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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即将落上的太阳,好似挣扎着,透过天边片片云彩,洒落最后几缕霞光,将天映得如同涂抹了几掌颜料,将大地照出无边的金红,天地相接,远远眺望,端的是异彩纷呈。
花雄抚摸着黄斑虎身上柔软的皮毛,看看这秋日里的落下美景,似是想起了往事,微笑道:“不错,那沈冰正是真武教弟子。”。
华莲闻言,愁眉紧锁,叹息道:“我自小便听说,这片地界里边,最大的修真门派便是浮玉山的真武教,都说那里是神仙所在,进进出出的也都是天神一样的人物。此时却出了沈冰这样的败类,若是针对我和云大哥……”
“华姑娘有所不知,天下之大,修真门派数不胜数,这真武教虽厉害,但历代掌教都是出了名的胆小之徒,此教更是有个外号,唤作‘乌龟教’,这沈冰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见个光亮儿。”花雄说到此处顿了顿,眉头微皱,道:“不过,这人既然跟阴阳教勾结,心底必然阴暗,若是私下再找你二人麻烦,也是难防之事。”
云少卿却挺挺胸膛,忍住痛楚,傲然道:“怕他作甚,大不了一死而已……”
身材高大的花雄哈哈一笑,抢白道:“话虽如此说,不过你现在乃是凡人一个,如何惹得起修真人士,他若再抓住你,你又为之奈何?”
云少卿本来还要豪言一番,此时听到这些,后边的话便被噎了回去,顿时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花雄看云少卿一脸颓废,哂笑道:“云小哥怎的现在没了对陈扒皮时的志气,适才碍于教规,我没有杀那两人,也正好给你留了再惩戒陈扒皮的机会,你现在尚且年轻,该自立自强才对,少年穷,不可欺,有朝一日你定能有一番作为。”
华莲接口道:“是啊,云大哥,我看花雄大哥的本事了得,你何不跟他学习道法,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也不至于天天被欺辱。”
云少卿闻言猛然醒悟,纳头便拜:“小子无礼冒昧,恳求前辈传授仙法,若能如愿,小子必当好生孝顺服侍。”心急之下,他这一拜骨动筋连,登时将好了大半的伤口撑裂开来,云少卿强忍痛苦,只道自己心诚不惧。
花雄见状又是爽声大笑,道:“我可不会收你为徒。”
云少卿大急,忙道:“小子不才,不知前辈可是嫌弃我身无长物且出身低贱?”
花雄闻言更是笑得厉害,挤眉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我岂是那般势力小人。不收你为徒嘛,一是因我生性散漫,若收个弟子也懒得去教;二是因为我今日见你种种经历,已然把你当成自己兄弟一般,若是师徒相称,显得别扭至极。”说完,又看看云少卿失落神情,不忍道:“罢了,我便教你一些道法,不过,你我之间必须以兄弟相称,要是唤我半句师傅,就别指望我再理你。”
云少卿大喜过望,就要磕头拜谢,忽然想起花雄之言,只好讪讪笑了笑,起身道谢:“是,花、花大哥,喊师傅真叫的跟个小老头似的,确实没有称兄道弟来的亲切。”
华莲见落个如此欢喜结果,俏皮道:“云大哥的大哥,便是我的大哥了,我就占个便宜,一日之内得了两个哥哥,怕是全天下也没有比我更幸运的了。”
云少卿听华莲如是说,心中忽然涌起些敬意,发现自己第一次真正认识了这个身世悲惨弱女子的性格高尚之处,觉得她心胸开朗至极,若不是靠着这一份自我慰藉、自我开导的态度,真的很难想象她是怎样在那无亲无友的环境中活下来的。
华莲见云少卿一直盯着自己看,脸上立马闪过一丝红晕,心中羞赧,顾左右而言他道:“也不知花雄大哥有什么要事没有,我们接下来又该去往何处?”
花雄看着两个少年神态举动各自有异,也不点破,爽声答道:“要事儿没有,不过去处却只有一条,我虽不能时时保护你二人,但却能将你们安全送出这片地界儿,只要北上过了玉阳城,你们就算是安全了,我也正好在路上教云兄弟些御兽之法。”
三人说完,也无其他行囊整理,起身便向玉阳城方向行去。
云少卿、花雄徒步而行。华莲慢慢的适应了那只温顺的老虎,被一阵谦让之后,克服对猛兽的恐惧,坐在了虎背之上。
一路上,花雄对云少卿讲解各种口哨、手势来驱御动物,又讲如何养精、气、神来筑基培元,再说如何通过道念驱虫使蛊。
云少卿悟性奇高,虽然刚刚接触道法、蛊术,竟然也能跟花雄对答畅谈,表达一二意见,直叫花雄心中震惊不已。
华莲坐在虎背之上听着二人对话,看着四周景物慢慢变近,又慢慢远去,心中怅然,觉得世间之事有得有失,若不是自己悲惨境遇,又怎会遇上今日的云少卿,看来因缘注定他苦尽甘来,人生也因此有了依靠,有了期盼。
这样行了两日后,三人转入一趟坦途官道,道路之上,渐渐热闹起来,挑菜担面的,驾车赏景的,长老相携访友串亲的,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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