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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氏是被人抬到屋子里的,常来诊脉的太医已经在屋外头等候,老婆子放下帐子,在贾氏的手腕上盖了帕子这才请了太医上前诊脉。太医凝神诊了片刻,又换了左手。
太医轻声的问了婆子:“少夫人这行经的日子要问一问,不知道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婆子道:“这有一个多月了。只是我们奶奶的日子没个准信儿,来来往往的半个月也是有的。”
太医听了道,又伸手诊脉,沉思了一会儿:“不若在等两日到时候再看看。”
婆子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喜:“难不成是喜脉?”
太医笑道:“这脉象是有些像,只是少夫人的身子有些虚弱,气血不顺,再加上这日子做不准,到还要再等等,等过些日子再诊便能作准了。”
婆子面上已经露出笑容来了。这种事太医没有个十成九那是不敢开口的,这么说那是做准了的。
这边已经有人去回禀寿宁侯夫人,太医还没离开,寿宁侯夫人身边的婆子便已经赶了过来,说是寿宁侯夫人请。
一屋子的人对着贾氏又是磕头又是道喜的,各个脸上喜气洋洋的。反倒是贾氏的脸上却是呆呆的,没了有笑容。
她有孩子了?
丫头金簪见贾氏面上不大好,便以贾氏要歇息自己做主打发了人下去:“少夫人歇一会儿吧。”
贾氏摇摇头,这个时候她哪里还能歇着。锦华的话犹如一块大石压在她的胸口,怎么能让她安心。
金簪瞧了默不作声的贾氏,难不成是高兴的过头不晓得表现了?有了肚子里的那块肉,少夫人总算在府里站住了,只是这一胎一定要是个儿子。
金簪取了大迎枕放置贾氏的身后让她可以舒服的靠着:“少夫人,夫人找了太医说话,已经打发人来说一会儿过来看少夫人。”
贾氏只是点点头。
金簪又道:“已经打发人请世子回来了。”
听金簪提起张延裕,贾氏摇摇头:“不要去说。”
金簪不解的看着突然紧张起来的贾氏,安抚的道:“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告诉世子呢?世子知道了一定欢喜。”
贾氏没听进金簪的话,她满脑子都是锦华对她说的话,犹如魔咒般的在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出现。
“贾氏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个人为了你费了这般大的手段是要掩藏什么?你究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身份?”
一句句质问,一次次的敲击在她的心间。
她是掩藏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在张延裕的帮助下借用了贾家的名头嫁进来。她与他相识相恋时就没奢望过与他白首偕老呢。
他成亲的消息传的满城都是,他们立下过永不再见的誓言,她痛苦过,悲伤过,她甚至怨恨老天为何对她这样。却又无可奈何,嫁给他从来就是奢望。
可是,不久之后,他满身酒气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心软不已,新婚燕尔却如此,她怕叫人知道,连连赶他走。他不走,醉醺醺的他告诉她,他新娶的妻子不是完璧。他会娶她的,这次一定会娶到她的。
之后的那些日子他们没再见过面,她却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她在他的安排下有了新的身份,成为一个小官的女儿;她住在那家里,等待着消息,直到有一天他亲自过来告诉她,所有的麻烦都处理了,没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她只要做他的妻子就可以了,只是他不能给她最隆重的婚礼。那些她都不要,她只要同他在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婚礼比他上一次的还要隆重,还要奢华。这是她听府里头的丫头悄悄说的。她不在乎,关键是她终于成为了她的妻子。
她做他的妻子,还有做张家的儿媳妇,虽然这后头的一条让她很累,时常挫败,常常被人瞧不起,但是她坚持着,因为她与他结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因为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在了一起,无论是闲言细语还是冷嘲热讽她都不在乎。
可是,突然有一天,那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自己,她其实是完璧,所谓的不贞的事实都只是张延裕捏造的,她慌了。
她一句句的质问着自己,显然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如果她说了出来怎么办?张家的人本来就不喜欢她,知道了她的身份,又知道张延裕所做的那一切都只是为了娶她,张家的人会怎么看她,又怎么会容下她。
婚前私相传授就能说她不节,说她不贞,她就会被赶出张家,她会比那个姜氏还要不如。她所期望的将全部都将成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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