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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羊羔绒棕色运动服，刻意将拉链拉满衣领，削尖的下颌埋在立起来的衣领里，寸头、脸上泪沟较重，眼尾狭长眼神凶狠。
杜珉修皱紧眉头：“你们的目的不是钱吗？我把钱都给你们，放我们走。”
“不不不，”A级Alpha右手握着木棒，左手竖起食指冲他摇了摇，“我们不要你的钱，江湖规矩先来后到，我们很讲道义，有人已经付过钱了。”
“艹。”
杜珉修压低嗓子骂了声。
他懒得追问是谁付钱针对他，拉过苏涵临的左手，转身就逃。
然而，他逃不动，苏涵临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甚至拽住了他的手腕。
“阿临，你怎么了？”
他望着苏涵临严肃冰冷的侧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前面不远处的A级Alpha嘲笑道：“怎么？你还没想明白？你怎么这么笨？我还以为enigma会智商高一点呢。”
杜珉修登时气红了眼，视线紧紧锁定在苏涵临脸上：“你告诉了他们？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苏涵临，你说话啊！”
这时，几名小弟跑过来将他与苏涵临拉开，但他死死抓紧了苏涵临的左手腕，任由那些人怎么拖拽他，他都不放开。
苏涵临被他拽得重心偏移，踉跄了几步，他的视线不敢落在杜珉修脸上，目光聚焦点始终是手腕那只百达翡丽手表。
他的耳边是那些社会混子嘈杂的埋怨声。
“妈的，这人力气还挺大，吃了头牛吗？放手、放手......靠，我头好痛......”
“你省点力气吧，你的精神攻击，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吗？”
“你现在对我们做的，我到时候加倍奉还。”
“别拽了，直接打晕他，拽什么拽......”
......
杜珉修坚硬的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肉，留下了血红的抓痕，「咔哒」一声，那只手表顺着杜珉修的力道被抓掉。
“苏涵临，我真是信错你了，你太过分了！”
苏涵临呼吸紧张地看向杜珉修的眼睛，杜珉修的眼神充满仇恨愤怒，他明白杜珉修肯定在精神攻击他。
为了避免让杜珉修知道他的秘密，他假装疼痛地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几秒钟后，他看见杜珉修被一棒打晕，而上一秒杜珉修的仇恨眼神永远留在了苏涵临的脑海里。
混子们准备把杜珉修带到造纸厂，他们对如何破坏enigma的神经系统信息素驾轻就熟。
“你要去吗？”
带头的A级Alpha问苏涵临。
“快下雨了，不去了，我先回家。”苏涵临拒绝。
A级Alpha在他面前点了一支烟:“行，别忘了明天的尾款。”
“嗯。”
苏涵临双手插在校服裤兜，转身离开。
左手腕处传来点点刺痛，几丝温热的血液滑过手背，但他没心思关注。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春雨淋湿了他的头发和脸庞，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肌肤，流进了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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