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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束手就擒的站起身来,跟着士兵的脚步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她顿了一下,望向穆修言道:
“是你害了他却又不让我救他,你……害了他两次。”
穆修面色霎时晦暗,他凝视花辞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探究,不过三言两语中,她竟然已经猜透了小离的眼疾是因他而得,这人的心思城府果然深不可测。
然而后者坦然以对,甚至嘴角上扬,彰显她的无畏。可花辞的阴阳脸,看在穆修眼中,这笑意却极为诡诈,令人极为不舒服。
穆修收回视线,喝令侍卫道:
“带下去。”
因被困地牢,原还有些焦急的洛柒,在见到安心休憩的花辞,立刻明白她已有了办法,便也躺下踏实的睡了一觉。
只是过了五日都没有人来,洛柒也不由得开口询问。
“阁主,你到底是有什么办法?”
花辞双手交叠枕在头下,一派的闲适说了句“没办法。”
洛柒震惊的瞪大双眼追问道:
“那你怎还这般胸有成竹?”
花辞倒出两颗药丸分给她一颗。心中暗想:好在出门前多带了些滋补丸,不然她俩这么多天不吃不喝早饿死了。
“难不成我要喊要叫,他会放了咱们?”
洛柒挑了下眉头不再说话,也不再躺着,起身开始查看这牢房可有办法逃出。
花辞不以为然的劝解道:
“不用白费力气,穆修那般谨慎,你觉得他会给你可乘之机吗?”
“说的倒是不错。”
花辞话音才落,地牢中唯一的窗口,那里只有一双烫金的黑靴,声音正是穆修。然其并未再说话,原以为花辞被关了这么多天会沉不住气,可见到花辞的态度后,他已知自己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看惯了人求饶,却没见过哪个人像她这般,坐牢这般安逸,好似躺在郊外的野草地,而不是地牢中的枯草堆,穆修最终还是先开了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
花辞不言,出来之时逸尘先生让她最好在三个月内找回,不然他们也怕控制不了蛊虫。可如今已是大半月过去,她连第一样还没有拿到,其实她比穆修更急,只是这一场关于时间的较量,谁先表露出来谁就输了。
“抓住别人软肋的感觉真好。”
花辞不客气的讥讽着,丝毫不管穆修的脸已经是铁紫色。
“你真有办法治好小离吗?”
花辞没有回答,说起来她也没有把握,她读过很对医书,可都没有实践过,毕竟初阁最多的就是内外伤,穆离的病也不是她拿手的,更是她第一次遇到。
花辞的再次沉默,也让穆修打定了主意,他走进地牢,打开门对着花辞双膝跪地。
“我求你,只要治好小离,我这条命给你。”
随着他的下跪,地牢里所有的士兵也跪了下来。
听得铠甲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花辞缓缓睁开眼,拍拍身上的灰尘,轻盈起身越过他走出地牢,按照来时的记忆,向穆离的院落走去。
推开门便见长公主早已等候在此,一见到她便开始哭诉:
“我穆家与国师原本不和,为了能医好犬儿,本宫也舍下恩怨前去求治,国师在小离身体里种了蛊,原以为他会痊愈,可也只过了半年,他便再次复发,身体也越来越弱。”
话至此,长公主已是泣不成声,花辞沉下心认真的为穆离诊脉,却是越发疑惑。
按说她虽对蛊不甚了解,可在几次与铜六的交手之中,也是有了些认识,穆离的脉象中没有丝毫蛊虫存在的迹象,按说南凌国多数人都懂蛊,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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