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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跑的这样快,以往她的心脏不好,医生叮嘱她活动尽量缓些走路尽量慢些,久而久之她形成了慢悠悠走路的习惯,久而久之她忘记了快节奏的生活与奔跑是什么感觉。如今这具身体真好,健康年轻充满活力,跑了这样久也只有一点点累。
不用去看前面是哪里,哪里都好,暂且先这样跑下去吧。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那就先不要面对,乌龟也好,蜗牛也好,她都认,反正她一直都不坚强,有人纵容的时候学不会坚强,没了那个人更没了坚强的必要。
脚下有踩空的感觉,一只脚触到水面的那一瞬,身体被人猛的拽了回来。她大口的喘着气,狂奔到极致后的突然停滞使她整个人全部瘫软下来,想蹲下身缓一缓,那个人却用力把她拉扯起来抱住,一只手把她的头紧紧按在自己怀里。
鼻息间全是那个人的味道,由鼻尖吸入管肺,流入胸腔,最后疼在了心里。曾经让人那样安心的味道、贪恋的拥抱,如今掺上了杂质,抱的再紧也不能再暖了谁的心。她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份无处不在的桎梏,箍在她身上的手臂却收的越发紧,使她用尽全力也没法撼动半分,她放弃挣扎,闭上眼屏住呼吸。
“吸气!”
察觉她在憋气,君亦衍空出一只手去扳过她的脸,拍打她的脸颊低吼:“快呼吸!未小夏,我叫你呼吸!”怀里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当真是连看他一眼也不愿了,君亦衍咬咬牙,手指使力捏开她的下颚,鼻下与口腔处仍旧感觉不到气息流动,她脸已涨成紫红,神情痛苦之至,却倔强的不肯吸入一丝空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想了想,他松开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手指缓缓在她的脸颊上抚摸,俯下身轻轻哄道:“未小夏,你听话,快点吸气!”
你听话,要按时吃饭……
你听话,要乖乖吃药……
未小夏,你听话,等着我回来……
谁的声音那样温柔,每天一遍遍不厌其烦如哄孩子一般提醒照顾着她,这样的叮嘱连她自己都听的烦了腻了,那个人也从不曾烦过腻过。她缓缓睁开眼,吸入氧气的同时也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开始剧烈的咳嗽,难受的几乎要把脾脏心肺身体里的东西全部都咳出来才好。眼里心里全是她痛苦难过的样子,只恨不能替她受了,君亦衍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缓气,口中喃喃着她的名字,却说不出一句或解释或道歉的话,因为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哄慰。
她很快就没了声音,可能是因为累了,不哭不闹不说话也不看他,目光呆呆地地盯着不远黑漆漆的水面。
出了汗吹不得冷风,他擦干她脸上的泪渍和汗水,试着想把她抱起来,她却不肯让他碰,推开他的手,站起身缓缓慢慢地往前走,他跟在她身后,手虚虚扶着她哄道:“我抱你,好不好?”她一言不发,看看地面,又看看周围,像是想没有目标的寻找着什么,君亦衍拉住她的手臂道:“你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找!”
她回过头看他一眼,想了想,开始摇头,面容有些有些哀伤,有些遗憾地喃喃道:“算了,我不找了……找回来也不是我的了,不找了,我不要了……。”
君亦衍抱住她,轻轻哄到:“告诉我你丢了什么!你想要什么,我派人去找,找不到我替你去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回来,好不好,你先跟我回去?”
她把头往后仰着,用手扒开他的脸,看了看他嘴唇上的那一抹淡淡的红色口脂印,再看着他脸轻轻笑了起来:“任禹,我要任禹,你可以把他买回来吗?”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换一个,除了这个,你想不想要别的……换我呢?要我好不好?”
她轻轻的摇头:“不好。”
“君亦衍,”她忽然唤他,看着他的眼睛:“你爱我吗?”
他想拥住她,怕她抗拒改用双手握上她的肩膀,也看进她的眼睛,额头轻轻抵上去道:“你知道的,未小夏,你知道……。”她偏过脸,又摇头又轻笑,然后抬起手指向一株大树:“那你爱她吗?”
他愣了下,回过头,黑色大斗篷下露出一截拖曳到地上的碧色襦裙,阿箩脸色惨白站在夜色中,帽沿下那张脸褪成了香粉和胭脂也盖不住的病容。
怀里的这个是他疼到骨头和血液里的人,她正睁大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睛,大树下那个是爱他爱到不要命的阿箩,她也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她们都在等一个结果,爱或不爱,都是他不能辜负的情和说不出口的答案。他握紧拳,转过脸看向一旁道:“齐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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