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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什么画风(修bug)
皎家村如今存下来的人家,连光杆女户和鳏寡都算上,也就三十来户,百十来人口,跟之前热热闹闹的几百号人相比,实在冷清得厉害。
尽管这几年剩下的人都努力活着,可人没了那许多,活着的人又如何找回当初的心气儿和活法儿?
如今这里处处可见破落的房屋、无人的院落,还有光着脚板儿,呆呆望着马车的孩子。。。
皎琮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他们皎家村向来都是过得比别处过得好,先在这里大部分都是他名下,他必定要重新振兴皎家村儿!
皎月自然看出了她爹的脸色不对,不用猜也能明白,连她都心有戚戚焉,何况他爹!
“爹爹别难过,等咱们进了山,自然能给村民寻个活路出来,村里人的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皎月对自己和仙锄很有这个自信,别的不说,开山辟路不成问题!
***
李婆婆是第一次到县城外的皎家村里来,她耳朵里对这个地方听都听出茧子了,下了车,一看着破地方,敞亮是比城里敞亮,可实在太穷!
乡下就是乡下,完全配不上她们东家那样的人物!自然也配不上她这个城里人儿!
李婆婆在心里把皎家村腹诽一番后,抬手拢了拢鬓发,招呼着前来帮忙的人,拾掇起皎月姐弟的细软来。这些东西,自然得她这个精细人儿动手啦!
皎月一进门就见李婆婆和薛婆婆正整理箱笼。两个人正为了铺炕褥,是红的好看、还是绿的好看互相瞪眼。
皎月心话,就这眼光还争个甚啊!还是自己来吧。
她就当没看见两人的纷争,小手一指,“用那条浅橙色织锦缎的!”这是在山野里,到处都是花红柳绿的,还用得着她在炕褥上红红绿绿的找补颜色么?!
这要是老麽麽在,再不会这样的!只可惜,斯人已逝!
“嗳,还是姑娘有眼光,咱们啊,没见识就是不行!”李婆婆的声音打断了皎月的思绪,她一边小心地展开锦缎的炕褥铺上,一边儿嘀咕道:“咱们干惯了粗活了,手都像锉刀似的,哪能就往姑娘这些娇嫩的物件上碰?可别没个深浅,给刮花喽。。。”
薛婆婆一笑,也不搭话,转身出去喊了自家小儿媳妇进来,还接一句道:“人老了不顶用了,只剩下一张嘴了。让我这媳妇干吧,她手总比咱们这些老婆子嫩,姑娘看好了什么物件,就使唤她去排铺。”
皎月也乐意来个年轻些得,当下便这样那样地支使起人来,总归比俩老的顺手些。等到东西都安置得差不多了,皎月便指了水绿和水粉两色的绫被让那媳妇抱出来。
原本正安置摆件的薛婆婆连忙劝道:“姑娘听我老婆子一句,这被薄了些。这几年不比以往,这山终日当着太阳,云里雾里的,天气格外凉。晚上还得烧一次炕,后半夜才不会冻着呢。被子得厚实些!”
皎月一想也是,进山都得穿棉衣呢,便重新找了两床春秋用的厚被子出来,又拿了两条旧薄被,日常搭个腿什么的。薛家小媳妇都整整齐齐叠放在炕褥上。
李婆婆很是有些不以为然,亲自上前去,把被子重新折了,举到炕柜上。嘴里还道:“可不能放下边儿,那成什么样子了?姑娘还时常在炕上写写画画的,弄脏了可不好。再说,也显得不勤敏不是!”
***
晚上,皎琮谢绝了村里人的邀请,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吃晚饭。
皎月就把白天的事跟她爹学了一遍,最后道:“李婆婆也不知道撒得什么疯,就逮住了薛婆婆咬了。只要是薛婆婆干的,她都要挑上一两句。薛婆婆也不好惹,几次都给顶了回去。”
皎琮还没说什么,皎澈倒是说道:“李婆婆今天还戴了她的金戒指呢!”
皎月眨巴眨巴眼睛,不由朝弟弟嘟起嘴来,“你啥时候看到的?”
那金戒指是李婆婆最金贵的首饰之一,轻易不戴的。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不一定舍得戴出来,姐弟小时候就常拿这个打赌。她今天光听俩人争斗了,居然没注意到。
皎月回想了一下:李婆婆的头发拿个眉勒子给勒了起来,发髻上还簪了一根老银簪子;还有,她穿了件细布的秋香色薄袄。。。嗯,这么一琢磨,李婆婆今天确实是特地捯饬过啦。
“爹啊,你说这又不过年过节的,又是出门在外,李婆婆怎么倒打扮起来了?”她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又不是年轻的姑娘媳妇。
皎琮微微一笑,道:“李把头常跟我出来,李婆婆一直都在家看院子来着,谁也不认得她。这次把她也带了出来,又是来乡下,她自然是想在村里人面前争几分体面。”不过好像方式有些不大对头啊!
皎月本想撇撇嘴,不过想到爹爹说过那样不好看,便抿了下唇,道:“在家的时候李婆婆也不这样啊!左邻右舍的,都处得挺好,没见过她跟谁呛呛。”
“此一时、彼一时。在县里,左邻右舍的,谁不知道谁?她在咱们家也就是个干粗活的婆子。可到了乡下就不一样了,她自诩从城里来的,难免会有几分优越。不想,薛婆婆好歹也是跟过你祖母几天的。”
嘻嘻嘻,这回连皎澈都笑了。唤来皎月的‘一指禅’。
皎琮早就发现了,家里这两年缺人使,干粗活的李婆婆倒是在内院独大起来。一个是这对老仆其实还算本分,眼下并无大错处,二来几年下来也有些主仆情谊了,他想着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算了,便一直观望着。不曾想这李婆子倒越发不靠谱了,竟还充起大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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