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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带个千把人随行,真正跟着马车上路的也就几十个。吴佩环骑着马走在马车边上,赵明明坐在里面,将窗户稍微打开一条小缝,看着他俊美的脸,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也许,只有这个人,她可以完全相信,哪怕相信的理由略显可悲。
城里的大火早就扑灭,然而被烧坏的房屋以及地上还未彻底消失的血迹看着依然触目惊心。还好王清玄派人把失去房屋和受伤的百姓都安置得很妥当,街口还能看见派发食物的士兵。但那种动乱后惊魂未散的气氛依旧徘徊在城池上空。缩在街道边上,哭泣哀叹的人们,看得赵明明心里沉甸甸的。
萧青墨原先暂住的宅邸已经化为一片白地,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样,他现在就住在赵明明原先的行宫里。门外的士兵可能早就知道她会过来的消息,老远就过来行礼问好,还打算开了大门迎接赵明明。但是被赵明明拒绝了。
“从后门进去。”
不想搞得人尽皆知,赵明明低声吩咐道。
这个要求立刻得到了满足,守卫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看来他们对萧青墨这位前公主的态度有点耐人寻味。
赵明明毫不在意,带着身边的护卫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门,王重喜和几个太监一路小跑着迎上来,迫不及待的给她请安问好,感激涕零的样子看得赵明明一阵不耐烦,冷淡地说:“行了,他在哪,我见上一面就走。”
“是,是,大人这边请。”
王重喜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带路,畏惧地偷看着赵明明身后那些带着面具的长生军护卫,以及紧跟在赵明明身后的吴佩环。赵明明见状微微一笑:“放心,我会让他们等在门外。若是只让我一个人进去,我也只好转身就走。”
王重喜一听急了:“既然是大人的护卫,奴婢不敢无礼,一同前去也是应当的。”
赵明明倒还有点诧异了,她一直都以为是萧青霜闲着没事又想着花样的折腾自己,难道并非如此吗?她倒不害怕萧青霜会傻到找借口将自己骗进来杀掉什么的,满腹狐疑,不动声色,跟着王重喜一路进了后院。见萧青霜似乎是住在自己之前的院子,心里一阵不舒服。
院子外面除了守卫,还站着几个男子,年纪从三十到五十不等,其中还有几个赵明明曾经在那场鸿门宴上见过。见赵明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他们皆是一愣,随即又犹豫起来,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文官的男人磨磨蹭蹭的上来行礼,也不好叫赵明明公主,含糊的以大人带过。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看样子似乎萧青霜真的不太好,赵明明随便找了个最近的人问道。
那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面白微须,风度极好。见赵明明问话,他先是看了一眼缩在后面的王重喜,然后不动声色地道:“敢问大人又是为何到此?”
赵明明还没回答,王重喜就抢着回答道:“赵大人,是奴婢奉了陛下口谕,将公主请过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看向赵明明的眼神变得无比的诡异。那位赵大人不敢质问赵明明,对王重喜呵斥道:“胡言乱语,我等整日跟在陛下身边,怎没听说有这等口谕。”
接着他又转向赵明明,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正值多事之秋,大人身份有些尴尬,为了避嫌,还请大人暂且离去,免得再惹上麻烦啊。”
赵明明不屑地哼了一声,见他们一副大敌当前的警惕样子,转身就想走。可是王重喜却不顾一切地跪在前面挡住她,哭喊道:“公主不能走啊!公主——”
“大胆!无知蠢材,我东华哪还有什么公主,这位乃是圣城的祭司大人!”
赵大人怒道,眼神却不看赵明明这边。不料却又有一个五十多岁,长脸细眼的官员阴阳怪气的道:“赵大人这话下官倒不明白了,祭司大人乃是先皇嫡女,又是先皇后亲生血脉,怎就不是我东华公主了?”
“上官大人好像忘了,吾皇早在登基之时便下旨夺了祭司大人公主封邑,你一口一个公主叫着,莫非是想抗旨吗!”
面对赵大人的反击,上官大人冷笑道:“只是夺了公主封邑跟封号,可那皇族系谱上,祭司大人的名字却没销掉,祭司大人仍旧是皇女。称呼先皇皇长女一声公主,又有何不妥。我看赵大人是自以为一飞冲天,早就不把先皇和先皇后放在眼里咯。亏得你赵家自诩清高孤直,不拥戴正统皇家血脉,却去依附那无名无分的婢生子,我若是你,羞也羞死了。”
赵大人气得脸都红了:“强词夺理,一派胡言!我东华律法向来如此,婢生子又如何,那也是流着先皇血脉的皇子!自然比皇女有资格!”
赵明明站在边上看他们打嘴仗,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也中箭。搞派系斗争就搞派系斗争吧,一个个拉着她做筏子,是几个意思啊。而且这内容,怎么听怎么不爽。见那些官员竟然三三两两的吵了起来,她对吴佩环使了个眼色,转身欲走。然而原本紧闭的前厅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胡子雪白的老人皱着眉头走出来,低声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不快快闭嘴!”
看来这老人身份颇高,下面的人全都不说话了。
“公主殿下留步,还请进屋与陛下一叙。”
那老人见赵明明要走的样子,急忙大声道。赵大人闻言却是有些不甘心:“太傅……”
“老夫说了,闭嘴。”
被称为太傅的老人瞪了他一眼,赵大人噤若寒蝉,退后不语。赵明明见这老人似乎大有来头,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又慢吞吞地走了回来,拉着脸不说话。那老人也不以为忤,微笑道:“公主殿下,请。”
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赵明明觉得这老人不像是有恶意,而且不知怎的,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心里却觉得这老人十分熟悉,好像已经认识许久。她觉得总要和萧青霜把话说个明白,是战是和,划下道儿来,转身吩咐那些护卫:“你们在外等候,若是我一刻钟还没出来,便不用客气。”
老人闻言微微苦笑,却没有说什么,见吴佩环也要跟着一起进来,急忙拦下道:“陛下吩咐只叫公主一人进去。”
吴佩环听了却没有非要强行跟着一起进去,见赵明明面带犹豫,低声道:“大人只管去,我就在外面,谁也伤不了大人。”
虽然没有见过吴佩环动手,但经常听倩芝和明容提及他多么多么厉害,赵明明对他的武力还是有信心的,点点头,一步跨进了屋内。那位太傅大人却没有跟着进来,反而反手将门关上了。
稍微定了定神,赵明明检查一下自己,匕首,在,护甲,在,毒药,在。很好,一切ok!由于这是她住过的地方,见到处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在的样子,便直接朝着里面的卧室而去。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里面也不知道烧了多少火盆,热得她额头马上就冒出了汗水。萧青霜意外的还真是一脸病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赵明明站在门外看了他一阵,心想若是连面对面说话都不敢,还谈什么跟他战个痛。于是她鼓起勇气,作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走了进去,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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