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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惊世骇俗?
初夏日融,天色凌晨已现初晓。
霍之汶清早便被司机接走。
席宴清和陆地还未出发前往霍宅,霍之汶的弟弟霍灵均就已经送流沙回来。
霍灵均的车车身漆黑,连车窗也被一片黑雾遮盖。让人从外看过去,无法洞察内里的分毫景色。
他因为身在娱乐圈,工作时间和地点活动性很强,平日里常留n市的时间并不多。
流沙从小就粘舅舅,霍灵均每次在n市停留,两人都要见上一见。
陆地一开门,就见小姑娘窝在霍灵均怀里,被他一路抱过来。
霍灵均身形颀长,显得流沙格外娇小。
远远地看过去,像是一个成年人抱着一个大布娃娃一样。
长腿迈至跟前时,陆地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捏流沙粉嫩的包子脸,流沙则下意识地躲避意图避开他的触碰。
陆地确定小姑娘的脸上带着一定量的嫌弃,他顺时便心底悲伤逆流成海。
自我否定了万八千遍。
霍灵均见势手臂一抻,伸胳膊隔开陆地的手,陆地便最终也没能碰到流沙的脸。
他略感沮丧。
心里继而艹了门前的灯笼百八千遍。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日过鬼。
自己的女人缘在现实中真是无论在老女人,小女人还是小姑娘身上都一如既往的贫瘠。唯有truth官博下求爆照求嫁的评论能让他略感欣慰一点。
霍灵均对他微一点头算作打招呼,启唇声线低沉:“我姐不在?”
“一早就去公司了。”陆地起身让路,让他们进门。
客厅内的装修风格现代简约,人少时显得尤为冷清。
他们刚进门,席宴清正好换了一件黑色线衣外加黑裤下楼。
流沙一见到他,立刻从霍灵均怀里往下挣,跑过去扑到他腿侧。
几日未见。
被女儿柔软的身躯撞得心软的男人,慢慢地俯下/身,黑眸深处缓缓荡开春水般柔和的笑意,五指略微在空气中轻划,碰到流沙细软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摸上去。
轻抚一阵。
他劲瘦有力的手臂又将流沙慢慢地抱托起来。
流沙依旧带些奶气的声音告诉他:“还有三个台阶就到地面了,爸爸你要记得数清楚。”
“三。”
“二。”
“一。”
“到。”
她的声音清脆清泠,自带笑意,数完就去摸席宴清的唇。
动作简言之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动手动脚。
她邀功一般:“爸爸,我数对了。”
她还顺带向霍灵均挥手:“舅舅你可以走了。再见。要记得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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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均没有即刻消失。
他推推陆地的肩,告诉流沙:“调皮鬼。喜欢就要听舅舅的话,和陆叔叔去车上把你的枕头带下来。”
流沙看了一眼席宴清,得到点头首肯:“去吧,爸爸没记错的话,那个枕头是你的首要财产。”
枕头的地位在认床的她心里的确很重要。
流沙即刻点头跟着陆地出去。
流沙一走,霍灵均才开始说起让人头疼的父亲霍岐山:“上次书房里爸摔碎的紫砂壶碎片还在书架旁摆着,阿姨没敢清扫。昨天是他一个好朋友的忌日,他情绪有些低沉。现在像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你和阿姐出现,多半也会受牵连,所以我觉得还是走之前把流沙给你们送过来更好。”
席宴清狭长的眸一闪:“也许让他发泄出来,会更好一点。”
霍灵均摊手摇头:“对谁发泄?还是别去了,他对你一向不客气。”
岂止是不客气……
席宴清唇角一压,带些无奈。
霍岐山对他,经常是一副见到敌人想要拼命以对的架势。
他想起固执的霍岐山禁不住眉峰聚拢,人活久了,障碍总要遇见很多:“怎么策反他老人家我心里有数,不会折腾到拆掉房子,更到不了山崩地裂的地步。”
“别担心,我和他见面如果真到了要打起来的程度,我会让着他。”
他话到这里,霍灵均笑笑就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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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担当里包含对女人的亲朋好友示好。
席宴清深知霍岐山不喜他并非一日之长。
他们之间并不融洽的翁婿关系也非一日之寒。
试过妥协,无用。
试过忍让,无果。
试过很多方法去打动霍岐山,结果却一直是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霍岐山是块儿顽固不化的巨石。
所以如今他和霍岐山相处,总是朝着硬碰硬的方向发展。
霍岐山犟,他便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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