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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传授武功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这天留一刀刚吃完馒头,正迷迷糊糊快要睡去时,牢房的石门又被打开。正常情况下现在是不会有人进来的,馒头刚送完,石壁上的灯油也加过了,会是谁呢?抱着疑问留一刀将脑袋露出碗口查看,这一看就恨得牙根痒痒。天理教教主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她手里拧着一个篮子,没走几步就从篮子里发出婴儿的啼哭声。
这下留一刀明白了,看来靖东阎说的没错,这是来训练血蛊来了。靖睿萱径直走向那个大铁碗,往日嗜血的血蛊现在更是躁动不安,这时她从腰间掏出一只笛子,随着悠长的笛音的响起,血蛊的情绪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这时她将婴儿用一根绳索放到碗底,留一刀现在看不到碗底的情况,但那血蛊并没有发出往日进食的声音,平日凶残的血蛊现在竟然老实起来。
没过一会靖睿萱又将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这次声音相比之前明显急促连贯,那血蛊似乎在等待她发出指令,还没等笛音落,就听见撕咬的声音,比平时更为凶残,那婴儿瞬间停止了哭声。
看到这里留一刀吓到了,退回了碗底。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别人眼里如同草芥,他现在的生死也是掌控在别人手里,无论是复仇还是掌控自己的命运,又或是改变这种状况,这些都需要靠实力,绝对的实力。不让他这样的命运在别人身上重演,也许现在已经具备了江湖大侠的心态了吧,那么差的就是实力了,权利?武力?似乎跟自己都没有关系。
就这一会留一刀想了很多,梦想与现实的矛盾让他情绪波动很大。这时靖睿萱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把他从杂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脚步声没有走出牢房,反而是越来越近,靖睿萱站在木台阶上,单手抓住碗口的铁链,把留一刀倒提起来,对着他的身体查看了一番。可能是发现九幽蜈蚣还在他体内,随即又这样给扔回了碗里。这一下留一刀没意识到,摔得满脸是血。靖睿萱似乎很满意这一下,笑着又转身往里走去。
这次她是走到靖东阎所在的大铁碗,靖东阎肯定是知道她来了,可一直没有说话。靖睿萱走到那里就自顾自的说开了,“爹爹,女儿又来看你了,我们一起种的桃树又开花了,比去年开的要艳一些,真希望还能和爹爹温酒赏花,只是爹爹再也不能陪伴女儿了。”
“哼!怪只怪当初老夫瞎了眼,枉费我一番苦心,却换来如今的地步。”
“呵呵呵……爹爹你老了,记性不好,只记得当初传授我武艺,却忘了杀我父母,我还得感谢您呢,要不是你把我变成孤儿,我也不可能成为你的义女,更不可能拥有整个天理教。这都是爹爹给的,女儿都记得。”
“你父母的确是我让陆长老去杀的,合谋盗取教内禁术,居心叵测”
“那女儿现在启用禁术驯养血蛊岂不该杀?爹爹饶命啊!”
“哼,日后必遭天谴。”
“哈哈哈……那爹爹可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等到那一天哦,可不要死在女儿前面”说完之后就走出了地牢。
这一切皆因仇恨和欲望,留一刀现在有仇恨,所以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死。
靖睿萱离开后,牢房里又恢复了平静。过了两天,靖东阎的心情好了起来,又找留一刀说上话了,这次留一刀问的也不单单天理教,好奇什么问什么。靖东阎更喜欢说,江湖上的大小帮派,你挣我夺,大侠大盗,从南到北。虽然说的都是十几年前的江湖,可对留一刀来说却是无比的新鲜。留一刀是一个很优秀的听众,知道在什么时候发问,什么时候静静的倾听。靖东阎憋了这么多年,这正好碰到一个完全不懂江湖的孩子,最重要的是还充满对江湖的渴望,他这样天天的说,可能也出于某种期望吧!
总之留一刀的出现让靖东阎整个状态的好了许多,转眼又到了冬天。这一年以来经历了太多太多。这期间福威镖局和天理教也相安无事。唐门打探几个天理教分坛之后,并没有发现留一刀的线索,天理教总坛唐门没有查看,潜入天理教总坛想要不被发现几乎不可能,而且也未必能找到。为了不与天理教发生摩擦,便停止了寻找,毕竟不能因为一个毫无瓜葛的男孩浪费太多的人力和时间。
靖睿萱依旧每月来训养一次血蛊,当然还有查看留一刀和靖东阎。一日靖东阎像往常一样说着江湖事,说着说着就问留一刀,“小子,想不想学功夫?”
留一刀被这突然的一问愣住了,要说学他当然想,现在的处境不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么。可是学了又有什么用,依旧被囚禁在此,靖东阎自己不也被困在这里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靖东阎一看他没有答话,又问到:“怎么,还不想学?今日老夫心情好,要是过了今日,即便你想学,老夫还不一定想教。”
“学了武功不还是被困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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