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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他们想要到达的地方,一个没有名字的地方,这里没有秩序,没有城主,甚至没有地民的地方,名为“废都”,据说原本也是个富饶之地,后因崩坏的局面被俗称为“三不管”地带。
废都,不知为何从一个富饶之地一夜变成如此,但众所周知的是,诸多陌生武士来到这里时,所看到的是人骨堆砌的道路,和血水流成的河流。陌生的武士穿越到这里不是被杀死或者疯掉。
就是这样充满煞气的恐怖之地被罗刹当做乐园,暴走的武将在这里密布落脚点,将每个误入此地的人们可以说吃的骨头也能不剩。
眼下,只有血与火的残痕。
明智走得很小心,生怕再看到那些有着金属外壳的虫子。
浅井和他并肩走,看到明智瞳孔有些扩散,不安地喊了一声:“光秀?”
“恩,我没事。”浅井只是就这么喊了一声明智,但明智明白他在担心他自己:“只是担心看到前面的爬虫而已。”
浅井顿了顿:“什么虫子?”
“你没有看到吗?从地底下钻出来密密麻麻的虫,你还放火烧过一次。”
“什么虫子?光秀,你在说什么?这一路过来,我们连个鬼都没有看到,哦除了乱叫的乌鸦。”
浅井看向明智,发现他瞳孔散着,但很快又收敛了。
难道又回到原点了吗?明智垂目,第一次遇见奇人之时,他正被那股无法自拔的力量控制住,丧心病狂地将他杀害,可当接触到奇人之血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注入体内,那是完全可以制衡住罗刹甚至是驾驭在罗刹身上的能量,自后,他便再也没有心智混乱过,只是到了这里,被魔障控制住的地方,或者说离开了奇人,就不行了么?难道自己就不能彻彻底底地克制住邪恶?
浅井低头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手腕,心里愧疚至极,果真只有那个叫做奇人的少年所拥有的力量才能和罗刹的诡诈之术相抗衡吗?
明智发现,浅井手上只有他的猿夜叉,那本该存在的火把并不存在,他揉着太阳穴,神情阴郁,“没事了……”
虫子原是从黑暗的记忆深处爬出来的,并不是实物。
他们跟着德川的鹰跑过两个荒弃的村落,村落挤在山林间地势平缓的地方,四周除了石林的灰褐色,再没有其他色彩。
哦对,还有乌鸦,会攻击鹰的成群的乌鸦。
他们成群结对地飞行,在狭窄的天空变换飞行的形状,像巫术里的图腾,象征死亡。
德川家康的飞鹰疾风被乌鸦缠得不行,不得不落在树上,待乌鸦离开又急急起飞,似乎也想着快点把这两人带到自己那不靠谱的主人那儿。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黑箭嗖一下从暗处飞出来,正中飞鹰,鹰哀鸣了一声,坠落山石之中,再也看不到身影。
明智和浅井同时止住脚步,警惕地看向四周,敌人很快现出踪迹。
领头一人身穿铠甲,刚刚垂下手中的弓箭,看来那支箭矢出自他手。
身后跟着百余人的小分队,均是装备齐全。
浅井拔剑:“这不是内藤信成么?德川家康在哪里!”
内藤信成并没有答话,一具傀儡似地站着。副将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颇有万箭齐发之势,百多人从暗处向他们扑来。
“光秀,还能打吗!”
身上狼群留下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武士的脊背仍旧挺得笔直,眼神依旧透亮。
“你说呢?”
长鞭利落得划破空气,抽在当头一人身上,明智双腿呈弓步站立,全身肌肉紧绷,长鞭卷起那人向四周甩去。那一个个犹如行尸走肉的士兵犹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呼啦啦”倒了一片。
浅井嘴角一翘,心道,果然想要打败这样的明智光秀,对我来说还有一段日子要走啊。
猿夜叉刀光闪动,砍在人体上时发出可怖的“噗噗”声,鲜血染红了所有人,这是一场属于武士们的战斗!
天空乌云正悄然密布,渐渐暗淡的天色,混合了鲜血的红色尘土,无声的送死者,背靠背互相依靠的伙伴,均构成了一幕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铁血画面。
浅井和明智配合得愈加默契,他有些轻敌起来,“原来不过是些没思想的傀儡,权当练刀了。”
冷不丁得背后扑来一个士兵,明智一把拽过浅井,手中剑带走一颗大好头颅,血溅在明智半张秀气的脸上,他拿手背抹去,瞳孔微微收缩,在鲜血的刺激下,脑袋涨的发疼。
他只觉得眼前的人都化成了千千万万的虫子,扑向自己,撕咬起来。
幻、幻觉?明智强行撑着自己的意识,被浅井发现:“没事吧?光秀?光秀?!”
浅井暗查不妙,扶住明智:“走!不可恋战!”
两人转而杀出一条血路,往石林身处逃走。
傍晚时分,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两人躲在一处的石洞中休息。浅井升起火堆,查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好在两人都已习惯,并不怎么受影响。
明智靠在石壁上,缓缓开口开口:“一路过来,皆满目疮痍,大多村落都被夷为了平地,领路的飞鹰也被内藤射死,看来事情比想象得还要麻烦。”
“恩,而且我发现内藤的行为,包括他手下的家伙们,都不正常。”
明智点头表示赞同。
浅井接着说道:“内藤不是本多的亲信么?按理也应该是德川的人,现在怎么把主人的鹰给射死了?”
明智分析:“这一路来,听到的风声就是有恶魔武士在这一带虎作非为,莫非就是指本多?”“这个世界和我们过去的世界截然不同,什么亲信什么主上,甚至都不能根据自己的意志所维护。”
浅井点了点头:“你看那些武士惨白的脸,以及不协调的举止,莫非是感染了什么疾病?”
“恩,或者是被操纵。”明智道:“早点休息,明天继续赶路,虽然没有飞鹰的指引,但我能感觉到应该已经就在前面了。”
明智合衣躺下,思考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就是思维控制,如果是思维控制,对方又是怎么下手的呢?
一闭眼,仿佛能看到数以万计的虫从黑暗里钻出来。
五年前开始,他就不断地尝到被人控制心智的滋味,数次在被自己砍死的人堆上醒来,要不是手里的刀和那些死者身上的致命伤吻合,他可能想不到是自己所做的。
那次就在黑耀的居所之中,黑耀作为旧城城主已经被他软禁多日,以此来获取正当的权利。直到罗刹来到该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全然不记得,醒来已经是次日凌晨,他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的记忆被千万只虫撕咬碎了。
不久后,他随着罗刹的亲信前往死城见到罗刹,罗刹正悠闲坐在自己的榻榻米上,喝着酒欣赏着庭外的风景。
明智:“罗刹。”
罗刹懒洋洋开口:“哟,怎么有好兴致来我这儿?”
明智皱眉,声音中暗含杀意:“你对我做了什么?”
罗刹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这问题问得真让人浮想联翩呢,你想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吗?”她捻起一颗沙棘果优雅的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明智没有说话,气氛一度凝结。
是罗刹打破了这份沉默,她舔了舔唇角,赤着脚走过去,姿态婀娜,路过时,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偏偏不告诉你。”
猛地握紧双拳,明智竭力克制心中的杀意,甚至身体都不由得发颤。
这一幕在罗刹眼中不过是相当有趣的小插曲,她远远的抛下一句话,“弱者就该好好听话哦,不然可是会被惩罚的。”
明智从罗刹那里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他体内那躁动不安的嗜血本能却刻不容缓,他需要为自己安排退路。
罗刹的四周兀自乍起光环,每一个光环正在快速地旋转,她不耐烦道:“可以离开了。”话音未落,七八个光圈向明智扑过来,犹如金黄色的绳索将他捆死,明智暗暗使力与之挣扎,可是光环越来越近,勒得他甚至难以呼吸。只听唰一声巨响,明智已经回到了赤土。
明智心中极为懑愤,罗刹这儿阴晴不定的女人,无论是如何找到她还是离开她的行宫都是由着她各种法术而来,自己根本无法主导。罗刹也不会随便给别人来去自己行宫的机会,心思缜密,法力高强至如此,那又会有什么办法绊倒她?
从死城回到赤土所在的驻扎地,明智光秀一直占有着者黑曜的庭院,并且门不出户,不谙城中政治。另外一面,赤土之中已有数个针对明智的民间军团,百姓一致认为这个面色雪白的男子是反贼,勾结恶势力祸害地民的贼人,由此屡次三番进攻,但都被明智击溃。
明智只想如何破除罗刹的控制,苦思无果,一面得想尽办法应付罗刹那边时不时想出的阴招,一面得应付缺乏考虑鲁莽进攻的地民。
不久后,他召集手下,命令在城里广布征兵的公告,在他看来是时候培养支忠于自己的亲兵了,取之名曰“讨伐团”,名义上是对付“不知死活的乱民”,实则是暗箱操作用来而来讨伐罗刹,以及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
这好像是唯一的对策,另外让他吃惊的是应征的人之中又有浅井,明智见到他这张熟悉的面孔时不禁纳闷,他就不嫌烦么?
浅井之所以加入讨伐团,也是不忘初心,为的就是能打倒明智,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与其混在无能的地民里对其征战,不如就扎根在明智身边借机行事。可过于光明磊落的报仇看起来难以行得通——
例如六年前的那次集训,明智亲历现场,浅井便从武士中杀出,直逼明智。
明智的守卫及时阻止了浅井,并打算以乱民的死罪拖走处置。
浅井被众人拖走时,恼怒地大喊:“秃头!你算什么城主大人!就是一个连小孩都会下手的恶魔!”
让明智平静的心智起了涟漪的是“秃头”这个骂名,他看到就要被拖下去的浅井:“放他进来。”
浅井一进来,冷不丁地就出刀,明智在猝不及防间与他过了数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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