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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到御书房,除了觉得地板砖外,赫儒依还真没觉得哪儿熟悉些。还是要垂着眼睛,看着地面,仔细听皇帝说每一句话。
“上次你所说农药之事,朕说与户部的人听了。大家认为,古往今来,并未有过专营作物之事,农业生产向来是靠天吃饭。当然,也有的认为,此法可行,但贸然让农民花钱使用药物,农民恐不会接受,若强压于民,怕是会适得其反。”听得出来,皇帝的内心亦是有些矛盾的。“朕今儿让你来,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皇帝想做,但需要一个人提出来!“改革”这个词一下子就冲进了赫儒依的脑海。自古以来,推动改革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可出于政治需要,总会需要这样的一个人往前冲。赫儒依只想踏踏实实地为贫苦百姓做些事,若就这样成了炮灰,岂不委屈?还好之前就有了些许想法,而且赫儒依认为,这对于产业颇丰的官员,这也是好处,大抵伤害不了谁的既得利益,略微一沉思,还是要说出自己的本来想法。
“回圣上,民女认为,任何发展,必不可一蹴而就。就如赫家在栖凤村发展药材种植,是经过一年的躬耕实践,并让村民参与其中,让他们看到我们家实实在在的效益,心向往之,然后再助其发展,一点一点,经过三年才让村里全部种了药材,又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帮助邻村种上了药材。制作农药也是如此。看似简单,实则过程纷繁复杂。制作出了农药,也要有苗确实得了这样的病才能实践、实验,要先找到治疗这种病虫害的药物。才能继续研制出抑制它的药物。保守来说,我们至少要用一到三年的时间去研究治疗药物,又要用一年到两年的时间去研究预防的药物,再去做推广也要用个三年左右的时间,盘算下来,没有十年八年不能成事。当然,这是保守说法。如果我们拥有一块试验田。边耕种边实验。那么我相信两三年的时间,就可以研制出一般性的药物,再逐步推广。就指日可待了。”
“试验田?你的意思是说,要有一块官家的地,在里面全部都研制成功了,再向外推广?就像赫家那样?”
“是。没有实践的支持。理论就是纸上谈兵。就如赫家如果没有先前的基础,圣上现在就不会听我说这番话一样。”
“大胆!”赫儒依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尖细的公鸭嗓厉声道。
赫儒依这才意识到,与皇上这样说话是不敬的,赶快跪下,道:“民女口无遮拦。万望皇上恕罪!”
跪了能有近一分钟的时间,赫儒依的后背亦开始涔涔地冒着汗,心说自己嘴巴也忒快了些。也埋怨着皇帝心里小气,其实她哪里有什么不敬的意思。
“罢了。你来京里时日尚短。规矩也没那么快就学好。起来吧。”
赫儒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了声“谢圣上!”方爬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像是脱了力一般。
赫儒依还没反过来劲儿,就听皇上“唔”了一声,满屋子的太监就簌簌地退了出去。
“你近前些。”皇帝的声音响起,不复刚刚的威严。
赫儒依走上前三步。
“抬起头来。”
赫儒依抬头,依旧眼皮朝下。
“看着朕。”
赫儒依觉得自己像个木偶,但又不得不听从皇帝的旨意,又带着些对皇帝本人的好奇,抬起了眼,看向坐在明黄桌帷后,坐在金黄宝座上的那个人。
三十二岁的皇帝高昕禹,肤色白皙,面颊瘦长,剑眉星目,虽不是十分帅气,但其高雅的风采和不怒自威的气场着实让人觉得他必然是一个孤独的上位者。也是,他自小被封为太子,由先皇严加管束,精心培养,直到二十三岁即位,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周身的气质又岂是寻常人可比拟的?就算是赫儒依在现代见过各种领导,也没这样的气势,毕竟现代主张亲民,而这时候,都是高高在上。
在赫儒依小心翼翼大量皇帝的同时,皇帝也再次观察起赫儒依来。她长的很一般,肤色不如一般的世家女子白皙,甚至还没有皇帝白,鹅蛋儿似的脸庞上一双杏眼颇具灵性,倒是比往日里见得少了些权衡,鼻梁微塌,或许挺立一些能漂亮点,面上唯一出彩的大概就是这对酒窝了,没有抬头也就罢了,这抬头一看,她的嘴角是时常含笑的,那两个浅浅的酒窝让人看得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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