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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守护
边疆此时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这个男人……
他想起自己过去曾经看过的那一系列照片,那个他印象里洒脱自由的名叫kerwin的摄影师。
他一度非常喜欢的那个会辗转大半个国土去看一场影展的摄影师。
他和席宴清第一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原来这人的性格……是这么的……让人想骂人。
他压抑住自己起落的情绪,胸脯尽量的维持平稳伏动。
想起资料里这人的身世背景,商家的遭遇,想起边城让他失望的作为,还有霍之汶阻碍他调查的那个人……
他有正常的推理联想能力,但是缺少证据。
他会按兵不动地等,等水落石出。
***
“我的荣幸,席先生的这两句话,都把我摆在情敌的位置。”边疆的神色有些晦暗,声线低沉。
席宴清打开自己座驾的后门:“没多想,随便一聊。”
也就是说,你也别想多了。
边疆脸色一黑。
“我如果有情敌,会留给汶汶处理,我相信她会处理得干干净净,不需要我烦心,让人不再有什么念想。”
席宴清躬身从车的后排掏出一个收纳盒:“我来解决,这人只会难堪,或者更难堪。”
他看到边疆眼底的光碎成更细小的碎片,动了下唇,却没说出什么来回应他。
***
边疆是很难堪。
霍之汶已经跟他说得清楚明白,他已经在爱情的领域被处理了个干净。
可这个男人,明明上阵再度处理了他一遍,让他难堪,何必说得像从没做过、不屑于做、以后也完全不会做这样的事?
且还说得那么坦荡毫无愧色。
他想起席宴清适才温和地告诉他的话:“为你考虑,怕边先生后悔。”
他是有些后悔,当席宴清把那个收纳盒推出来让他接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让他后悔自动上门。
自寻耻辱。
“醒酒药,ok绷……各种应对突发情况她需要的东西,既然碰巧遇到你,我就不再等了,帮忙转交一下?”
呵——
边疆很想此刻犯次故意伤人罪。
他只从这个男人的举动里看到了刻意和故意。
刻意和故意地刺激他,最无耻地是温柔一刀,让他本就出局的心更加伤痕累累。
可席宴清的身形比他还要高些多,小臂的线条一样流畅有力。
内里蛰伏的力量,边疆看一眼便有些了然。
更加难堪了一点,他竟然有了即便打一架,也许都不会赢的想法。
像是战斗力从来都不在一个层次。
边疆动了动手指,自然不会主动接过。
脑海里思绪缠绕,骤然想到了什么,这才面露些许笑意:“还要等在女儿学校外堵人,我的洞察力很一般,但是很不幸,刚明白你们在分居。”
“席先生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让我趁虚而入?”
席宴清点了下头,云淡风轻地笑:“第三者挺光荣的,你可以试试。”
他蹙了下眉,微一思忖:“原来边先生还记性不好。”
边疆心念一动,想起席宴清最早告诉他的话之一:你想从我手里抢人,丁点儿希望都没。
他是可以“趁虚”,但真得能“入”吗?
他的剩下不多的信心,更加彻底地湮灭在席宴清的三言两语中。
可并没有结束。
席宴清又晃了下准备的那一堆应急物品:“现成的道具也有,你还可以昧着良心说是来自你的关心。”
一副不怕小人离间,自身君子之态的模样。
让边疆生生呕血。
席宴清话毕把收纳盒一放:“另外,谢谢你做司机帮我接女儿,开车小心。”
他手一挥。
迅速地上车,发动,离开。
留边疆站在原地,一地丢盔弃甲,紧紧攥拳。
***
流沙对边疆有些抗拒。
她很少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独身和并不熟悉的大人待在一起。
路况很好,边疆的车开得也很稳。
平日里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对待小孩子一向也温和细致。
可此刻看到流沙眉眼里像席宴清的部分,边疆还有些后知后觉地咬牙切齿。
想起霍之汶,他又软了唇舌,柔声告诉流沙:“抱歉没有儿童座椅,你需要什么都告诉叔叔,像你对——”
他把差点儿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爸爸”两个字吞了回去。
“你妈妈能帮你做什么,叔叔都可以。”
流沙在后排攥着安全带,很客气:“没关系。谢谢叔叔。”
这样发展,对话很难进行下去。
“给你放音乐?”他又问流沙。
流沙摇头:“不用麻烦,谢谢叔叔。”
边疆斟酌了下用词,不太习惯和小孩子这样疏离:“我和你妈妈很熟,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流沙眨了下眼睛:“谢谢叔叔。”
她每句话里都有“谢谢叔叔”那四个字。
听起来礼貌,实际上疏离。
边疆觉得一张老脸颇有些尴尬,开始放音乐,去旋按钮。
音符声响起之前,又听到后排的小姑娘说:“男性,我只对我爸爸和舅舅不客气。叔叔你别介意。”
这泾渭分明,亲疏有别的态度。
边疆觉得自己还没从车内置音响上放下来的手,有些疼。
****
等他们到了沃刻楼下,霍之汶还在开会。
流沙从没到过霍之汶工作的地方,也没有上去的意愿。
边疆觉得自己带着小姑娘去她办公室,可能会带给她一些各种颜色的传闻,征求了下流沙的意见,二人达成一致,在停车场等。
等人的功夫,流沙将自己下午还没完工的作品从背包里拿出来。
速写纸上的那张席宴清的素描有了大致的轮廓,但是表情还不分明。
边疆回身看了下,一眼便看到流沙笔下那个渐渐丰满的人脸。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僵硬了一分。
流沙感应到他的视线,回视他,向他解释:“我爸爸。”
边疆觉得牙疼:“我认识。”
“你也是我爸爸的朋友?”流沙问。
边疆:“……”
他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只能干笑。
相处了一段时间,流沙对边疆的排斥轻了很多。
边疆每每再看过去,流沙发觉就会抬头回应,然后一双大眼睛弯成一条桥,在他眼前笑成灿烂的日光。
她笑的模样,跟当年他从岩壁上被霍之汶拽下来俘虏之后,在霍之汶脸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他二十二岁。
他不知道此后十年,他都没有从那个笑里走出来的打算。
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可以原谅。
从前他原谅了她突然的不告而别,退役远走。
现在也可以原谅她的欺骗。
他不需要她心心念念为他,不需要她完美毫无缺陷。
在他之前,她得开心地活在他的眼前。
****
等霍之汶和他们会合,边疆驱车前往一家私人菜馆。
菜单上的名字都很长。
边疆知道霍之汶的口味,只问了流沙是否有什么忌讳,然后将菜点好,没有推给霍之汶去做选择。
流沙在,他选的菜口味都相对清淡。
珍珠蒜蓉微煎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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