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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蓝王城一役就此掀过,但不论是陌生的活尸遗体,还是常人和自个儿认识的人的尸骸,都经何天问的手下葬了。
留在城里苟延残喘的百姓有幸见到的绝不会忘,场景的宏大简直难以言语,何天问所到之处,只要是他九识发现到的,完整的、零碎的尸骸都会一一飘荡起来紧随其后,不过大半日过去,何天问就是把整座珈蓝王城都给晃悠了一遍,在他抵达珈蓝皇陵之时,他头顶的上空已是汇聚成了一条尸骸长河,一条白骨长河,以及几具意义比较特别些的尸首。
珍而重之找了几处地方,何天问将这些尸骸一一埋葬了,两大冢,四小墓,珈蓝王城所有牺牲丧命的百姓的珈蓝冢、所有英勇抗敌将士的将士冢,以及埋葬了现任珈蓝王的王墓、鱼璞玉的将军墓,还有达赖与那女活尸的墓。
在路上何天问回忆起来还有点感叹,世途艰辛,现在这珈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被灭了国了,百姓流离,君王驾崩,国不复国。
即便如此,在何天问一行离开珈蓝之前,这块偌大的肥肉还是不见有人要对其伸手的迹象,八荒中剩下的七国,以及大乾似乎都是在沉默着,似是抱着一个观望的态度,颇有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觉。
……
烂柯山,一切如旧,何天问一行毫不费力地就找着了藏匿得稳稳妥妥的六尊禹王鼎,运着内力就像是仙人御物,背后悬挂着六尊青铜鼎携着二人小心翼翼地返回了何家堡,脸色之从容,恍若吃饭喝水一般。
万籁俱寂,与离开之时相比,不过是多出了一层厚厚的灰,何天问寻了一出水潭子就是把六尊禹王鼎都放进里头了,尽管水质清澈,但光靠眼睛还是难辨底下事物,就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而言,这个水潭当之无愧。
一切事宜准备妥当,何天问一行就是上路返回帝都,不过最先要赶到的第一站,是葵州城。
可是好些事早已物是人非,想当初,何天问在葵州城亦是见识过不少的事,妃烟罗带他到那最高最金碧辉煌的御景楼尝着美食看着美景,大战天地楼的杀手,那时候还不曾想着事情竟会发展到今天如此田地。
天意弄人啊!
漫步在似曾相识的街道上,饱览着周遭悦目的风景,不一会儿,何天问便是携着二姝到了天下钱庄。
此处的天下钱庄虽然不过是一门小小的分店,却也是画栋飞甍,光是看着牌匾上那“天下钱庄”四个大字也便是知道出自大家手笔。
“客官请进,请问需要些什么?”
一进门,小厮就凑了上来,看着对方一脸发自内心的热情笑意,何天问心中也不禁是一声感叹,果然天下钱庄能发展至今日这样的地步,绝对是跟田有钱的用人之道无不关系。
“把这个交给你们掌柜,他知道怎么做。”说着,何天问从怀里掏出了麒麟祥云佩向那小厮递了过去,一时间宝光四射,不少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
“是。”
梅百花还有胡芦都一脸好笑地看着这小厮颤颤巍巍地从何天问手中接过玉佩,带着满额头的细汗步步惊心地去找那掌柜的了,待得人影消逝,二女终于是再也按捺不住,“噗呲”一下,就是面面相觑笑了出来。
不一会儿,掌柜是在那小厮的带领下过来了,长得胖胖的,都是与田有钱似的给人一种富态和蔼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掌柜的眼睛被肉挤成两道隙缝,看上去有些阴险,倒是没有田有钱那样和眉善目罢了,显得稍逊了一筹。
只见这掌柜脸上堆满了笑意,在走到何天问一行面前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玉佩露了出来。
“请问您是何少爷吗?”
何天问有些愕然,竟是被人用少爷来称呼了,倒是稀罕得紧,不过他还是很利索地点了一下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得到了对方的承认,掌柜像是送了口气,连忙就是作出“请”的手势邀何天问一行入了内堂。
这天下钱庄的内堂都是掌柜与重要客户谈论重要合作事宜的地方,平日有资格进来的人寥寥无几。
一入了内堂,何天问就看着那掌柜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双手朝自己拱了过来。
“何少爷,这玉佩还请您收好,虽然小的知道您本事通天,不过财不露白,还是能少去许多麻烦的,尤其是最近咱门城里头可是出现了一个窃天大盗。”
“窃天大盗,这么嚣张?就没府衙的人去管管吗?”默默地接过玉佩,何天问对这个闻所未闻的窃天大盗是起了点兴趣。
掌柜摩挲着手掌,在将何天问一行都引落座之后,便是嘿嘿笑着打开了话匣子:“怎么没人管,甚至朝廷都派过不少人下来了,可都没能奈何得了他,反倒是激怒了他,让皇宫的密库丢了几件不算太重要的宝物,后来双方也像是达成了一个平衡,不了了之了。”
“哟呵,这倒是有些意思。不过我想那些失窃了的世家大族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吧,他们能不使出些肮脏手段?”何天问掂着自己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来。
掌柜点了一下头,大理地拍了一下手,说道:“真不愧是何少爷,果然有见地,您说的事啊,才过去不久,就早些日子,那冯家就找了好些行当的好手来候着,同行的负责设伏,武行的负责守备,甚至还请了杀手去暗杀,简直就是一条龙服务,也是冯家的保密工作做得真的是太好了,竟是没人发现他们的动作,所以啊,那窃天大盗才去就遭了埋伏。”
“冯家伤亡如何?”何天问感觉自己对这个大盗是愈发感兴趣了,既然掌柜让自己提防,那遭殃的怕是只有那冯家了吧。
“哎哟,何少爷英明啊,那冯家可是差点就倾家荡产了,谁都想不到那窃天大盗还有着隐藏的手段,我也不跟您打哑谜哦。”说着说着,掌柜是陡然小声地附耳与何天问说出了答案。
“听小道消息说啊,那是缠丝手,好像是曾经在杀手界呼风唤雨的天地楼中的天主的武器,自从帝都那次出事之后随着那天主的身陨,这武器也是不知所踪了,想不到啊,竟是会在葵州城重现天日。”
听着掌柜感慨地念叨,何天问不禁蹙起了眉头,问了一个问题。
“那现在有人找到这窃天大盗的真实身份了吗?”
“就是前任顺天府尹大人的……”就在何天问双目熠熠盯着掌柜期待他能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那掌柜只见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把头化作了拨浪鼓,猛地要起头来,一脸的肥肉甩来甩去甚是喜感。
“怎么了?”何天问的声音夹杂了一些从音道功法借鉴而来的惑音,仅仅三个字,掌柜就是迷迷糊糊、混混沌沌地将事情的缘由都说了出来。
“其实我是知道那个窃天大盗是谁的,但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我不想出卖他。”掌柜的眉目微微皱起,似是有些不愿。
“说说。”
“他就是前任顺天府尹大人的独生子,百里腾。”
摩挲了一阵子下巴,何天问终于想起了这个似曾听闻的名字,当初他与妃烟罗途经此地的时候在集市上就碰到过一个小偷,似乎也是叫这名的,而且隐约记得他爹也是一个大官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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