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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被秋雨秋风催残,被秋雨打落一地,无奈地呻吟,似乎在倦惦着与树的相拥。听着窗外雨声淅沥,茫茫缠绵,思绪飞扬,却似乎找不到飞的方向,只有那连绵的情绪流忘返地飘荡......
一场秋雨一场寒。凉在悲秋人心上,望那灰蒙的天空迷茫怆然。雨,似乎下累了,停在了雨天一色的暗淡里。
清晨,保林走在铺满落叶的路上,呼吸着湿冷的空气,思绪又在灰暗的烟雾中飘荡。有些树毫无色彩,只剩得光秃秃几根杆儿,无奈地支撑,等待的却是更加残酷的冰雪风霜。
祈祷吧,祈祷生命的坚强,期待吧,期待春光早至,枯蒌糜腐中将又是蓬勃而出的生命成就,又将是富丽堂皇。
原想他干到年底,就卷被子走人,回家与谣谣结婚,和谣谣办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厂,与谣谣共同开辟一个新的天地,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变化让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脚步。
他感到悲伤时却不敢哭泣,不能像女人一样让痛苦伴随泪水一起流泻,只好把痛苦藏在心里,强作微笑地面对生活。
他无心再去设计自己,只得在这电子厂呆一阵子,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这样他又能怎样呢?反正在这里上下班,无需太多分神,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万事大吉了。
工作也是周而复始重复着,让人心烦也得这样干,要生活就得干活。这是一个朴素的唯物主义真理。
保林家打来电话叫他请假回去一趟,说是物色了一个女孩,让他回去看看,意思就是相亲。他回了电话,说厂里这段时间很忙,回头有时间再说吧。
这显然是一句托辞,推一段是一段,他心里装着一个人,对其他再好的女人,他暂时都没有一点兴趣。
又过了一段时间,家里又打来了电话摧,他还是一样的回答。
又过了一段时间,家里又打来电话摧,再不回去,别人不再等了。她不等就算了,说明缘分没有到。
媒人没有办法,就将女孩的微信号发给了保林,保林看看,不但没有加,而是将其删除了。
他没同其他男人一样,这边失恋了,那边就找一个,求得心里平衡,在他生命中冥冥中她在等他。
保林感觉谣谣就是住在心里,其它的女子走不进他去,父母着急也是干着急。
春节快要临近了,保林也准备回家,他原本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他也得到市场上转转,看看有什么事东西,买点当地的土特产带回去。
春节再不回,父母不会挠他的,不相亲也得相亲,父母也是的,陌生的两个人,坐在一起谈什么呀,最多不就看看对面长得怎样,保林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也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人,几秒钟就能喜欢上一个人,他感兴趣的是两个人,慢慢地升温,感情是从内心里开始,只有心与心相通了,人就有了快乐,比那些海誓山盟,不知好多少倍。
他这一转不要紧,一个熟悉的身影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又惊又喜,揉揉眼睛感觉眼睛看到的很现实。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没有错,就是她。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帝的安排。
谣谣对于其它的城市,她并不熟悉,这座城市,她来过多次,也对这里有所了解,她来到这里就盘下了个店,开发了一家平民服装店。
她手里拿着一件衣,正在同顾客说着什么。
保林并没有打扰她,只是一步步的靠这家平民服装店,当他靠近时,谣谣看到了保林,她并没有主动迎出来,只是将他做为一名普通的顾客,打了一个招呼。
“你来了。”
保林真的想一下将谣谣搂在怀里,可这街道上,人流很多,他克制着自己。
“你还好吗?”保林很慎重的问了一句。
“还行,你呢?”
“过得不好。”
“哦,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你呢?”
“我,呵呵。”谣谣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
这时,从店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精力旺盛,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纯朴的光芒。保林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一种不祥的预感,脑子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中年男子与谣谣近离距说了些什么,保林并没有听清,他走不是,不走也不是,自感一种失和尴尬。
等中年男子走后,保林才走进了服装店,眼睛看着店里挂满的服装,可是,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说什么,等谣谣忙好了。
“谣谣,你什么时间来的。”
“有大半年了吧。”
“我一点影子也不知道。”
“我一来就忙着撑起这服装店,对这一行不太懂,好多事都得从头学习。”好像谣谣在回避着什么。
“现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因为这里离工厂近,购买中低档的人群还是多的,顾此选择了这样的服装。”
“你脑子活,看得准,敢下手。”
“呵呵,你是夸我,还是损我,有些事我是看准了,可不敢下手。”弦外之音,保林也能得懂,但一时找不到合适语言。
“唉,你连唯一的联系渠道也关闭。”
“呵呵,不是关闭,是手机掉了。”她真掉了,还是假掉了还两说,不过她这么说,让人心里好接受些。
“你到这里来,怎么不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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