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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贞讪讪地立在一旁,原先她还想着靠出卖点玄迦师父的事儿讨阮苏行欢心,不想半路上杀出来两个宫女活活搅事。
她就不懂了,陆贵妃在紫宸殿前摔倒了做什么不去太医署请医官,巴巴地支使底下人来寻皇帝,难道阮苏行精通医理么,没听说一国之君还懂这个的,他竟这般厉害?
好奇心一旦吊起来轻易下不去,画贞假咳一声,悄没声息地跟着銮驾行走,且她内心里希望他并不懂劳什子医术,不然一比较起来,自己难免落了下乘。
不过,好罢...即使不提这茬儿她亦是不如他的......
前方紫宸殿殿宇的檐尖尖上挂着长长的冰棱子,水晶活现的,冰棱折射出的光向四方映射,活脱脱是座东海水晶宫,龙王爷也羡煞。
画贞停下脚步,望着阮苏行步入这片幻影似的光晕里。他体态修长,身姿挺拔若松,光是看着背影便叫人心生折服之意。
暗自叹气,说句大实话,她打头一天见着这位姜国皇帝心里头就打了突,对自己的自信心一减再减。
并非敌人已强大到毫无破绽,而是敌人生得风流婉转,他倘或嘴上一时不对她刻薄,她便厌不起他来,且此番需得自阮苏行那里取得虎符,虎符却是甚么样的物事?调兵遣将,见者如圣上亲临。他疯了才会给她,而她光靠自己的话,恐要费上好一番的折腾,还不见得有结果。
画贞设想了一会,暗恼自己灭了自己大半的威风,撅了撅嘴巴,再去看阮苏行,人家已走了老远。
阮苏行果然腿长,步子迈的大,每走一步便和身后诸人拉开距离。画贞摩拳擦掌,脚下蓄力追了过去,她就是有这样的勇气挨在他身畔,呼哧呼哧喘了喘,粗着嗓门明知故问着道:“陛下,您现下是去见陆贵妃呀?”
雪地上“吱吱吱”地响,她的声线甘甜,裹进四野的风里。
阮苏行侧头瞥了眼,黑魆魆的瞳孔里照进她被冻得红扑扑的面颊。他放慢步子迁就他,启唇道:“适才你要告诉朕的是甚么。”
画贞温温地笑,“此处人多,紫宸殿就在前头了,灵都想着,莫不如与陛下独处时再告知您。”
他“呵”了声,“你的胆子倒不小,便这么想与朕独处么。”
独处...她舔舔嘴唇,怎的自他嘴里说出来味道都变了?还好她猜他大约是同意了,就眨巴眨巴着眼睛扯开话题,“对了,陛下可答应灵都重去重玉馆的请求?我从小就欢喜雕刻,雕甚么是甚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没有我不拿手的,嗐!眼睛痊愈后一直手痒呢——”
她装作期待无比,阮苏行懒怠把多余的心思用在司灵都身上,倒是想起一事,悠悠道:“你曾答应赠朕一只仙鹤,如今眼睛好了,确实到了该兑现的时候。”
等等。
画贞笑得干巴巴,努力理解他的意思,“仙、鹤?......是我雕刻的仙鹤么?是我自己说要雕一只仙鹤赠与陛下??”
“啧。”阮苏行蓦地止步,他嘴角沉了下去,眼皮耷拉着睨她一眼,“要赖账不成?司灵都,你这是在质疑朕。”
“没有没有没有!”她哪儿敢明面上质疑您呐,两只葱白似的小手摆的飞快,忽的想起来,未央提过一嘴的,她姐姐画扇最擅长便是雕刻,曾有一日赠了只玉兔儿与陆庭远,恰巧叫皇帝瞧见了,这人蛮横,夺过别人的玉兔左瞧右瞧,夸赞一番后竟流露出想占为己有的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画扇当即便定下择日雕只仙鹤与阮苏行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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