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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小雨滴落在码头的木桥上,工人们扛着麻袋走下了轮船。轮船的白帆被放了下来,水手们个个面色凝重,冒着暴风雨的风险,收起船绳,逃命似的驶离了码头。
祀戊六打着一把黑伞,靠在木桥的栏杆上。易迩三则躲在雨伞的下面,双手抓着栏杆,踮着脚尖眺望驶离的轮船。
背着麻袋的工人们,大多数看上去都不健康,一个个面黄肌瘦,走路有气无力。
一名头顶冒着黑气的工人,从祀戊六的身边一闪而过。
祀戊六看了那人一眼,眨眼的功夫,那名背着麻袋的工人在下桥梯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后脑撞在了拐角上,然后整个身子顺着桥梯滚了下去。
鲜血从他的头顶流了下来,短暂的休克之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借助着双臂的力量,向着麻袋掉落的方向爬了过去。易迩三刚想过去,就被祀戊六一把拉住。
祀戊六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工人爬行的速度并不快,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麻袋时,另一名同行的工人,跑到他的面前。易迩三本以为这个人会救倒在地上工人,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人对着躺在地上的工人连踹了两脚,然后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麻袋,转身就跑。
“六六,那人快死了。”易迩三道。
“接着看下去。”祀戊六用手肘拦在易迩三的胸前,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工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来了一批巡逻的骑士。其中一名骑士厌恶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工人,他翻下马背,对着身边的骑士们道:
“烧了。”
“巴顿团长,他还活着,而且他的身上没有溃烂的痕迹,他没有染上黑死病,我可以担保!”一名骑士不忍道。
“国王有令,倒在地上的一律执行火刑。”巴顿道。
“可是.....他还活着,要不我们把他送到集中营去?”骑士道。
多么荒诞的命令,多么可悲的城市。卡法城不再繁华富裕,死亡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会不会出现在死神的名单中。
“汤姆,你的担保一文不值。奥布里,艾文立刻对他执行火刑。”巴顿指着地上躺着的工人道。
“是。”奥布里、艾文齐声道。
易迩三眉头微皱,拉了拉祀戊六的衣袖道:
“六六,就那么放任他们把人烧死吗?”
“那人的确染上了黑死病,今天也的确是他的死期。只不过他的死因不是黑死病,而是溺水身亡。”祀戊六一脸平静的看着手中的黑本子道。
“溺水?不应该是被烧死吗?”易迩三疑惑道。
趴在地上的工人突然动了动手指,他吐出一口黑血,手脚并用的朝着海岸边爬去。更让人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名工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巴顿团长,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跳入了大海。
易迩三看的一脸问号,这人明明还有力气,为什么不反抗,反而想不开去跳海。
“团长,要不要把尸体捞上来?”艾文道。
“不用。”巴顿看了一眼汤姆,拉着缰绳坐在了马背上。
“汤姆,我们走吧。”奥布里拍了拍汤姆的肩膀道。
“嗯。”
那一眼对汤姆来说太过震撼,他最后看了一眼工人坠海的方位。然后骑上马匹,跟随着大部队朝着城堡的方向奔去。
看热闹大人一一散去,唯有一名10岁左右的女孩跑上了木桥。她大声呼唤着父亲的名字,回应她的只有一朵朵翻滚的浪花。
“六六,那孩子的身上,为什么也散发着死气?”易迩三道。
“不是死气,是活死人的气息。”祀戊六淡淡的回答道。
“活死人?那到底是死人呢,还是活人呢?”易迩三道。
“活死人指的是,死了又被特殊力量复活的人。”祀戊六耐心的解释道。
“咦,死神有复活人类的权利吗?”易迩三疑惑道。
“没有。”祀戊六道。
按理说,卡法城是黑死病的源头,别的城市因为黑死病死伤无数。然而这座城市的居民还能正常的生活,这不由得让祀戊六产生了怀疑。
难道黑死病已经被解决了吗?
想到这里,祀戊六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易迩三,却发现易迩三冒着细雨跑到了女孩的面前。
“你好呀。”易迩三扯出了一个微笑道。
“你好。”
女孩转过身子,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浑身颤栗抖个不停。
“小妹妹,刚才坠入大海的是你的父亲吗?”易迩三道。
“是的。”女孩颤颤巍巍的道。
“你的爸爸可能不会回来了,你还有别的家人吗?”易迩三蹲下身子,与女孩保持平视道。
“莉亚没有别的家人只有爸爸,哥哥不用担心,爸爸晚上会回来的。”女孩擦了擦泪水道。
女孩的话太过匪夷所思,还没等易迩三开口,站在他身后的祀戊六冷冷的道: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莉亚以前参加过爸爸的葬礼,妈妈告诉莉亚爸爸死了,可是爸爸晚上还是回到了家中。”女孩道。
“你的妈妈呢?”易迩三连忙道。
“妈妈被大火烧成了灰烬,爸爸说妈妈不会回来了。”女孩道。
祀戊六与易迩三相互对视了一眼,易迩三开口道:
“小妹妹,能不能告诉大哥哥,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爸爸是出海的商人!”女孩兴奋道。
回想起那名面黄肌瘦的工人,易迩三觉得他完全不符合商人的特征。
“那你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祀戊六道。
女孩想了想点点头道:
“爸爸说那是面粉,吃了可以永生。”
“!”
这下轮到祀戊六惊讶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易迩三,朝着骑士团离开的方向跑去。女孩歪着脑袋,看着这对奇怪的背影,继续趴在栏杆呼唤着父亲的名字。
“六六,你拉我做什么?不继续问了吗?”易迩三道。
“你注意道女孩的脖颈了吗?”祀戊六阴沉着一张脸道。
“脖颈?我看她脖颈干什么?”易迩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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