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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武将最终还是步履轻快的走出了奉天殿。
朱标对他们的处置也不为外人所知。
只是入冬之际,应天府城东一家入不敷出的酒楼莫名因为一道麻辣烫起死回生。
虽然物美价廉,显得与城东的地界格格不入。
但周遭的坊市人家,走南闯北的行商,五城兵马司的巡卫和下属城管等,都喜欢来此光顾。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百官虽各自归位当值。
但宫里朝会的内容,还是如风一般,迅速的传出了宫如。
还是那间坊市间茶馆里的密室。
一群自乱世中逆流兴起发家的隐形江南巨贾们,再次汇聚在了一起。
“自盟会崩裂,过往十数年,我等会晤的次数,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
“未曾想不过半月光景,我等又能重聚一堂。”
“就算这坊市的密道四通八达,这么频繁的见面,未免也有些冒险了吧,陆老。”
兴许是分开的时间太短。
这一次的会晤,再没有了与上次一般的寒暄与客套。
尤其是说话的这位。
话语间竟几不遮掩对这位陆老的嫌弃。
年过花甲的老者抬起头来。
借着昏黄的烛光扫过在场五人,无悲无喜的摊牌道:“诸位莫非以为,老朽今朝进京,是为了给各位惹麻烦的吗?”
这话一出。
其余几位左右瞧瞧,终是有人出言点道:“陆老言重了,您老上次才带我们发的财。”
“几家合力,所得浮财不下百万贯。”
“便是战乱至今,也是少有的大收获。”
“可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陆老入京为子周旋是为人父的天性,可趋利避害也是我等为商者的天性啊。”
“在商言商啊,陆老。”
陆老蹙了蹙眉,手中的拐杖杵了杵地,苍老的眼眸中仿佛闪过些许疑惑和思索,半晌才像是想起来什么,恍然道:“汝等难道以为,老朽是来替那苏州府的外室子说情来了?”
“老朽还以为,孔家族人折在苏州府,是犯了在座诸位的谁的忌讳,还有我那蠢而不自知的外室子也搅和其中。”
“老夫还怕会不会牵扯到诸位老友身上呢。”
闻言。
在场众人无不面露诧异。
倒不是诧异陆老对苏州府陆家的冷漠甚至是冷血,一个外室子而已,即便是家中子嗣都死绝了,也不一定能够有机会继承家业的存在。
死上一百个也不心疼。
他们这级别的富贾。
谁还不曾养过几家外室呢。
基本都是玩玩就算,能留下点钱银产业,就算是情根深种了。
要是这些外室子出息了。
兴许才有见上一面,留作棋子的价值。
但是孔家在苏州府栽跟头,在座六家居然一点都不知内情。
这问题就大了。
要知道江浙两广一带,就是他们这些人曾经的发家之地,不说他们是土皇帝,至少在当地的影响力和触角无孔不入是毋庸置疑的。
而苏州府一带,因为靠近应天府,外加朝廷牵头官学校订之事,他们几家都有派人关注。
只是互不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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