀人,至少应该要让我看看你是谁吧?”
那人不答,洛诗禾狠狠看了花依怒一眼对那人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蒙面女子答道:“不为什么,你想想,你是堂堂洛英山庄大小姐,武林盟主的女儿,世上怎么能有比你更厉害的女人?况且是她见死不救,乔木才会被大火活活烧死,这个仇难道你不报了吗?”蒙面女子好像什么都知道,她的话句句刺中要害,仅这两条洛诗禾就有理由杀花依怒一万次。但见蒙面女子人影一闪在洛诗禾肩上敲了一下解开洛诗禾的穴道,她顺手拔出长剑扔在地上道:“杀了她为乔木报仇,杀了她,武林中人人都会拍手称快说你做了件好事。”
洛诗禾禁不住她的话诱惑捡起地上的长剑慢慢走向花依怒,把剑指在花依怒身上。欠下的债早晚要还,今日只怕在劫难逃,她以前杀了那么多的人,今天要是死在洛诗禾手中,算是给死在她手里的亡魂赔罪。遗憾的是这种死法太窝囊,临死前没能和严灼心再见上一面,也不知道手下的姐妹现在在哪,但愿花葵等人能平安脱身,她并死而无憾。
洛诗禾死死盯着花依怒,手里的剑离花依怒胸口不过一寸。只要她轻轻一动手就可以杀了花依怒,为乔木报仇的同时,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什么女人比她更有本事。此时此刻,花依怒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她一剑刺下去,她所有的恨,她所有的虚荣心都可以一起满足。事到临头,洛诗禾却犹豫了,她一剑刺下去是了结了自己的心愿,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极不情愿这么做。一口气憋在胸口,就好像一块石头压在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这一剑刺下去是对是错,自己的虚荣心和一条人命相比孰重孰轻让她实在难以分辨。再说,为什么她非要听那蒙面女子的话不可?她的傲气就是成为别人手里的剑是吗?那她自己算什么?
蒙面女子见她迟迟不肯动手,逼问道:“怎么?你还不动手?”
洛诗禾实在下不去手,她心一软使劲摇摇头大喝道:“花依怒,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蛇王手里,乔木的死不是你的错,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是我亲手害死了她,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找你报仇,可你必须把洛河图还给我,要不然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你。”
她能说出这番话不是完全无药可救,花依怒欣慰的和她敞开心扉道:“即使你肯原谅我,我心里一样不会好过,乔木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当夜我肯出手相救,她就不会死,我再次向你赔罪,你说是我拿走了洛河图,可我真的美拿,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尽可以一剑杀了我。”
洛诗禾强忍着火气咬牙道:“花依怒,我不想杀你,你别逼我。”
花依怒道:“我的性命尚且在你手里,我还要洛河图干嘛?以前我是想得到洛河图,可我现在想明白了,什么都比不上好好活着,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听了花依怒的话,洛诗禾似乎被她说服了。那蒙面女子见状出手封住洛诗禾的穴道,从洛诗禾手里夺走铁剑一掌打在洛诗禾肩上,洛诗禾倒在墙角。蒙面女子出手狠辣她存心找麻烦,花依怒行走江湖从不受制于人,不就是一死,有何可惧的?花依怒喝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花依怒要是周一皱眉头,就不算英雄好汉。”
蒙面女子哈哈大笑一声道:“真没想到,洛大小姐和花依怒还有心心相惜的时候。”她一剑指向花依怒不紧不慢道:“花依怒,就算洛大小姐不杀你我也要杀你。”说罢,提剑使出一招君临天下向花依怒胸口刺去。
危急关头,只听到“噗嗤”一身巨响,一条人影破窗而入,寒光从眼前划过银钩如雪,一把铁剑径直朝蒙面女子要害刺去。风声鹤唳,假如那蒙面女子执意取花依怒性命,她自己的性命就不能保全,左右权衡就在一瞬之间,蒙面女子被迫无奈只得暂且退避三舍。只听“当当”几声响,两把铁剑相撞星光四射,蒙面女子剑势就像暴风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来人扑了个空在地上打了个滚挥剑拦在花依怒前面与蒙面女子锋芒相对。
只见来人目光如炬,剑法卓绝高明,强敌面前气息平稳,没有一点慌乱的样子。再看他浑身上下打扮形同乞丐,身上厚厚的棉衣又脏又臭,上面不知道破了多少个洞。他一头长发脏的粘在一起垂下来挡住脸,就连脸上也有不少污泥。花依怒认得他,是柳芯,幸亏他及时赶到,要不然自己性命险些不保。
虽然柳芯武功了得,但那蒙面女子似乎比他更胜一筹。刚才那一招是在蒙面女子毫无防备的前提下柳芯后发制人这才将她逼退,若论一对一较量,柳芯根本没有赢她的把握。世间高手无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就凭蒙面女子刚才刺她那一剑以及蒙面女子躲开柳芯偷袭那招有凤来仪,花依怒知道,连她也未必是蒙面女子的对手。
而旁边的洛诗禾,她越看心里的疑惑越多。无论蒙面女子刺花依怒那招君临天下还是后来的有凤来仪,这两招都是洛英山庄落英无极剑绝中的精妙招式,除洛英山庄弟子之外从不外传。这两招连她都不能巧妙掌握其中精髓,蒙面女子如何能使得这般出神入化?她是从哪里学来的?那蒙面女子会用腹语,会使洛英山庄上乘剑法,身上有海棠香,种种迹象都说明她和洛英山庄关系一定十分亲密,她会是谁呢?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洛英山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但见柳芯与那蒙面女子对峙片刻,双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压抑得让旁人心中惴惴不安。突然,两人同时出手使出浑身解数挥剑扑向对方,小小一间屋子顷刻之间寒光四射,处处都是刀光剑影。花依怒素来知道柳芯剑法极快,然而,蒙面女子的剑法更快,两人以快治快,数招过去,柳芯并明显落了下风,身上有几处挂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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