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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皱眉看着眼前的折子,前两年黄河决堤,在吏部尚书王恕等人的推荐下选用官员刘大夏,任命刘大夏为右副都御史前往治理黄河。
刘大夏在考察过后,选择在黄陵冈疏通贾鲁河,又疏通孙家渡和四府营上游,以分水势。从胙城经过东明、长垣到徐州修筑长堤,共三百六十里长。
总共动用了几万民夫,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全部完成。孝宗嘉看到折子上写到水灾已经得到根治,这才高兴起来,决定嘉奖刘大夏,赐玺书褒奖他。并召他为左副都御史,任职户部左侍郎。
把折子让人送到内阁,今天的事情算是处理完了。
沈琼连看万岁爷坐在那里休息,悄无声息的递上了一杯茶水。
“又快要太子的生辰了,今年要给燳儿好好的操办一下。”朱厚燳这个太子最喜欢热闹。每年的生辰朱祐樘都会当成一个很大的节日来命人操办,今年也并不另外。
“万岁爷可想好了要送太子殿下什么生辰礼?”沈琼连笑着问道。
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太子从来都不缺,就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万寿园的里面太子命人养的老虎、狮子、大象都是他的心肝宝贝。
“就给他选几匹宝马吧。”朱祐樘想起前段时间燳儿撒娇说要学骑马,还要跟他一起去皇家猎场打猎,不由得会心一笑。
“太子殿下收到万岁爷礼物肯定会很惊喜。”沈琼连显然也知道朱厚燳的喜好。“奴婢也给太子殿下准备了礼物。”
“哦,沈卿准备了什么?”朱祐樘好奇的问道。
“奴婢手抄了一本诗集给太子殿下。”沈琼连露出了一个奇妙的微笑。
朱祐樘失笑摇头,“这下他可要烦恼了。”朱厚燳虽然常常被老师夸奖聪明伶俐,但人人都知道他更爱武事。武当弄枪的感兴趣,背诗写字就非常讨厌了。
眼看时间不早了,朱祐樘准备去坤宁宫,“你也回去休息去吧。”
沈琼连是在乾清宫任职,虽是女官,没事并不入后宫,见万岁爷去找皇后娘娘了,这才回到自己住的偏殿了。
刚进入坤宁宫,朱祐樘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燳儿和素娥二人的笑声。
“那个老虎最是厉害,我让人给她喂肉,离着老远扔过去它都能扑过去接到嘴里。”朱厚燳正在和素娥说万寿园里面的趣事。
素娥刚刚还听得有趣,此刻听见儿子说起老虎,又不免的担心起来,“你可要小心些,离那些危险的动物远点,要是一不小心挣出了笼子伤到人怎么办!”
“你娘说得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怎么明知道有危险还偏偏要凑上前去。”朱祐樘进了房间接话,“天天就见你淘气,什么上树掏鸟下河捞鱼的事情都干了,哪里是什么太子,简直像一个野孩子。”
朱厚燳听见这话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一点都不往心里去,没见爹娘二人也只是说说,从来没有真正的阻止过自己玩闹。底线在那里,朱祐樘小小年纪就已经摸清楚了。
“爹爹,我不想只读书,我要学武,你再给我找一个武师傅吧。”朱厚燳凑到爹爹身前撒娇。虽然平日里也可以找人学一个一招半式的,但到底没有意思。
“现在不也有人叫你强身健体的功夫么?”
“我想要教我骑马射箭的师傅,不要那些花架子!”
“你是一个太子,学骑马射箭做什么。”朱祐樘问道,儿子身体好一直是朱祐樘最欣慰的,他想要练武也并不想阻止,不过是看看他是不是又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我以后要上战场打仗,我要做大将军!”朱厚燳大声的说道。
素娥在一旁扑哧的笑了出来,哪里有人自降身份,从太子降为大将军的。
“娘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朱厚燳急了,不依的问素娥。
“好好你说的都是真的。”素娥转头看朱祐樘,“既然他想学,就给他找一个武师傅吧。”
朱祐樘身体不好这些年一直都是素娥的心病,看见儿子这么神采飞扬的,素娥心里也高兴。
“好好,就依你。”朱祐樘点头,“你的生辰要到了,我还给你准备了几匹马,正好一起都送给你了。”
“我终于可以学骑马了,”朱厚燳欢呼一声,以前爹娘总是以他太小为借口,不准许他骑马。现在终于解禁了。
三个人一起用了晚膳,朱厚燳又被朱祐樘拎到了书房考察了一下今天的学的知识,直到满意了才把他放回去。
看见朱厚燳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的宫殿。素娥和朱祐樘两人相视一笑,也亲亲秘密的回房间了。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小弟弟小妹妹也该来了。
朱厚燳生辰这一天,朱祐樘是不上朝的,宫里面举办宴会给太子庆生,皇亲国戚都要进宫贺寿的。
这一天金氏、张鹤龄带着夫人王氏还有弟弟张延龄一行四人也早早的进宫。先来坤宁宫拜见皇后娘娘。
素娥和家里人叙叙旧,对于自己的弟媳王氏也很满意,不愧是嘉善公主教养大的,很是识大体,平日里能够孝顺母亲,料理家务,与京城里的勋贵人家人情往来也十分的精通,对弟弟鹤龄也上心,小夫妻二人关系十分的和睦。
“母亲说要给二弟定一门亲事。”王氏闲聊一般说道,“就是人选还没有合适的。”
金氏也说,“我也选了几户人家,奈何你弟弟不同意。也不知道你弟弟怎么就那么多事儿,非要自己见见人家的女孩满意的才同意成亲。”
王氏捂着嘴笑了,这时节婚嫁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部分人都是盲婚哑嫁,没有入洞房之前是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或者未婚妻长什么样的,显然张延龄这一举动十分不不合规矩。但她是做大嫂的,又是新入门不就的新妇,也不好在这件事儿上多说,只盼着皇后娘娘能够规劝弟弟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小姐定亲。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素娥转头直接询问二弟,张延龄支吾了一下,“我也没想什么,就是吧,以后两个人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哪能不提前了解一下就娶过来呢。”
万一娶过来的人脾气不好,或者和自己性情不和呢,又不能再退回去。
“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哪家未定亲的小姑娘能任你挑,万一你挑剔一遍还看不上眼,人家的女儿名声毁了,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张延龄不语,也有些垂头丧气,只觉得这世间的规矩太多,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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