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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此时,在录将领从营地出发,当然晓山在内,皆奉旨即忙上马入城,百姓夹道,只见个个将领威武不凡,一身劲装内襟,外披袍挂甲,戎装焕彩,而那些文臣谋士嶓头公服,随在将领后面也不失其风采。
一干人等来到皇宫下,齐齐下马入朝,待内臣引领至大殿台阶下,众人依官位上前八拜,退后八拜,进中八拜,三八二十四拜,扬尘舞蹈,山呼万岁,君臣礼足,奉命上殿。众将文武官,进得殿登上金阶,齐跪在珠帘之下。皇上命赐众人平身,左右近臣,早把珠帘卷起。皇上言道:“朕知卿等众将,击退卯军,乘胜而入,扬我大荆之威,数日来,多负劳苦。卿等众人,损折大半,为国捐躯,朕不胜伤悼”。陈融垂泪不止,仍自再拜奏曰:“以臣卤钝薄才,肝脑涂地,亦不能报国家大恩。昔日百官众将一腔热血,预报皇恩,身先士卒,谁想今日十损其八。谨录人数,未敢擅便俱奏,伏望天慈,俯赐圣鉴”。老臣啊,就是不一般,能做能说,一番言语,无论生者亡者尽皆有功,当得有赏。皇上道:“卿等众人,殒于王事者,朕命各坟加封,不没其功”。陈融再拜,进上表文,上录原路大军和第二路大军所有将领明细,或伤或功,功大细小,俱都祥明。
晓山听得文嗖嗖,有些飘飘然,不过,大体也能听得懂。反正总有一种感觉,就是,感觉陈融这老家伙与皇上这样一对一答的,好像排练好的,一个言罢,另一个便能快速补上。呵呵,看来前日他们宫中议事,不禁议论了功劳封赏,还可以排练了一下君臣对白。晓山环顾四周,发现那些个老臣众臣个个面不改色,想是经历的多了,也许极个别也都知道这些内幕,再看那些个一同等待封赏的,无论原路大将还是新就大将,个个翘首以待,面闪红光,身子绷得竖直,激动不已。
皇上览表,接叹不已,道:“卿等众人,其功可嘉,其亡可哀”。于是降下圣旨,将这些殒于王事者,正将偏将,各授名爵。正将封为忠武郎,偏将封为义节郎。如有子孙者,就令赴京,照命承袭官爵。如无子孙者,依功赐庙,受百姓祭拜。
“原路军先锋左信封加授忠勇伯,处州兵马副总管”
“原路军参军童弘加封智文伯,授金万两”
“原路军勇将赵宝加授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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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路军先锋徐荣加封柳州兵马都总管”
“勇将张承德加封乾州兵马副总管”
“文臣参事韩良授贤书院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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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封赏过后,孟晓山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皇上居然没有对陈融封赏,还有自己呢,再说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向皇上吐露真相请罪呢,按说,他不该漏了孝义候的。仿佛回应他的疑问似的,只听封赏到最后,言道:“忠义伯陈融,多年戍守边疆,鞠躬尽瘁,况此次抗卯更是极尽心血,险丧生命,实则功劳甚众,特进爵一级,忠义候,总领军副总管。其子,孝义候今次为邀大荆豪杰,汇聚天下一心,身遭卯贼偷袭,英勇就义,实朕之良将,哀呼!封为忠武郎,坟前下马”。
众人听罢,个个不解,明明孝义候就在殿上,却被说成就义,他们都瞪大眼睛看着晓山,俱都一头雾水。而孟晓山则是不得不佩服,佩服陈融的手段,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告知了皇上,要不然就是皇上的情报系统太厉害了。
又听封赏:“陈融义子孟晓山,为保军心,佯其兄名,随军抗卯,期间功劳不断,智计有谋,武败卯将,故,加封子爵,领朝廷议事”
听罢,晓山大尉,总算逃过一大凶险,原来陈融与皇上通过了气,唉,害得自己白担了心,还以为还得自己说出实情,然后皇上震怒,接着陈融等帮着求情,然后论功减罪。哈哈哈,不过一切都不必担心了。看到陈融一副安然若定的样子,晓山心中暗骂,老狐狸,居然不事先告诉一声,害得自己站立不安。想着,换目时,正好与夏老相对视,夏老相微微一笑,点点头。
殿下众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孝义候’是陈融的义子,怪不得这么文武多才,也是,以前的孝义候怎么都没听说过什么多有才情。不过,那孝义候也太可怜了,就这么英年早逝,唉,想当年他可是最年轻的侯爷,而且不是世袭的,是靠性命搏来的。
最后,皇上又一道圣旨,宣布承认武林盟主之职,并要十年一选,三门二山一寨护国有功,确认其正派之名。等等,各项杂八的,一些封赏也都宣了出来。真是全国欢庆。
论功行赏之后,便是君臣共宴,歌舞声瑶,一片喜气。京城外三军犒赏,欢聚醉酒,好生快哉。大场面很少有,特别是这三军,此后就又要各分东西,有的是解甲归田,因而,士兵们个个珍惜此刻,简直是把每一秒过成每一天。
约莫天将昏日时刻,晓山才与义父陈融醉醺醺地乘车回来。
燕儿搀扶着醉酒的晓山,跌跌撞撞地向卧室走,晓山虽有意识但却身不由己,借着燕儿的力量迈着漂漂的步子行走。燕儿虽然是武林侠女,内力自然不凡,但毕竟是服侍晓山,自是本身娇小,有些吃力。将入门时,只见小晴跨着细碎小步,急忙走来帮忙。晓山下意识地认得了小晴,心中喜悦,伸手想确认是幻境还是真实,而此时正是小晴过来帮忙搀扶,不巧,正成了晓山伸爪占便宜,小晴吓了大跳,小脸红扑扑地躲开。燕儿见到此景也是殷红了脸,然后笑道“小晴,你去打点水吧”,小晴这丫头就这么迅速地躲去了。
孟晓山虽醉,但脑子很是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也正是尴尬,若不是醉酒脸早已经红得被人发现。晓山静静地躺在床上,醉酒的脑袋像是被人重重一击,难受至极,突然感到有人给自己擦脸,热敷一下,果然缓解不少,睁眼一看,竟与小晴来了个对视,兀自她的小脸红光未散,而此刻竟又红上了数分。晓山又看到小晴,心中尴尬但又喜悦,微微笑道:“小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
小晴边擦边道:“少爷,我被老夫人安排到您身边做贴身丫头,您不会厌弃我吧”,小丫头掩饰地像是第一次见到晓山一般,一双眼睛冒着询问的眼光。
这个世界,晓山大体也了解了,大户家里若是少爷多了,自然分个大小叫,若是一个,自然直称,若是家有两男,若有其一死了并没成家,另一个虽也有辈分,但称呼时可直称少爷。现在听到小晴的话,晓山大体也明白了,拂一下床边小晴的后髻,笑道:“怎么会?高兴还来不及”。
言罢,二人竟然都不在言语了,但是他们其实却是有千言万语,然而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所谓的贴身丫鬟不就是闺中女人,还是没有名分的,命好的能遇着好主子,给个名分,命差的,随时被遗忘在角落,一辈子凄凄惨惨。特别是自己主子去世了,就会被家住从新安排或是卖掉或是送人,这就更悲惨了。晓山庆幸自己的选择,幸亏是自己,不然,小晴的命运就、、、,自己差点儿害了她,现在能帮到她,晓山非常的满足。心中不禁高兴,脑海越过层层草原,竟然看到广阔的大地,和连着的天空,心情的舒畅带来的是醉酒的倦意,于是,在小晴的细微照顾下,晓山不知不觉中陷入了睡梦。他睡得很安详,嘴角流畅着口水,是不是的流露着美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