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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帽沿被掀起,斗篷下的那张脸迅速低下了头侧过身子,近情情怯,她有些羞涩,面朝着大树背着那人手指一一解开身上的系绳,缓缓卸下了那张巨大的黑斗篷。
青螺眉,朱唇点,施粉黛,绫罗衣。一头青丝半绾成环半披于肩,白绒花点缀于发间,微风拂过吹带起一丝活泼可爱,她梳着君国时下最流行的少女髻。两年未有穿过女装,未有描过妆容,她有些不习惯,上上下下将头发和衣服整理一遍才转过身子,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个人却久久的不说话,只征愣地站在原地,她有些无措,手握紧臂上挂的碧色绫罗,红着脸轻轻唤道:“亦衍。”
他深深蹙起眉,眼里的不解最终全部化作怜惜与内疚,阿箩眼眶微热,上前一步拥住他道:“别这样看我……”别这样看,我想要的不是内疚,不是疼惜,不过是想你像看董未夏一样看我,不过是想你把我当成一个女子,想你把我的样子记在心里。
“亦衍,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女子十五及笄,她今年已有十八,别的女子早已嫁人生子,而她却在忍受病痛,在那个最危险的地方扮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还她正常的生活,才能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才能让她健健康康的活下来。君亦衍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把她拥紧一些哑声道:“不是,我喜欢的。”
再怎样他心里还是有她的,阿箩闭上眼轻轻的笑了,还有什么不满足,这一句话就够了。
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深夜里寒气依然很重,为了打扮的好看一些来见他,她穿的很单薄,君亦衍从地上捡起斗篷,重新披住她身上,叹道:“我当然喜欢,只是现在还不能,以后不要这样了,万一被人看到,有人起疑就麻烦了!”
阿箩轻轻点头,低声道:“我知道,只是太想你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我怕你还在生我气,上次……”上次她让他吻她,他与她对视半晌,只说了一句话,他说:阿箩,你还是不信我。
她信他,从他买下她那一刻起,他就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只是不相信自己,她一直都是没有自信的,她一方面享受着他的照顾一方面又痛恨他的疼宠,她不要他总把她当做习儿。那天她不顾廉耻的问他为什么却肯在那么多人面前去吻董未夏,却不肯碰她一下,她忍不住问他既然已经给了那个女人和离书,为什么还要与她这样亲密。他目光一寒,转过头问是不是刘完,她撅着性子不答,他站在窗前良久才转过头来对说,董未夏已是他的人,和离书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
她捂住嘴巴不敢置信,良久才能发出声音问,你爱她?他眼睛眯了眯没有说话,答案却已不必再说,她哽咽着问他董未夏到底有多重要,比她重要吗,比习儿重要吗。
他想了很久才平静的对她说,她对我是很重要的人,你也是,习儿更是。他说不论将来如何他一定会遵守他的承诺,会娶做他的妻子。她又问董未夏呢,他沉默了一下才答,像护你一样我会护她一辈子。
她不死心的问,是不是因为欠了那个女人,他想也不想毫不迟疑道,不是。
他说不是,竟是连骗她也不愿了,她脱口而出,若我杀了她呢?他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用相识以来最寒冷的语气告诉她:我不会让你杀她!阿箩,若你再动那样的念想,我不会再原谅你,上天入地我仍会为你在寻找解药,仍会派人护你平安,但从今往后你我咫尺天涯再不相识!
她知道自己长的没有那个女人美,也知道这么些年,董未夏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早在他们还在芸国时她便试探过他,那时他只笑说那个小姑娘是他一辈子就忘不了的恩人。
恩人,也能变成爱人不是,她自己不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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