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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谢宴名义上是为了二房操办,按理说二房也得出一部分钱。
而且依据文太太的说辞,罗寄岚能做上这个官,那是阖府都有功,宴席的钱应当二房全权负责。
要是真是为了罗寄岚办的这场宴会,全部出了倒也没什么,但知道世子夫人的目的后,傅春深就不是很乐意了。
那日在大房商议时,她便据理力争,哭诉说,本来罗寄岚好好待在家里,也就是玩一玩闹一闹,花不了什么大钱。
但做了官以后尽是些该出银子的地方。
傅春深将话说得很明白,罗寄岚没本事,想要把官职做稳,必须攒着钱之后疏通疏通。
上回赏花宴办得那么隆重,足见侯府那么大家业,公中有的是钱。
而办个答谢宴,只请几个亲朋,也费不得多少,所以请长辈见谅,同时也帮帮二房操办这一场。
她那埋怨的口气,说得好像让罗寄岚做了官,就是为了让二房丢银子一样。
她是小地方出身,没有眼界,徐姚纨也不好和她计较,况且她自己本就藏着个心机,最终也就应了下来。
这场是小宴,地点就选在了家中那座大花园,刚好挨着应春堂,吃过饭后,刚好能去里面坐上一坐。
因着是为小儿子铺路,徐姚纨办的时候也十分的用心。
可她千算万算,忽视了一点,临到宴会将行的前一晚,她才同罗仲午说出自己的目的。
天下的父母都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孩子好,孩子知道后应当领这一份情,所以她也没想过被拒绝的可能。
但罗仲午怎么愿意拜罗寄岚的师父为师父呢?而且从前失败过一回,他已经打了一次脸,再也不想伸出另一张脸被人打了。
可徐姚纨与他的想法完全不同,她反倒觉得这样才是争一口气:“我已经同曹将军通过气,此行一定能行。饭都要喂到你嘴里了,你如何还不愿意吃呢?”
罗仲午眼睛瞪得通红:“就非要罗寄岚的师父吗?这京中的将军那么多,武艺高超的人也不少?何必那么多年过去,就巴着那一个?”
徐姚纨按着火气,同自己说着小子无知,不要和他生气:
“你懂什么?曹度此次识破吐蕃奸计,不战而胜,在百姓中有多么高的威望。他此番回京述职,也是深得天家重用,这么好的师父,是人都抢着要。你小时候不是最佩服曹将军了吗?为何如今是这个态度?”
“幼时觉得打仗的都是英雄,可我现在已经过了要拜英雄的年纪了,母亲又何必一直为难我?”罗仲午觉得母亲已经疯魔了,陌生得让他认不出。
见道理实在说不通,徐姚纨改了要劝的态度,强硬道:“你不拜也得拜,我已经同曹将军说好,明日有个徒弟需要他收!”
罗仲午一片倔强之色,眼含热泪,对徐姚纨念道:“娘,你非要逼我吗?”
他们两个如此争吵,罗仲文也在外听到风声。
他进了屋,问发生了何事。
罗仲午不说,罗仲文只能看向他娘。
徐姚纨看着最成器的大儿子,给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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