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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全友正在暗自思量如何应对这女子,只见向灵瑶已然换完衣服,悄悄站在一旁。向灵瑶眼见这前院的“刺客”不是郭襄,也就不期放在心上,静立看前院的热闹。
陆全友向前冲着向灵瑶一拱手,压声说道:“向姑娘可识得这女子?”
向灵瑶盯着那女子略有忖思,有摇了摇头,似是捉摸不定。
陆全友又问:“可与前日里劫持姑娘的强人相像?”
向灵瑶说道:“奴家女儿之身,见不得打杀场面,前日里的事情,奴家都记不起来了,更是没有瞧见那强人模样。”
陆全友听此只好作罢,回首与薛仁义讲了几句耳语,立时便有十三太保中的六名好手,在前院四周暗自站定。原来陆全友本就与白玉山庄交往甚密,同仇敌忾。薛仁义视陆全友恩同再造,这白玉山庄的十三太保已俨然把陆全友当成自己的老大。
白俊卿道:“白某人不才,也略是知晓这白玉的一二鉴别。白玉以羊脂玉为贵,古传‘白璧无瑕’便是此玉。此玉产于昆仑山下,数量极其稀少,质地细腻,光泽温润,便是入土千年也不会被沁染。更有极品者,更如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白如截肪’便是指此。至于‘九白纹章’老夫确实是闻所未闻。”
那姑娘闻听白俊卿此言,嘴角略一上翘,说道:“白庄主如是言语,那小女子也算是没有来错了地方。”
白俊卿道:“这是何意?我庄中既是没有‘九白纹章’,姑娘还为何言语来对了地方?”
那姑娘说道:“我只言语说要寻一块‘纹章’模样的白玉,想必知道这‘纹章’是何物了?”
白俊卿说道:“这‘纹章’之说,非我中原所有,老夫听闻一二,相传是色目人传入中土,做信物之用。至于是何模样,老夫当真不知是何物。”
那姑娘道:“这就是了。可是我只言语说须有‘九白’成色,却未说这‘纹章’的名字叫做‘九白纹章’。这信物的名字被白庄主一语道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白俊卿哈哈一笑,说道:“小姑娘伶牙俐齿,当真了得。可是这‘九白’二字和‘纹章’二字均出自姑娘之口,非老夫所言。这信物既然叫做‘纹章’,又须有‘九白’成色,想当然耳叫做‘九白纹章’了。”
那姑娘道:“我一个小姑娘家,最不会的便是呈口舌之利了。多说无益,今日我拿不到那‘九白纹章’,我便不走了,非得搅得白玉山庄鸡犬不宁不可。”
薛仁义已经忍无可忍,怒道:“妖女口出狂言,今日看你如何得逞。前日在均州之南伤我兄弟数人,这笔账倒是要算一算了。”
姑娘道:“算账倒也算得,若不交出那‘白玉纹章’,你们不找我,我总要找你们的。只是,恐怕还轮不到你,你那点功夫自断一臂又能有多少进境。”女子说话间嬉笑依旧,但是话语却是含枪带刃,众人都知,薛仁义断了一臂,此刻还裹着纱布,功夫肯定不如从前,
薛仁义早已钢刀在手,往前一探身便要扑身而上,却被身旁一名汉子死死拦住。薛仁义气她说话无理,却也正点出了他的弱点。旁边拦住薛仁义的汉子乃是十三太保里面的老五,叫做钱飞雄,也是使刀的高手。
钱飞雄踏前一步,说道:“你这妖女说话好不自大,今日在这白玉山庄,任由你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插翅难飞了。”言语间,前院四角各自有一人踏前一步。众人都识得,这四人都是十三太保里面的好手,其中两人使剑,两人使刀,各持兵刃,严阵以待。
那姑娘左右环顾一遍,说道:“白玉山庄也要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了?”
白俊卿也瞧见向灵瑶已然站在身后,便即说道:“姑娘来得巧,恰逢此时诸位江湖上的英雄都在,我不妨先宣布一件事情。”
此时前院不仅聚集了白玉山庄的各类好手,杂役院丁等,还有转轮王张一氓,湖州马帮陆全友、彭水寨温大鹏,沅州虎威镖局孟振山,绍兴府上官红城等。众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见适才十三太保对这位小姑娘站定四角,呈围攻之势,均觉得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又一想到少夫人在十三太保的护送之下竟然被掳走,还伤了数人,致薛仁义自戕一臂,料想这女子来头不小,不可轻视。但终究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名声可不光彩。
众人又见白俊卿没有言语制止,反而说宣布一件事情,不免觉得白玉山庄顷须间丢了几分底气。
白俊卿道:“诸位英雄都是来喝小儿喜酒的,白某人在此谢过诸位。怎奈犬子福薄,与涪州向小姐悭缘一绺,甚为遗憾。犬子幼时感染寒疾,百药莫医,因此拜入少林寺门下,苟延至此。如今寒毒肆虐,侵入膏髓,愈发严重。承蒙向小姐不弃,在川蜀一带广访名医,得一本异方,专祛寒毒。老夫感激向小姐大恩,无以为报,谨将这白玉山庄,连同庄内物件一并赠予向小姐。”
“啊?”此言一出,众人均是议论纷纷,这白玉山庄数十年的基业岂有说送人就送人的道理。
“白庄主真乃方外之人士,不羁名利。”
“高人行事,多有琢磨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