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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着的哀叹,就像一座四面逼仄的大山,将人压得喘不过气。
傅春深听着罗寄岚一叹三声,耳朵都要被怨气塞满了。
走在回茂林院的路上,傅春深紧蹙蛾眉对他说:“常叹气短寿,你也不避讳着些。”
罗寄岚瞬间闭了嘴,看着伞下她剔透的肤色,心道,能将这种话讲出来,可见她才是真正的不避讳。
不过心里想的,罗寄岚嘴上也不敢这么说,他对傅春深道:“今日这一出,不会牵扯你吧?”
傅春深乜了他一眼道:“什么你不你的,你应该问,会牵扯到我们吗?”
主意是她出的,办法是她使的,他不过听了一下,就把他算上了。
好吧,傅春深做这些是为谁呢,还不是为了他。罗寄岚只好把这个“我们”认下,重新问:“那会牵扯到我们吗?”
从前没见过罗寄岚这般忧虑的模样,傅春深更是奇了:“你之前闯祸,也是那么怕吗?”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罗寄岚飞扬着眉毛,自是一番飒爽气度,“我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他这就是说大话了,但傅春深也没指正他。
“可是你不怕吗?要是被长辈知道了,万一他们叫我休了你怎么办?”罗寄岚问道。
罗寄岚的担心真是无稽之谈,为了这种事就要休了她吗?他确实是纯白的一颗水晶心肝,仿佛从来没有沾染过这深宅里的算计似的。
这侯府的人恨不得她与罗寄岚生生世世拴在一起,哪能将他们拆散?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一个毫无娘家助力的乡下丫头,若是换一个好的嫁给罗寄岚,那那些人才要着急呢。
傅春深不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药不是我们的,蛇也不是我们的,我就是换了把椅子,他们想要开罪我,拿什么理由呢?”
“若是他们硬要闹,那便闹去吧,看他们是要报官还是怎么地。”
“就是可惜了那匹马……”傅春深微微叹息道。
想到那匹可怜的马,罗寄岚也是有点怨怪傅春深:“是罗显动的手脚,又不是马干的,你拿那匹马撒气做什么?马有什么错?”
傅春深答道:“马当然没错,错的是它跟了一个坏主人,我也只是想告诉显从兄,做错了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日知道是罗显在马镫上动的手脚后,傅春深就找人去马房里添了一把狗舌草。
从脂粉钱那事就可以看出,如今府里的下人自有自己一番糊弄心思。草与草混在一起,他们哪里会仔细地排查,才让傅春深那么容易就得了手。
于是马儿好端端在自己的马棚里,就这么被人喂了毒草,第二日就吃不进去东西了。
从此可见,畜生的命在人的眼里不是命。
傅春深这种杀伐果断的表情,罗寄岚越看越陌生,他顿时呆在了一旁不动。
而傅春深一看他打量自己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坏了事,自己的本性,哪能那么快在他面前暴露出来呢。
她忙岔开话题说:“不说这个了,难道能够报复回去,你心里不痛快吗?”
痛快,怎么不痛快?之前府里的兄弟们得罪他,他也会的只有两只手两只腿打回去,常常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眼下不费一根毫毛,就让三房吃了个闷亏,罗寄岚当然是高兴的。
然而高兴之余他不免想着:“深姐姐,可好歹也是为我办的答谢宴,闹成这个样子,仿佛我有些对不起伯祖父了。”
对不起就对不起了,这天地之间谁亏欠着谁,谁又说得明白。
二房战死后博来的荣功,最大的好处不是大房那边享了吗?
他如今就是帮他寻了个职位,靠的最多却是吕岩和曹度,那也还是是罗寄岚他爹的交情。
说起来,侯爷帮罗寄岚寻的这个差事,是为了让罗寄岚有个安生所在,还是为了能和曹度与吕岩攀扯关系,这都未可知呢。
但傅春深不便把自己深暗的心思透露给罗寄岚,问道:“那你是在怪我吗?还是想我去跟他们请罪去?”
罗寄岚也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担忧两句罢了,看傅春深被自己说得恼了,也是很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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