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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回道:“表叔说做这些个酸诗没甚好看的,无趣得很,他嫌憋闷得慌,说是要等到晚上开宴时再来。”
顾修远点头,“敢这么不给永嘉大长公主面子,此事也只有他薛九做得出来了。”
男子斗诗会的余温还未消退,议论仍在继续,很快便有人将话题引到了宁玖身上,“话说去年女子组夺得诗魁的,乃是东阳侯府的那位宁六娘吧?不知今年她能不能如王四郎这般,蝉联这诗魁呢?”
“听闻这宁六娘颇具才学,乃是由东阳侯亲自教习,今年的斗诗会说不得会再次大放光彩。”
清凉殿极大,同时容纳千人都没有问题。殿内分设两列桌案,除此之外,殿中还横着几排桌案,这便是方才年轻郎君们作诗的地方了。
此时男子们正居于殿内左前方的桌案旁边满脸兴奋的议论着。他们声音并未有刻意地压低,自然而然的就传到了对面女子组的耳中。
崔四娘却在听得那些男子的议论后,掩面轻笑一声道:“宁六娘蝉联诗魁?去年五娘因病在身没有出席这春日宴,今年五娘来了,这最后的冠军花落谁家,还指不一定呢!依我看今年五娘夺魁的几率怕是更大。”说罢,崔婉便将视线移到旁边一个身着雪青色绣花襦裙,外罩交领象牙白忍冬纹半臂,雪肤花容,气度不俗的女子身上。
崔王两家在朝堂上虽然势如水火,私下里却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的。
被点名的王五娘王蕴面上扬起一抹得体的笑容,不骄不躁地道:“崔四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可别折煞五娘了。我听人提起过,那宁家六娘确实是个有才的,否则去年怎会夺得这诗魁的名头呢?”
前年的斗诗会,夺得诗魁的不是旁人,正是眼前的这位王五娘王蕴,而崔婉却只落了个第二。去年她听说王五娘抱病在身,不会参加斗诗会的时候,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觉得这诗魁的名头自然是非她莫属。谁知半路杀出个宁六娘,将她狠狠压了下去,出尽了风头!
输给王五娘,崔婉觉得并没有什么。毕竟这王五娘和她一样都是世家女,且还是太原王氏的嫡女。她崔氏门第虽也显赫,但比王氏还是差了那么一截。何况这王五娘一母同胞的阿兄王四郎是南秦极富才名,惊才艳绝的人物。
输给比自己本来就优秀的,她自是无话可说。可这个宁六娘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妄想骑在她的头上。崔四娘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哪里受得了这般忤逆。加之上次在平康坊宁六娘对她的公然挑衅,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宁六娘好过。
方才那番话,她本是想挑起王五娘对宁六娘的敌意的。
谁知这王蕴只如清风般柔和的回了她,话语间丝毫没有对宁六娘有不满的意思。
这王五娘是太过自信没将宁六娘放在眼底,还是真的品性高洁,不屑背后论人长短?
正在此时,一身着砣颜色的绣兰草,并着水绿幻色月华裙,外搭金茶色提花纹半臂的郑三娘含着笑走了过来,殷切地叫了一声王蕴,“五娘。”
王崔郑卢几家尚在闺中的娘子中,最出色的分别是王五娘王蕴,崔四娘崔婉,郑三娘郑娴,以及卢大娘卢婉怡。
这四人可以说是如今永安城中最炙手可热的贵女。而在这四人当中,郑娴的容貌无疑是最佳的。此时她面上含笑,砣颜衬得她肤白如雪,一张鹅蛋脸上满含笑意,瞧着娇艳极了。
她一进殿,果不其然的便吸引了一大片视线。
郑娴面上的笑意更盛,享受着来自周遭的目光追捧,视线一转,扫了崔婉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前些日子的那传言莫不是真的?崔四娘子因输给那宁六娘一直怀恨在心,今日竟是在五娘子的面前挑起了是非,莫不是想把五娘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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