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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村村口大面积的土地建起了三层小洋楼,房子南北朝向,南北纵向宽马路配东西走向人行道,马路两边用来种树,家家都有庭院,还有统一安放的管道排水,统一用县里通来的自来水管道通水,电线的布局与县里立起来的电杆一样,都用电杆高高地挂着。
张少平和张少安看得是目瞪口呆、心旷神怡,这才一年没回家,想不到自己的家乡变得是天翻地覆,这眼下的光景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的多,俩兄弟看着村里的这些个变化,心里是美滋滋、乐呵呵的。
张少平和弟弟张少安拿着行囊往家里赶去,妇道人家李建梅在自个儿家门口喂养着小鸡,张有才坐在石头坎子上悠闲的抽着旱烟袋子,当少平和少安走到家门口时,张有才激动的一下子从石头坎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俩个大孙子,嘴角乐的合不拢嘴。
“少平、少安,你俩咋回来了呢?”张有才笑着说道。
“爷爷,学校放假了,所以就回来了”,俩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好,好,回来就好,你们可想死你爷爷我了,这你爸为了村里家家户户的生计,每天忙个不停,也没空和我唠叨唠叨,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全靠着你妈操持着,爷爷我除了闲着无聊抽抽咱这旱烟袋子解解闷之外,爷爷我这心里憋的难受呀!”
“爷爷,咱兄弟俩回来了,你就别难受了,就让我来跟你解闷”,张少平说道。
“好,好,好,有你兄弟俩,爷爷就不闷了,要不然我这心里憋的慌。”
“对了,爷爷,刚才我和少安从村口进来的时候发现咱村都盖上了平房,跟县城里的房子像极了。”
“对着哩,那些平房是你爸和你建国叔一起设计带领工程队建造的哩,不过看起来真漂亮,你爷爷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房子哩。”
正当少平和爷爷张有才聊得正开心时,张富贵和张建国走了过来,富贵见自己的俩个娃娃放假回家,这心里十分高兴,嘴角笑得没边了。
这一大家子一年没见了,全家人坐在凳子上唠嗑着,只有妇道人家李建梅自个儿在厨房里捣腾着。
嗑话让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中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一大家子围在了饭桌上嘻嘻哈哈的,妇道人家李建梅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摆放在饭桌上。
“少平、少安,你俩尝尝这个菜怎么样?”李建梅拿了两双干净筷子,把炒好的一盘肉丝夹了一点,放到她俩个娃娃碗里。
少平和少安拿着竹筷便开始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许久没尝到这熟悉而又亲切的味道,俩兄弟吃的是津津有味。
少平很快扒拉完碗里的饭菜之后,走进了堂屋,从行囊中找出了离别时安雨然送给他的那几本书,少平大致翻了翻,翻的过程中少平从一本书中翻到了一张纸条,这张白纸条如同一道耀眼的电光在他眼里闪现着,照得他一下子头晕目眩!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纸条,当他看到纸条上字里行间所表达的东西时,他的胸口仿佛间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暖流在胸膛汹涌澎湃,他的目光有些天旋地转,嘴角不知不觉地微笑起来,他紧紧地握着纸条,从堂屋里跑了出来。
璀璨的星空把大地照得发亮,明亮的圆月令他心旷神怡、如痴如醉,不过这温暖而幸福的激流很快在他内心退却。
他立刻就回到了自己所处的现实生活中来,这一切简单又明白: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是的,不可能。一个来自农村的乡巴佬、庄稼汉,怎么可能和一个从小生活在公家的女子好在一块呢?也听说有大学生知青下乡嫁农民的,可这终究还是极个别的现象。少平觉得自己和雨然作朋友都有些过于奢望,更别提是和她好在一起,虽然这几年家里的条件也好了很多,光景也越来越好过了,可是农村人终究是农村人,可不比生活在城市里的她那样养尊处优,有着各种优质资源。
张少平思前想后都觉得自己配不上雨然,他越想越感觉浑身难受,感觉心就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四下无人,便一个人抱头痛哭起来,他觉得自己多么的幸福与不幸,美丽的安雨然居然能给他写这样一封信,可是他却不能答应和这个爱他的也是他爱的人在一起好(这里的“好”指的是成为男女朋友,也就是我们如今说的谈恋爱)。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带给她想要的幸福。
从那以后,少平总是一个人闷头帮着母亲李建梅做着家务活,一天也没多少话,不论是家里人还是村里人和他说话,他总是把该说的说完,便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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