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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个屁！好一个兔崽子，怎么比泥鳅还滑溜，又让你侥幸过关！”
石奎气得双目瞪如铜铃，几次升起想追的念头，但见方渊跑得比兔子还快，熄灭了想法。
单凭速度，石奎追不上方渊！
“嘿，方渊这个臭小子，到底怎么修炼的，气力比前天又增加了不少。”
石奎一脸震惊，望一眼皮糙肉厚的蒲扇大手掌，上面残留了清晰的红痕，宛若龙爪挠过。
“难道……他的肉身之强悍，还能与我相提并论？”
石奎心底骇然，同时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15岁的少年，肉身强度，怎么能跟修炼了数年，已经到达3级武者的他相比。
石奎怎么也不会想到，方渊有重力雾辅助修炼，又以神秘的朱红浆果，修复、滋养身体。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方渊的训练强度，千锤百炼方成钢！
一株柔韧的小草，在方渊制定的训练计划下，也可以锻造成剑刃，何况一块璞玉。
当然，前提是身体可以承受，否则只会自取灭亡。
那般强压的训练，换成石奎，恐怕也难以承受。
“哎，可惜了方渊这孩子，他是块好料子，若是精心打磨，说不定能……”
“没有觉醒，始终只能当个普通的武者，一辈子无法迈入灵师的领域！”
想到这里，石奎叹了口气，充满了惋惜之意。
“石老师，你似乎对我有点成见？”
“老宋！咳咳！宋老师，早上好。我那边还有体育课，先行告退。”
石奎闻声，身体僵住，见到一个高瘦文弱的中年人迎面走来，借个理由，立即遁走。
……
方渊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窜入教学楼，找到属于他的衣柜。迅速卸下一身四五十斤的装备，折叠整齐，放入衣柜中。
石城二中，位于2级雾霾区的核心部位，配置了优良的过滤雾霾装置，实际上净化程度，达到1级雾霾区的临界线。
在这里上学，可以脱下防护服，不用担心雾霾的入侵。
大破灭之后，人类进入雾霾纪元，人体在残酷的淘汰和进化之下，可以适应2级雾霾区的生活环境，无需防护服。
准备好上课的书籍，方渊来到位于二楼的教室。
没有四五十斤重的笨重装备，方渊步履轻盈，行走如风，似乎不小心用力，就会飞起来一样。
三十人的教室，在方渊到来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下，旋即恢复过来。
方渊神色如常，来到自己的座位上。
教室很大，并没有坐满，显得十分空旷。
人少。
并且会变得越来越少！
雾霾纪元，人类的平均寿元，由大破灭之前的90岁，锐减到了60岁，减少了整整三十年！
各种雾霾引起的疾病，层出不穷，难以医治，常年生活在2级雾霾区，怎么可能活得久远？
2级雾霾区的人，唯一出路，就是成为灵师，加入1级雾霾区！
甚至……0级雾霾区！
“阿渊，你又差点迟到了。”
后座的李淳拍打方渊的肩膀。
他在班上人缘好，热心肠，是少数主动搭理方渊的人。
“嗯，不过还好赶上了。”
方渊回头冲李淳一笑。
李淳长得一脸憨厚模样，身上穿的衣服十分朴素，不比方渊好多少。
这时，旁边响起刺耳的声音，好似凭空提高了几分贝一样。
“你们看，这是什么？”
头发梳得锃亮，一身棉质衣服的男同学说道，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暗红色浆果，献宝般地高高举了起来。
“这是什么？”
“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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