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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过了二月中的清明,柳絮纷飞的三月一晃而过,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庆历三年四月。
暮春的残花落尽,由南到北逐步开始夏收,沉溺于收获喜悦中的大宋百姓并未注意到,兵戈不断的西北似乎暂时平静下来。
战争是外交的一种极端方式,但并非外交的全部。自立称帝的李元昊除了在战场上和大宋刀兵相见外,双方使臣也多有往来,展开了拉锯式的谈判。
多次讨价还价之后,也许是西夏做出了某种让步,或者大宋王朝做出了一些妥协,双方总算暂时达成协议。
四月癸卯日,大宋皇帝赵祯下旨,命保安军判官邵良佐为使者,前去西夏面见李元昊,许诺封册其为夏国主,并每岁赐给绢十万匹,茶三万斤。
泱泱上邦大国向臣子大量“岁赐”的不光彩历史由此开始。
三司作为大宋的最高财政机构,奉命准备给西夏的岁赐。一提到茶叶和绢,三司官员们首先想到了蜀中和利州路,这里是茶叶产区,蜀中出产的丝绢也天下闻名。虽然淮南和江南也产茶、绢,但是距离西夏实在太远,相比之下,蜀中和利州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茶叶和绢的成本价是一方面,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年代,运费经常占到货款的两三成,甚至更多。所以大宋朝廷对就近原则十分推崇,毕竟大宋的财政一直捉襟见肘,能省一是一。
此番准备岁赐之茶,三司的官员们首先想到的便是与关中一山之隔的利州路,若有不足再由从蜀中补充。至于丝绢,则由蚕桑发达的益州成都府准备。
皇帝的诏命和政事堂的公文一同出了东京汴梁城,最终送到利州路转运使陈贯和益州知州文彦博手上。
……
利州路转运使陈贯看到公文,第一反应不是忠于王事,立即执行操办。脑海中首先不由自主浮现起一个身影,正是兴元府那个张口便要收购三万斤茶叶的少年郎……
三万斤,如此一致的数量;二月初获得官府准许,成功低价收茶,四月朝廷便有了赐茶西夏的诏书……
陈贯很清楚,这份诏书一旦公开,兴元府的茶叶价格会蹭蹭地往上涨。有人悔之晚矣,有人捶胸顿足,而那个少年郎大概会赚的盆满钵溢。
眼下整个兴元府,能够一下子拿出三万斤茶叶的商户恐怕也只有他了。兴许从各处茶山上一的收购,也能凑够数量,但势必会很麻烦。而且已经荒废两三年的茶园,茶叶的品质能有保证?
虽然陈贯对这种岁赐行为很不感冒,但既然朝廷如此决断,身为臣子就该遵旨行事。否则倘若再启战端,汴梁城里可能会有哪位御史言之凿凿,将罪责推到自己头上……
唉!喜好兵略又能如何?空有一腔愤怒与热血又能如何?还是老老实实准备茶叶吧!
陈贯敢,如今兴元府,乃至整个利州路最好的茶园就在定军山,而那里出产的茶叶,大概全部入了他孟家的仓库。眼下在利州路想要准备三万斤茶叶,似乎怎么都绕不开那个少年郎。
陈贯有些不服气,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让文彦博从蜀中收茶运来吗?偌大的巴蜀之地,凑三万斤低价好茶不难,但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会使成本成倍增加。
精明的文彦博是不会答应的,三司使也不会答应,传出去不仅会有御史弹劾,自己这转运使更会成为一个笑柄。
罢了,看来必须要走一遭定军山,去见见那个少年郎。陈贯更为好奇的是,这到底只是个巧合?还是那子未卜先知?
如果是后者,这问题可就严重。唯有皇帝和两府的宰相们,以及西夏高层才知晓的机密,却传入了汉水畔一个山野少年的耳朵里。此事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作为利州路的最高长官,他有义务搞清楚来龙去脉,否则就该向皇帝上表请辞了。陈贯有种感觉,那个少年郎或许还会给他意想不到的……也许是惊喜吧,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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