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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两天时间就要过去了,距离答复上访群众最后时限仅剩一天时间,可郑副局长既没让起草报告也没研究解决办法,刘大诚火急火燎,领导似乎人间蒸发了,一连两天不见踪影,打电话也不接,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发去一条短信:郑局,后天上访群众要听答复意见。短信发出后没有回复,刘大诚的心整整悬了一夜。好在第二天一上班在郑副局长办公室门口把他堵住了。
“明天你负责接待那帮刁民。”领导显然知道来意,但话如花岗岩般坚硬,刘大诚的心咯噔一下,感到不妙。
“怎么答复?”在郑副局长面前,即便你对工作再熟悉、再有思路、也必须请领导点明路子,如果“擅做主张”,即使做的对、做的好也要挨收拾,就是不马上收拾也要提防日后“穿小鞋”、“抓小辫”。
“你是开发处负责人,这事还用问我吗?!”
不问清楚不知如何答复,担心引发更大事端,于是,刘大诚不错眼珠地盯着郑副局长的眼睛,既不说话也不走。
郑副局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说是合同**,归公安局管,建设局不管。”
“可是上访群众提出,建设局检查时已经发现开工建设资金不足国家规定标准问题,但没及时处理,让我们说明为什么没及时处理,而且已经知道检查报告的内容。”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你说,你给我说,检查是你带队去的,报告是你亲自起草的,我不可能泄露检查结果,到底是谁把检查结果泄露出去的。”
郑副局长把矛头直接指向自己,刘大诚更觉冤屈,“郑局,上访群众确实知道了检查报告的内容,但绝对不是我泄露出去的,组织性、纪律性我还是有的。”
“建设局出鬼了,你没泄露出去,难道是我泄露出去的?我是分管房地产开发工作的副局长,难道会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吗?”
刘大诚蒙了,领导嘴大自己嘴小,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郑局,我是中层干部,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我有意见和建议会向你直接提出,决不会违背领导意图擅做主张,检查结果事关重大,报告形成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内容,你修改后我没让任何人看过,至于怎么传出去的确实一无所知。”
“好了,好了,当务之急是研究对策,再强调一遍,这是合同**,归公安局管,建设局不该管,也管不了。”郑副局长狂吼之后拂袖而去。
回到办公室,刘大诚关上门,一脚把凳子踢翻,不解气,又狠狠补了一脚,凳子咣地砸到一盆盛开的兰花上,花盆倒地摔了个粉碎,花土撒了一地,兰花被压在泥土和花盆碎片下,顷刻由“白雪公主”变成“丑小鸭”。
这时,麦柔柔的电话打了过来:“刘——处——长,还在生气吗,气大伤身,可要注意身体呦。”
“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生气了?”
“我在6楼,郑局在7楼,他训人的嗓门比敲锣声音都大,想不听都难。但这次我可没上去劝,每次发火都去劝,你当我是调解委员会的大妈呀。对了,郑局怎么又发火了,就不能不惹他,给我们营造个安静的工作环境。”
刘大诚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末了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呢?”
“你就是笨,这点事还看不出来吗,肯定是你的竞争对手。”
“难道是孟耀祖?他不知道检查结果呀。”
“他没长嘴吗,不会向检查组成员问吗?”
“检查前,我一再严肃纪律,检查结果不许外露,再说综合材料包括拟处罚意见都是我起草的,别人根本不知道。”
沉吟片刻,忽然说道,“文件是通过文书谭静转给我的,难道是她?”
“那还用问,肯定是她,你没听说吗,孟耀祖和谭静有一腿,去年谭静闹离婚就和他有关。有这层关系,她能不帮忙整你吗?!”
撂下电话,刘大诚陷入沉思,难道真是谭静泄的密?话说回来,还真要感谢她,把黑幕揭开有助于分清责任,尽快解决问题,既然对群众有利,即使自己受点委屈也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