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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北宫喆身后的江向晚嘴角淡淡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安文夕竟敢如此不知礼义廉耻,根本不配和喆在一起!
北宫喆将安文夕从地上抱起,注意到她左手包扎的手绢,一把扯落,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眸,他立即从怀里摸出伤药,轻柔的涂抹在她的手心,然后用方帕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随行的羽卫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帝王,那一副如视珍宝的模样,令人心中一阵骇然,早就闻言皇上极宠瑾淑妃,竟没想到宠到如斯地步。
江向晚紧咬着唇瓣,握紧了手里的青霜剑,眼前的那一幕是如此的刺眼,眼底浮现丝丝嫉恨。
“来人,将刚才那些畜生全部乱箭射死!”
安文夕闻言立即搂紧了北宫喆的腰际,说道:“皇上,既然它们已经离开了,那就别杀它们。”
“可是——它伤了你。”
众人心中一滞,眼前的帝王浑身冷煞,而看向怀中女子的眉眼却温柔似水。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跃身上马,余下玄衣猎猎。
月无双紧随其后,走到江向晚身边,低声道:“信不信,有些东西永远不属于你,即便你处心积虑的去占有,那也是徒劳!”
江向晚闻言浑身一震,指甲狠狠掐进肉里依旧浑然不觉。
惊魂颇为担心的看着江向晚,“晚儿……”
看着他蹒跚的步伐,江向晚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惊魂苦笑,“没事,不过是被蛇咬伤了罢了。”他还以为她的视线永远只在皇上身上,永远看不到他呢。
江向晚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你身后的羽卫厉声道:“将所有的畜生乱箭射死!”
回到凌波殿,北宫喆将安文夕放下,脸色始终沉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压抑。安文夕知道他是在生气刚才易寒帮她包扎伤口一事,她想解释,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好像,她没必要向他解释。
终于,北宫喆打破了沉寂道:“你好好休息,朕一会来看你。”
北宫喆一走,欢凉对安文夕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安文夕满意的点点头,想起今日在树林里将她吊在树上的那一伙人,心中一滞。罢,如今在风口浪尖上,欢凉不宜过多行动。她相信,那些人既然那么想她死,迟早会露出尾巴来。
“接下来,就该是老夫人出场了。”安文夕眼神薄凉,斜斜倚在美人靠上。
“公主放心,欢凉早已安排妥当。”
北宫喆眼前再次浮现易寒捉着她的小腿的情景,心中涌起一阵烦躁,她难道不应该向他解释些什么么?
“皇上。”左言悄无声息的立在北宫喆身后,抱拳道。
“事情查的如何?”
“回皇上,属下怀疑司徒杰的事情和安景晟有关。”
“怀疑?”北宫喆的声音陡然变冷,“朕要的是答案,不是怀疑!”
左言身子一颤,“属下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可见行事之人心思之缜密。”
左言看着一脸凝色的北宫喆,犹豫着问道:“皇上是否在怀疑瑾淑妃?”
感觉头顶的视线阴鸷非常,左言立即道:“属下觉得这件事和瑾淑妃无关,因为不仅司徒杰的马的确被人动了手脚,瑾淑妃的马也被人动了手脚,且瑾淑妃身边的那个小宫女被月公子叫去了,一直和月公子在一起。”
北宫喆闻言脸色又沉了几分,半晌吐出来几个字道:“何人做的?”
“属下已经查证风明参将的人给马下了药,但——”左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北宫喆的脸色,“江小姐曾经约见了风明,两人谈话谈了半个时辰。”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北宫喆转身去了碧落阁将月清绝从殿内拽回了凌波殿,看着安文夕受伤的手掌道:“她的手被狼爪抓伤了,你赶紧瞧瞧。”
月清绝瞥了眼道:“都说了你上过药没什么大碍,还非得来麻烦我一趟。”
“有劳月公子了。”安文夕对他颔首道。
“客气客气,这伤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无双那丫头,本公子自然责无旁贷。”月清绝摇着羽扇,“行了,现在没事了,你们该亲亲我我的就亲亲我我,本公子先告辞了。”
月清绝走到欢凉身边道:“小丫头,上次本公子吃的那小点心不错,做宵夜正合适,你们主子娘娘的伤可少不了麻烦本公子,你一会别忘了给本公子送到碧落阁。”
欢凉白了他一眼,这个人可真是不要脸。
北宫喆挥了挥手,示意欢凉下去。
他神色凌然,凉淡的双眸盯着安文夕道:“夕儿,今日司徒总兵司徒杰死了,被猛虎活活咬死,分肢而食。”
他在试探她!
“死了?”安文夕脸上闪过一抹惊色,“司徒总兵力能扛鼎,是我……是我大安第一勇士,臣妾还听说过他能徒手伏白虎,怎么会葬身虎腹?”
北宫喆寒眸深邃,“这一点朕也奇怪。”
“臣妾以为此事必有古怪,应当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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