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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刘大诚一屁股栽到沙发里,越想越气。正时,麦柔柔一摇三晃地走了进来,拉着长腔嗲嗲地问道,“刘处长,想什么心事呢?”
“没事儿,请坐。”
“郑局对你的态度也太恶劣了,哪象个领导干部,我看连个科员都不如。”
不等刘大诚说话,接着说道,“现在局里有关你、郑副局长和孟耀祖的传言可是满天飞呦,你要小心了。”
“谁这么不开眼,把我们三个往一起扯?”
“书呆子一个,机关复杂,你难道不知道?”
“机关确实复杂,但郑副局长是领导,再说他又不分管孟耀祖,而开发处和财务处也没有太多的业务联系,我们三个怎么能扯到一起呢?”
“孟耀祖一心坐上开发处长的宝座,他这个人的老底你也许不清楚,我可是一清二楚呦。”
“哎,别装老,你到局里才三年,我来局里十五年了,我都不清楚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
“要说你是书呆子嘛,当年为了竞争副处长,孟耀祖把老婆都舍出去了,你想想看,他的权欲有多强,这段时间,大家都说他和郑副局长走得特近。”
事实并非如此,孟耀祖还没倒出空来贴近郑副局长,麦柔柔故意把郑副局长和孟耀祖联系到一起,无非是人为制造障碍,离间两人关系,以便渔翁得利。
“他们走的近我也没辙呀,脚长在人家腿上,又不能阻拦。”
“你就是太老实,想想看,开发处是局里第一大处,你一直是处里骨干,处长根本不给你权力,处处压着你,可你任劳任怨,这段时间负责处里工作干得风声水起,有声有色,但为什么郑副局长总批评你?简单说吧,孟耀祖和你都要竞争正处,他和郑副局长走的近,你工作出色却总挨骂,想想,这其中就没有必然联系吗?!”
“不会吧,郑副局长骂我也是事出有因,那天打电话他手机关机,我自作主张向上访群众做了承诺,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有一些责任的。”刘大诚说的是心里话。
“打住,打住。”麦柔柔使劲摆摆手,打断刘大诚的话,“别跑题,回答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郑副局长知道有人到局里上访吗?”
“知道。”
“第二个问题,郑副局长知道上访群众要到市政府上访吗?”
“知道。”
“第三个问题,郑副局长知道上访人员进入市委、市政府大院,领导要被问责吗?”
“知道。”
“这里面就有问题了,你看,既然事情重大,他为什么关机,这合情合理吗?我的刘大处长,开动脑筋好好想想吧!”
“那倒是,如果出了大事,他和局长都要被问责,搞不好乌纱帽就丢了。”
“捋明白了吧,告诉你,任何事情都不是孤立的,尤其在机关这个最复杂、最阴暗的地方。你没感觉到吗,郑副局长故意打压你,目的很明确,就是力保孟耀祖坐上开发处长的宝座。对了,渤海公司惹下大祸,你有什么打算?考虑后路没有?”
“瞧你说的,我既没受贿又没违规,考虑后路干吗。”
“你呀,脑袋还是不开窍,渤海公司出事了,郑副局长能承担责任吗,他要做的是推卸责任。推到哪呢,当然是你们开发处。处长进去了,按理说把责任往他身上一推就完事了,但是,你是开发处副处长,郑副局长一定借机把责任往你身上推,这叫一石二鸟,既保全了自己又消灭了异己,想想看,是不是有道理。”
刘大诚脑海里果真划起问号,但他的思路和麦柔柔引导的思路并不一致。他想,渤海公司启动资金不足明显违规,为什么还是开工了呢?明明查出问题,郑副局长为什么不让依法处罚呢?到底真是渤海公司的黑保护伞还是为了维护建设局的荣誉而隐瞒问题呢?至于以此为借口整自己,力保孟耀祖当上开发处长,并没有任何根据啊,麦柔柔是小女子,女人比男人敏感,也许她想的太多了吧。想着想着,脑袋痛的不行。说来也怪,研究工作熬个两天两夜还是精神抖擞,一想到机关人际关系,刘大诚就头晕目眩,脑瓜生疼,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