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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正当时,十里桃花香满堤。
这日,正值午后,阳光独好,几个脚夫围坐在一个露天茶铺上歇息闲聊。
“这日头暖和的,弄得人直想打瞌睡。真想回家躺着睡大觉去。” 庆生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惹的其他人也跟着觉得身子懒了起来。
李大灌了口茶,朝地上吐了片茶叶子,然后对着李大就道:“就你懒筋最多!睡大觉去?!你倒是睡去,一会生意来了别说我们不照应你。”
“嘿嘿,这不是干坐着也没啥事。可不就想着睡觉了吗?以前还有言老头在这里说说书呢!这两天他倒是病了,这没个解乏的人,实在无聊。”
李大瞥了一眼庆生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样!没人解乏你当你是谁家公子哥啊?怎么,想听说书?我给你来一段怎么样?”
庆生听他说要说段书,眼里立马来了精神,忙道:“那感情好!我倒是祖宗坟上烧青烟了,能让李大哥亲自给我说书解乏了。这李大哥说的书肯定比那言居的妙嘴子说的还要好。”
李大听着这话里的恭维,倒是很受用,笑着和众人道:“这小子啊!别的不会,就会溜须拍马!”
“李大,你要是有什么好段子倒是说说看嘛!左右我们都闲着,我们也沾沾他庆生祖上的光,听听。大伙说是不是啊!哈哈!”
说话的和李大同辈的王祥,此人是个急躁性子,最不耐的就是饶话头,李大也知道这伙子的人怕也是等的不耐烦了。不过这说书的可是最费口舌的……这茶水总不能少吧!
也是庆生机灵,见他李大迟迟不开口,心里便有了计较。“诶呀!倒是我忘了,这说书可费口舌了。怎么能少了茶水?老板,来壶新茶!”
“别别别,搞得我贪一口茶似的。”
“李大哥,你这话说的。一壶茶怎么了?平日里,言老给我们说书的时候,都是好茶供着的。怎么今日到了你,就变了。”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也明了。连忙呼应:“庆生说的对,这茶少不得。”
李大见着,也不好再推脱,便顺着往下说:“其实我也是沾了那妙嘴子的关。这段子是我刚晌午的时候,替人跑腿在言居里听来的。”
一人惊呼道:“言居?那里的段子不有个一天可传不出来的。看来我们真的是撞大运了!”
李大面上微微带了些得意,啜了口茶,默赞道着,这新茶就是比那苦茶好上几倍。“我说的这个段子是和褚家的那个案子有关的。这褚家案大家都听说过吧!”
“听说过,不就是褚家二少爷突然得急病去了。本来好好的,谁知道那刚来的知县大人上任路上经过褚家二少的新坟,见上面爬满了苍蝇就觉得奇怪。奇怪你就自己奇怪好咯。偏他跑过去挖了坟开了棺,最后怎么样?什么也没有!活该现在要被罢官。”
“你这话啊,说的可就错咯!”李大就知道提起褚家案,定有人这么说。他可就等着呢!
“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
“当然是有的。首先,这知县老爷可不是因为所谓的好奇就去开棺验尸的。其次嘛,这知县老爷可也没被罢官,他是自请免职,不过知府大人特许他三个月以供查案。”
“听你这话,这里面倒还有些弯弯道子?快讲快讲!”
“我不是一直讲着吗?倒是你一直插话。”
“打我这张快嘴!你说你说。”
“话说当日……”
当日倪延莫正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忽的马车一个晃动便停了下来。唤人过来问话,说有个老者正跪在车前。
倪延莫一听,自然要出去相看,谁料他刚挑开车帘,就听到那下跪之人直呼冤枉!
冤枉?!怎么他刚来这孟城县就有冤案发生?虽然心中疑虑,可是这出了冤案,身为父母官的他自然是要管的。于是让人扶了那老者入马车内相谈。
那老者乃孟城县当地大户褚家的家生子,名叫褚七言。自小跟着褚家老太爷,服侍褚家已有三辈。他在褚家服侍的这些年,尽心尽力。老太爷和老爷都很倚重他。那褚家少爷也是对他敬重有佳,更是把他看做义父般对待。所以他这一生虽未曾娶妻生子,却也是老有所依的。
其实自褚家老爷去世之后,他便想搬出褚家,自己去庄子上做个富贵闲人。可是,那褚家少爷却是不肯,说是要把他留在府里,替他养老送终。这话虽说的不合礼仪,可是他也看的出这少爷的一番真心。
而且这褚家少爷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他也有心想要再呆个几年,替老爷夫人看着少爷娶妻生子。
可是谁知道,现在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说道这,那老者便是哽咽不止。倪延莫连忙出声安慰,见老者的悲戚情绪有所缓解之后。才开口询问那冤从何来。
“定是那妖妇害死了我家少爷!”
“妖妇?”倪延莫蹙眉。
“对!就是那柳眉儿!”褚七言提起那柳眉儿的情绪便有些激动,眼里更是恨意浓浓。
那褚七言口中的柳眉儿,正是褚家少爷的新妻,过门不过三月有余。说起来,这还是新婚中,丈夫就死了。自然老人家会有些克夫克子的怨言,倪延莫听到这倒是有些同情这柳眉儿了。只不过再听着,就觉得这柳眉儿的确有些问题。
这柳眉儿,并不是孟城县人,说是从昭县来此投靠亲戚的,只是年久不走动了,这亲戚搬了家也不知道。眼看着,盘缠用尽,在这里举目无亲就要流落街头的时候,她遇到了褚家少爷褚起兴。这褚起兴是出了名的大善人。见到这柳眉儿这般凄苦,便将她接回府中,说是要帮她打探亲戚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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