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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唰”的一下被掀开,顾长烟一手按着夏珂筠的头,一手撑在她的腿边。
夏珂筠双手抱着胸,在顾长烟身下,许是被子里蒙的差点断气,脸上泛出少许红。
洛河的手停在半空中,脸红得要滴出血似的:“额……顾姐姐……爷爷来看看你……”
两个人顿时一僵,相互对视,发现了对方不雅的姿势,赶紧正襟危坐,末了又偷偷瞥了一眼对方。
顾长烟红着脸从榻上跳了下来,夏珂筠因着失血过多不能长时间坐着,便在里头躺着。
老爷子在屋外,看见顾长烟出来了,像要跪下,被顾长烟一把扶住:“爷爷多礼了。”
“顾将军!”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跟老头儿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自不会出卖她们,只是想知道个缘由。
“外头都是军爷在站岗,说是顾将军途中受袭被虏,若是看到顾将军和红衣女子便告诉他们。”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我看顾将军是受袭了,恐怕袭击您的并不是夏军吧?”
顾长烟一直都知道老爷子睿智无双,便试探着问道:“何出此言?”
“您救得那位,不正是大夏的女皇么?”老爷子平静地回答。
倒是里屋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夏珂筠无法平静了,蒙县的人都佩服顾长烟,可到底蒙县隶属于南泽,和大夏是敌人。
顾长烟默了默,并不隐瞒:“是。”
“顾将军为南泽出生入死,南泽军为何要袭击您?”老爷子的眉间深深的褶皱如沟壑一般,拧出了好几道,看了看里屋的方向,沉下了声音,“难道是……里面那位?”
顾长烟笑了笑。
是因为夏珂筠吗?当然是。可没有别的原因吗?
她既自小同封彧一起长大,便清楚那是个怎样的人。翩翩君子人如玉,没错,她身后追随者甚多,以为这是个惊才绝艳智勇双全的南泽第一人,可只有她知道,封彧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一半的原因。”顾长烟沉沉地回答,“我离开莽苍原三年,是因为三年前我做了一件自己觉得没错但别人都觉得错了的事,封彧为了保全我,让我走了。我人虽走,莽苍原驻军的权力还在我手上,虽然浮屠山只有五万人,但燕南驻守的大军同我手下的心腹一脉相传,只要莽苍原还听命我,燕南军权就不会完全落在封彧手上。”
老爷子默默地听着,洛河不懂,挂着手臂跑出去烧了壶水。
“我走得太绝决,封彧三年没找到我,便对我产生了疑心。把我找出来,一是因为莽苍原告急,二是因为他要收回兵权。所以他用我娘和弟弟的性命对我相逼。”她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声音还沙哑着,只是休息了一晚好了不少,“爷爷你知道,军权被他操控的后果吗?”
老爷子活了这七十来年,战争、饥荒、瘟疫……什么样的灾难都经历过,怎会不晓得?
“他要造反?!”
顾长烟静静地坐着,不点头,却是默认了。
“但是只要莽苍原在开战,封彧就无法抽身夺权,他不想亲自过来,便想利用我来摆平大夏,如此他便能在新安都翻云覆雨。”顾长烟握了握拳头,“我出来自有我自己的原因,救阿筠是一回事,她虽是敌国女皇,这些年轻徭薄赋关心民生,是个好君主。我不想她出事。”她说得小声了些。
老爷子便明白了:“顾将军怕是对平王并无好感。”
她点点头,到底是个老人,眼光敏锐。
“平王届时收回兵权,只需要同世人想的那般,娶了顾将军便可。”老爷子说到。
里屋的夏珂筠突然坐了起来,南泽的情况她有所了解,顾长烟说的并没有错,封彧早有此心。只是,她便想起自己当初问她“若是封彧负你”,现在想来多么可笑,顾长烟早对他心怀戒备,哪里还有负不负一说。
“那您现在准备如何?”
顾长烟想了想:“等伤好些了,想办法把阿筠送回大夏,我要先营救长泽和我娘亲。”
老爷子点头:“顾将军若不嫌弃,便在老朽这儿养伤,隔壁安家知道情况,虽然粗茶淡饭,也比在外头好。何况,蒙县现在被严密监视,想出去恐怕也不易。”
顾长烟感激涕零:“那就多谢爷爷了。”
洛河在一旁加满了茶水,听说顾长烟要住一段时间,小姑娘心花怒放:“顾姐姐在这儿住着,衣食住行洛河会打理的,顾姐姐若是能交洛河一招半式的防身术那便更好了!”
顾长烟笑了笑:“洛河的手怎么受的伤?等你伤好了,姐姐就教你。”
洛河开心地在原地蹦跶起来:“手……我不小心撞到的,太好了!我先去煎药!”
小姑娘雀跃的背影如同欢悦的兔子,活泼又灵动。
顾长烟发自心底地笑,又回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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