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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良贪图神念者的圣灵之魂由来已久。不为融合、只为分析,从另一个角度,窥视超凡入圣之路。
早已准备好的改造体自器皿中祭出,被神念者的生命火焰焚烧的残破不堪的旧躯体在燃烧殆尽前,凝结所有残余精华包裹着虚拟的灵魂从中脱离而出,连同神念者灵魂本源,一齐成为铸就新黑暗体的原料。
作为世界无法自行消灭的神念者,导致其魂消散、其体败亡者,必然得其欢心,必受其恩宠。又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解析,季良以黑暗的力量灭杀神念者,神念者的残余最终转化成了利于他的肥料(能量)。
又,虚空井完成了其使命,季良趁机使其寿终正寝,这是另一件获得自然欢心的事,同样也得到了回报。
在季良早有图谋的运作下,两者归一,形成一次性加持法术,季良简单的将其归纳为,在自然法则允许之内的特殊级别的黑暗祝福。
这祝福与新的黑暗改造体融合,使其从诞生的那刻起,就与众不同,直接拥有运用二级黑暗能量的能力,非常稳定,差不多已经达到了c级标准。
黑暗体悬浮于水面之上,水质的、难辨颜色的光芒在其身体上流转不息,它与环境拥有着完美的契合度,这意味着自然的认可,同时,它又是那么的特殊,让人仅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心襟摇曳,仿佛面对的是高山大海。
穹窿中的紫火全部熄灭,整个穹窿被笼罩在一种特殊的阴森、肃杀中,就仿佛铅云压顶的白昼,这是属于第一个被这世界认可的黑暗体的威势,虽然只是二级能量,却有着圣域才有的气象,离大象无形也不过一步之遥。
季良站在水上,负着手、略仰着头默默的看着这躯体,心念电转、感慨万千。
这是他的本体。如此特殊的洗礼仪式,也只有本体亲自坐镇才可完成,没有二法。
回想往昔,季良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宿命的枷锁,在宣读他的努力只是徒劳和枉然:不选择黑暗,所有的希冀都在岁月流逝中燃烧殆尽;就像那句网的名句所述:不得长生,一切终是空。选择黑暗,却又无不是走上与生命、与世界的对立之路。任是再风光一时,也难逃覆灭,而且皆是蹦跶的越欢实,死的越快,无一例外……
足足站了两个多小时,季良才收起绮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手探向黑暗体。
意识自黑暗体中苏醒,季良又找回了一些当年精神力初成、驾驭傀儡体的感觉,这黑暗体本身就拥有操控二级黑暗能量的能力,他的精神力也不过是二级,哪怕身体是以自身本体克隆培养,却也少不得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真正统御。
本体已经陷入类深度睡眠状态。必须与主宰级脑虫重新接驳,才能恢复过往的一直保持的运转。这事自然是由他亲自来办,且任何事都不及这件当紧。
时值夜晚,空间门无法使用,他索性背着本体,西行千里,以他现在的速度,千里倒也不算什么了。
本部还似当初他离开时所见的模样,被冰雪覆盖。看不到生命活动的迹象。像是遗迹。跟蓬勃发展、熙熙攘攘、沸反盈天的基地完全是两个极端。不过这正是他所想要的。空间卵的改造速度已经加快了不少,一旦完成。他就会搬迁,如今的他,深知当‘结石’是多么的令人讨厌,既然本体所需的不过是能量和时间,那么能搬还是趁早搬的好,到时也就没有灵魂偏斜的问题烦扰了。
本体思维重新运转,这让他感觉呼吸的空气都自由了不少。宿命、未来规划,这些沉重的东西都丢给理性去筹划安排好了,驾驭这黑暗体的意识,只顾眼前,只凭本心就好。
离开本部,季良没有回北大岭,也没有去大师屯,而是中途转向前往曾经的绯月殿本部。
风雪荒山,当年种下的那颗神经树已经茁壮成长,混迹在其他植物中虽然不起眼,却已成为最好的信号中转站和导航定位设备,季良很容易便一路寻来。
顺着曾经的相亲之路步入地渊,沿途因代表着关键技术的节点石已经被拆走而没有了往昔唐璜,然而基本工艺还在,能量固化的岩石甬道若无人为破坏,完全可以比花岗岩结构的同类地下建筑保存更久。
唯独到了曾经的巨殿大厅,路有些难行。那些恢弘的巨柱被他炸毁的着实不少,穹顶塌陷、熔岩奔涌,大厅已然被毁。如今熔岩冷却,但石屎堆积,想要通过,显然不易。
“嗯?”拥有了掌控二级黑暗能量的季良,在地渊这类黑暗能量终年活跃的区域,感知范围大的惊人,一些痕迹引起了他的兴趣。
贴着石壁的窄路,就仿佛山隙裂缝般狭窄。
他行了过去,眸中流溢着紫色的光芒。他观察到了一些痕迹,尽管已经有些时日,却可以肯定非是自然生成。不久之后,他又发现了一小条碎布,挂在锋利的岩石上。
“一条路?”季良站起身,随手扔掉碎布,侧身尝试穿过罅隙。
以他并不算魁梧的身材,通过这裂隙倒也不算太困难。只是没了绯月殿的节点石,这里空气通风不畅,空气陈腐,且由于熔岩倾泻,含有大量的一氧化碳、硫化物等等,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觉醒者,也未必敢在这里久待,那么是什么人敢于在此间冒险,拼着被罅隙卡住、窒息而死的危险也要通过?
隆隆隆!宛如滚雷般的地鸣声响起,由远及近。
以季良现在的身手、自然不惧,他继续向内,地鸣声越来越响,震动开始,头顶上簌簌落灰尘,还有几块岩石自高出落下,最大的比足球还大些,这些石头落到距离季良一寸的距离,便像砸在橡胶上般发出噗噗的声响。然后向一旁滑落,而根本无法触及季良。
钻过罅隙,紧贴着石壁,一条典型的羊肠小路出现在季良面前,看起来比罅隙宽阔些,却也有限,而且一路上碎石遍布,显然都是地鸣震动而从高处落下。
季良也不看脚下。就那样迈步而行,顽石在他脚下就像是酥脆的饼干,一脚下去,必然成屑。驾驭这二级能量,本就少不得磨合,以他无处不可修行的理念。这样一路行一路踩,实是不算什么。
不久之后,让季良感到更惊讶的景致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人工隧道,凿痕清晰,以他判断,掘削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半年。
这隧道是一段一段的,与崎岖小路相互交替,总长度超过5000米。季良啧啧称奇。心忖:“这是拿出了修蜀道的劲头啊!谁?费这气力、搞出这样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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