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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公鸡刚打鸣,韩佳便起身出门。
她刚走出门,就看见常玉芬拿着破瓷盆在院子里喂鸡鸭。此时韩证刚还没出来,院子里就韩佳和常玉芬两人。
常玉芬看着韩佳笑:“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无事不登三宝殿,韩佳晓得常玉芬这是有话对自己说。她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伸展拳脚便在院子里练拳。
常玉芬端着破瓷盆站在韩佳身旁,看着她打拳,时不时的出声夸奖:“佳佳,打的真好看。我们家刚子多亏了跟着你学武,才变得听话。以前他可是三天两头就出去打架的。自从跟你学武之后,他脾气都收敛了好多嘞。”
因为常玉芬一直站在自己身边,韩佳忒不好施展拳脚。她生怕待会儿常玉芬自己蹦上来撞个大满怀,于是她收了拳头,换蹲马步。
天色昏暗,韩证刚的屋子里忽然亮起了灯。
常玉芬一瞧就晓得再过不久韩证刚就要出来了,她脸上挂着笑,凑到韩佳面前道:“上一回你给丽丽的新衣裳,她穿着有点大。婶子准备给她改一改,可是最近眼睛有些花,不好穿针。婶子看你的缝纫机挺好用,想组装起来给丽丽改衣服,你看成不?”
韩佳了然,搞了半天原来常玉芬是打起了自己彩礼的注意。缝纫机她也不会用,而且里面好多家电对于她来说,其实都可有可无。再加上彩礼本来就是给女方的,韩佳没有父母,韩大山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她心里一直很记着的。
沈家给的彩礼就算常玉芬不开口要,自己也会给韩家的。可是自己给的和腆着脸来要的,就有天壤之别。韩佳不想放纵常玉芬养成这种贪婪性子,便淡淡道:“缝纫机是沈家给的彩礼,本来侄女儿想着以后成亲若是没有什么嫁妆,这些彩礼便跟着侄女一起嫁回去也是挺好的。婶子既然对我开了口,借给婶子用一回也是可以的。”言下之意,借你用一回成,想要没门儿。
此话一出,常玉芬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她接下来还想编排其他东西的借口也被堵在嘴里。她脸色有些黑,哗啦一下把破瓷盆里面的米糠一起倒在篱笆喂鸡鸭,嘴里还碎碎念道:“家禽养肥了,自己还没舍得吃,昨儿就杀了好几只呢。”
韩佳扯了扯嘴角,装作没听见她的话,继续打拳。
常玉芬只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越发不高兴了。她脸色拉的老长,蹬蹬几步往屋里走去,把手里的破瓷盆摔在街檐上:“一个瓷盆还能养鸡鸭,真不晓得其他的东西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养熟。”
她话刚说完,韩大山就从屋里出来,脸色黑沉的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常玉芬。常玉芬吓了一跳,嗫嗫道:“我去煮早饭。”就往厨房跑。
韩大山的目光一直跟在她背后,常玉芬心惊胆战的进了厨房。她坐在灶前生火,回想着刚才韩佳和韩大山的一举一动,越想心里越生气。
她把手里的麦秆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心里想‘自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沈家既然这么有钱,肯定是看不上这些家电的。反正彩礼送过来也是给女方家里,韩佳没有爸妈,住在自己家。韩大山是她亲叔,可不就等于半个亲爸吗?再说了,自己家对她那么好,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要拿话堵自己。韩佳死了爸妈又不是自己家克的,怎么自己拿一台缝纫机难不成还要赔她一套嫁妆。哼,真是想的美。’
常玉芬越想越生气,干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作头疼的回房继续睡觉。早饭爱做谁做,反正她是不想侍候了。
韩大山见常玉芬这个模样,心里简直是火冒三丈,但碍于孩子都还在家,他也不好发火。当即从兜里摸出两张五角钱递给韩佳和韩证刚,让他们两去学校买点早饭吃。
韩佳抿唇,看了魇韩大山,心想这些东西自己反正都要给韩家的,不如早点给,免得一家人伤了和气。
她正想开口,被韩证刚一把拉住:“走了,上学去!”
韩佳疑惑看着他,他在生气?
两人走在路上,韩证刚脸色不怎么好。
韩佳看了他几眼,动了动唇,问:“你咋了?”
韩证刚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双头抱着头,眯眼看着前方,有气无力的说:“没事儿。”
韩佳沉默片刻,既然不想说,她还是不问好了。
两人寂静无声的走了一段里,韩证刚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叹了口气道:“佳佳,你说……”
韩佳偏头看着他,心里觉得好笑,瞧吧,她就晓得他憋不住话。
韩证刚想了会儿,脸色很尴尬:“对不起啊,……其实……其实……只是……”他很想说,早上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的。其实他妈也是为了自己家里着想,可是他实在说不出口,他一边为常玉芬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又一边又在心里为常玉芬的所作所为找个借口,说‘她是妈妈,是母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只是为了家里好。’可他真的说不出口,他知道方才韩佳要说什么。
如果不是自己拉着韩佳,韩佳肯定会说:“既然婶子喜欢,那就留着用吧。”
如果韩佳真那么说了,他会这件事感到愤怒和羞愧,所以他把韩佳拉走了。
这些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韩证刚说了半天,最后把话吞进肚子。他笑嘻嘻的转过脑袋,伸手揉了揉韩佳的脑袋,笑道:“哥是想说,昨天沈白前那小子买了这么多彩礼过来。以后哥会好好挣钱,把你的陪嫁翻倍的送回去。以后他若是对你不好,你就摔他一脸嫁妆!”
韩佳闻言一愣,然后弯眼笑:“恩,我等着。”
韩证刚咧嘴,嘿嘿笑:“行,你等着。总有一天哥会让你和丽丽成为最幸福的妹妹!”
太阳从山顶蹦出来,照亮了少年阳光灿烂的笑容。韩佳看着他的笑容,扯开嘴角同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其实现在……你已经成为一个好哥哥了。
两人走到马路口子,因为今天去城里卖东西的人很多,所以马路口子除了学生还有很多背着背篓的大人。
大人们看韩佳和韩证刚走了过来,昨天沈家人来的动静早就传遍成个小村子。不少大人都好奇的看着韩佳,有个别自来熟的人,便笑着问:“刚子,昨天你们家咋回事儿啊?是向谁提亲啊?”
韩证刚脸色一囧,他先拿眼看了韩佳,见她面色平淡是平常的模样。心里舒了一口气,刚才问话的中年男人又问道:“你咋不说话?昨天我都看到了,两辆军用车开到你家门口,那大件儿不要钱似的往你家里搬。最少要话这个数吧,”他伸出五个手指头,赞叹:“啧啧,好家伙,阔气得很。”
乡亲们好奇的问话,你不答人家会说你这人装的很。答的太过,人家又会说你虚伪的很。碍于大家都是邻居,韩证刚只好摸着脑袋笑:“呵呵,我不太清楚呢。”
那中年男人得了话,从耳朵上取下烧了一半的叶子烟,拿火柴点燃,吧嗒吸了一口笑:“嘿嘿,你个小伙子不想说,我难道就问不出来了吗?”
韩证刚简直想抬脚把他踢飞,知道我不想说还问?真是讨人厌烦!
韩佳在一旁莞尔,在农村,哪一家有点什么事情,不是瞬间传出几里远。昨天的事情其实大家都猜的差不多了,不过看他们两在场,想装作不知道的逗一逗乐趣而已。偏遇到韩证刚这个愣头青,知道装不知道,鬼才会相信呢。
那中年男人看韩佳抿唇笑,砸吧砸吧嘴,喃喃:“这妹妹长得是挺好看,难怪那家人那么阔气。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韩佳耳朵灵敏,尽管他的话说的非常小声,但她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听到别人夸自己好看,韩佳也没别的反应,她转过脑袋看着韩证刚:“走吧,车来了。”
韩证刚抬头纳闷:“哪儿有车啊?”话音刚落,前面的转弯处,汽车可不正摇摇晃晃的开了过来。
韩证刚“嘿”了一声:“真神!”
坐车的人多,韩证刚为了抢到位置,赶紧儿往前面跑过去。
自从上次他请教了韩佳关于轻功的事儿,韩佳便把这门功夫传授给了他。现在他虽做不到身轻如燕草上飞,但是用来挤车抢位置那是绰绰有余。只见他在人群中身姿灵敏的左窜右窜,不过一眨眼便第一个挤上了车。抢了个靠窗的位置,对韩佳笑着招手,那表情相当自豪。
韩佳失笑摇头,对于他的学以致用,真是不晓得该点赞还是踩一脚。
刚到校门口,韩佳就被校长喊住。
校长坐在小车里,对她笑:“哎呀,可算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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