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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一切等你喊出来的时候基本就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路九见眼睁睁看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往自己门面上送,她的5.0的好眼力还看清了自己惊恐的脸印在刀面上时的样子,双眼瞪大,嘴唇微张,可是连喊都喊不出来,一瞬间的事,放大成了缓慢的东西在她眼前渐渐扩张。
言栖迟被一黑衣人缠住一时间无法回身帮路九见挡住这一刀,路九见紧紧拽着言栖迟的手不肯松,他现在是她最近的救命稻草。
有一瞬间,路九见以为时间都停止了,她耳边只留呼啸的风声,带动碎发在额间飘扬,接着她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从脸上缓缓流下。
破相了么?刺客大哥,砍人能不能不要动脸。
但是为什么一点都不痛呢。
“阿九。”言栖迟喃喃唤了一声。
路九见被吓出的六神回位,发现是言栖迟拿身体帮他挡了一刀,而她脸上的血是言栖迟肩膀的伤口流下的。遥记得,紫薇为皇阿玛挡刀的情景,一直以为这种只是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剧情,毕竟人命关天,谁会好端端拿肉身去做盾。当今天言栖迟这么做的时候,她在一刹那觉得自己之前,所有为他做过的蠢事都是值得的。
路九见抬头看着言栖迟,他依然脸色未变,伤口好像不过是划破了衣服一点也不痛,可是肩胛的血如此刺目,如同开在他肩头的一朵花。言栖迟的双眼像是充满了温润的水,将路九见包含其中,不敢移目。
拿出手绢,忙递给言栖迟,道:“壮士,你先将就着用。”
听到路九见的俏皮话,言栖迟勾了勾薄唇,接过手帕反身带过路九见急速推离那些刺客。形式瞬息万变,就在路九见以为自己可以和言栖迟一起安全脱身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的出现带起疾风,一掌将言栖迟打□后的沟壑,路九见很好诠释了什么是惯性,连带着路九见也一同下去了。
小心脏一次接着一次的受到刺激,人外伤不至死,内伤都要慌出病来。就在被推下来的同时,言栖迟紧紧拽着路九见,如同是捏在手中的至宝不肯有一丝松懈,另一边抓住石壁上长出的树枝,牢牢把二人攀附在上,阻止掉下去的力道。
在经过一回刀光剑影和一下自由落体后,路九见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几乎没有了生机。真是没出息啊,故事里不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吗?可是,那些编故事的人一定都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真实的场景,当生死在一线的时候,无动于衷的都是神经失调的吧。
路九见不敢乱动,乖乖任言栖迟抓着,但关心于他的伤势还是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不假思索的回答。
路九见心里一下子吐槽,你也太不配合了吧,一般不是应该回答“没事”,然后她再追问什么的吗。
但一听到伤势有问题,心还是忐忑不安起来:“哪里出了问题?是被刺的肩膀,还是被拍的胸口?”
言栖迟沉默了片刻,答道:“我的左手。”
路九见汗颜,他的左手不正扯着她么。
一时不好意思,但又感觉有被他耍的即视感,赌气地语气:“那把左手松了吧。”
手更是紧了一紧,道:“抓住了,就不放了。”
路九见表示赞同:“言先生说的是,还是不要放了。但是咱们要聊天能换个其他的地方吗?”她瞥见脚下悬空的底下是乱石堆,万一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得,那还不如死了呢。
言栖迟接着树枝的力道几个翻身,就稳稳当当落到了地上。路九见仰视几十米高的岩壁,暗骂,故事就是真TM狗血,遇袭的地方必然要有悬崖,不然张无忌就学不了九阳神功,小龙女就没有了安生的家……
还在感怀论悬崖与情节推进的重要性,耳畔传来了沉闷的响声,方才还说着无碍的言栖迟倒在了地上。
路九见这下慌了,铁打的男主竟然晕倒在自己脚边了,摊上大事儿了。
忙把人扶正,脸先落地的这种情况还是不要长时间维持的好。
肩胛被刺伤的地方氤氲出一团血污,将他绛红色的长袍染得几近墨色,路九见摸遍身上,找出自己典藏版手绢,就是当初言栖迟在谷雨之会上顺手给她的,如今按住他的伤口,再赶紧撕了里衣,做了简单的包扎,幸好古代衣服长,可以撕出做木乃伊的料。但是,路九见包扎技术令人捉急,自己觉得已经是非常小心翼翼了,好几次动作还是弄疼了言栖迟,即便是昏了,仍很有反应地皱了皱眉。路九见无奈,这毕竟是第一次给人包扎,技术不佳至少还有进步的空间。
外伤她勉强可以处理,可是那一掌的内伤,该如何办。
言栖迟会突然晕倒,到底是外伤引起还是内伤发作,她不得而知。她不敢擅自移动他的身体,万一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动了他的身体反而害了他。正在她无足无措地烦恼如何办时,伤员自己先有了转醒的趋势。
路九见忙蹲在他身边为他遮住猛烈的太阳,生怕刺目的烈阳照得他更加不适。
言栖迟睁开双眼,低声说道:“阿九,扶我去找个山洞,过会儿,就要下雨了。”
大批刺客已经伏诛,即便是生擒的几人也是在随后服毒自尽,快得连阻止都来不及。
“给朕去搜,立即去!”
匆匆赶来的众人,全都被宋南植一律赶下去找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路九见努力带着言栖迟找到了个可以落脚的山洞,看看洞外方才还艳阳高照如今已是阴云密布,夏天的天变幻莫测,倒是言栖迟还顺带天气预报功能的。
他此刻靠在墙壁上,俊颜苍白如雪,要不是睁着的眸子还有灼灼的光华,路九见都恍惚觉得他又晕了。
路九见关心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言栖迟竟然笑了,划开嘴角:“不碍事,休息会儿便好。”
可是脸色都这样了,方才还晕过,这样子竟然还说没事?路九见怒从心起,恶狠狠地说道:“不说实话,我就扔你一个人在这儿,不管你了。”
说完作势要走,言栖迟提起手将她拽住,无奈地摇头:“淘气。”
火烫的心触动路九见,抚手摸上他的额头,果真正在发烧。
言栖迟将她的手从额上拿下,卷在手中,不甚在意地说道:“过会儿就好。方才那一掌让我真气受损,如今是内力乱窜,等其平息就没事了。”
内力什么的她不懂,听起来就特别深奥,只道:“你武功高强,我是外行。你得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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