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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林走了一段路,向后看扫了一眼,小饭店门口早就没有人了。
他感到右胳膊还存有谣谣的手温。
他在酒席上起来时,装醉过了点,身子一歪,谣迅速双手扶住了保林的右胳膊,出了小饭店的门,谣谣才松手。问了一声:“行不行。”
醉酒的人自然说:“行。我没醉。”
保林还将左手无意识抚摸了一下右手胳膊,这一刻,他感到他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两年前,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不是错事,而是,人们都不敢做的事,保林是这里敢违的第一人。
到今天,这个人还记得,那时虽说刚高中毕业,他也有二十一岁,是成年人了,他英雄救美的感觉。
当初是谣谣的美,使他有保护的欲望,故挺身而出,也不尽然。
刚出学校门有一股正气。
而今的谣谣,保林感到她超出一般女子智慧,让他有些心动。
喝酒吃饭,对他现在来说不是问题,问题就是想与谣谣有多点时间接触,他也知道不可能与谣谣,可他还是心存幻想。
他很是可惜谣谣嫁给了一个不懂她的男人。
一个人的才能被遏制,将是终身遗憾。
那么被遏制的人,就像手脚捆绑着,难过,心痛,而又无摆脱,当她明白的时候,有力量摆脱的时候,年轻力壮的时期过了。
这个捆绑她的人恰恰是她的老公,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没有绽放,就凋谢了。
保林觉得对谣谣真的是残忍。
今天中午的酒,只要提到自己或谣谣有关的事,他就装麻木,就是说也只是轻描淡写。他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逸凡认为保林喝多了,其实,保林只喝了六七成的样子,他心明镜似的,逸凡后面是有意灌他的酒,想他喝醉,其意就是想出他的洋相,让谣谣看看,你请这样的人,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可保林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在社会上混虽然不长,可在外面长了不少见识,怕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喝醉了还赖在桌上不走。
曾经他有过这样的经历,凭着年轻的激情万丈,拿出拼命三郎的精神,大不了都醉。现他可不干,喝倒了别人,自己醉了也不好受,有必要在酒上比高低么,那才是傻瓜一个。
他没有回家,他想发信或打电话,给谁呢?他翻弄着手机上的号码,都是业务上的,一个相宜的女人也没有。
第一年忙着找工作,没有事做就得讨饭,虽然他穷,讨饭这事他不会干。当时在农村对这样的人都认为是走投无路,可现在绝大多数都是好吃赖做之人。
他突然想起,脑子里还有一个手机号码,这不是别人,是谣谣的。
他没有找谣谣要,怎么有谣谣的号码呢?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到她小店里购物时,小店门上就有号码,他记了两遍,当时只顾同谣谣说话去了,临走时忘记了输进手机。
他凭着当时的记忆,马上输入手机。
本想打过去,说一下谢谢的话,其目的是想同谣谣交流两句。又一想她老公和舅舅都谣谣的身边,没有必要讨这个麻烦。
他走着走着,没有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走过了七里塘。
他走进一片油菜田,像是碧绿的海洋,可以想像开花的样子,绿色的汪洋中最吸引他的莫过于那油菜花。
她带着青莲的醉态,芙蓉的清婉,以一种高雅的姿态呈现于世人眼前,那绿叶儿或黄或绿,或浅或深,或迷梦或清晰。
恰似一位温柔的江南女子,以她那婀娜的身姿轻诉着一段美丽的往事。
这不是谣谣吗?
保林站在油菜田间,被微微和煦的春风一吹,太阳正是发力的时候,暧阳阳的,一些星星点点的花蕊上,几只蜜蜂飞来飞去忙碌着。
他这时坐了下来,这片土地,那一块田多少亩,他都清楚,每一块他都在里做过事,寒暑假及周未,他都回来同这里的社员人们一起抢工分。
那时候的人,大多都是机械的,麻木的,做天事,就争几分工,用脑子的事比较少,也有个把人,找乐子,编一些黄段子,吸引着男男女女围着听,保林也听过,最让他记忆的田螺姑娘的故事。
说的是某村有一位单身汉,年纪三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他勤恳能干,每天都辛勤劳作在田间。
有一天,他下田时,无意中拾到一只大田螺,他高兴地带回家,养在自家的水缸里。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已过去三年。
有一天,单身汉从田地里干完活回家,发现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单身汉左看右瞧又不见有人,他肚子饿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桌吃了起来。
他边吃边想,会有谁给他煮这么好吃的一桌饭菜呢?
他连续几天干活回来都同样是满桌的好饭菜。于是,他想此事一定是邻居大嫂帮他的忙,应该感谢人家。
于是,他问了邻居大嫂,大嫂说:“没有呀?我听到你厨房有做饭、炒菜声,我还以为是你提前回家来做饭呢?”单身汉感到奇怪,会有谁这样做呢?
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扛上劳动工具出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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