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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幽兰很快被随国国君阎鹤年召见。
阎鹤年五十出头,显得很年轻,保养得宜,头发乌黑,与他相比,凤国凤归昌要苍老许多。
惊艳之后,阎鹤年又仔细打量了月幽兰很久,想在月幽兰脸上寻找玉家血脉的痕迹,但,让他失望了。
月幽兰了然一笑,道:“昔日我总说我不是玉家人,别人总以为我在搪塞,皇上却信了。”
“不像父亲,也可能肖母,月家女子美貌之名寡人也有耳闻。”阎鹤年没有笑,眼神深沉难懂,嗓音低沉虚弱,手抬起,指了指旁边的破旧软垫。
月幽兰谢过后,坐下,“的确,但是我没有必要隐瞒皇上,不是吗?再者,纠缠于我的名字身份无益于任何人,毕竟,我的公开身份属于凤国使者。”
“寡人却可以借玉家女儿之名将你扣留,待寡人平定内乱,寡人可以兵发凤国,为幼弟报仇。”阎鹤年勉强坐直了腰身,强硬道。
在月幽兰眼中,却显得阎鹤年的外强中干。
“皇上何必说不可能的大话,宣平王死了十年了,要报仇,您何必等到现在。”月幽兰冷笑,“皇上派宁达赴凤国潜藏,一呆就是十年,您的目的也不过仅仅为了玉家符印罢了。”
月幽兰一针见血的指责并没有让阎鹤年动怒,而是沉默了半天,眼中闪现痛苦,似乎往事不堪回首。
月幽兰也不说话。
对于随国当年宫乱,她不敢妄加猜测,但是,宣平王宁可将玉家符印托付给月家重视的玉瑶花,也不将玉家符印设法还给随国国君,不是很说明问题吗?
宁诚想必也是不放心,故而,才始终不肯正面面对阎鹤年,即便是前去救她,也是救完就立刻消失,不知去向。
“你没有玉家符印,即便有,你也不肯交给寡人?”阎鹤年居高临下,威严看着月幽兰。
“若我有,我会交出,毕竟,那东西与我毫无关系。”月幽兰说道,“我一弱女子,又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要那东西何用?尤其是月家本来就倍受瞩目,国师与皇族都对月家猜忌,若得了那东西,不更是祸患?”
“你很聪明,也能言善辩,但是,糊弄不了寡人。你怎么可以好事占尽,让随国暗自吃亏?”阎鹤年缓慢一笑,“月相夫人的病,你并不在乎?”
“义母的病,我怎能不担心,但我相信九公主自会想办法,即便不去,也会配药相赠。”月幽兰说道,“皇上的九公主真是仙人之姿、菩萨心肠,皇上切莫因为凤国事让她伤心。”
“你才是仙人之姿,更是有志不在年高,你如今还不到十六岁吧。”阎鹤年又连连打量月幽兰,“你既然不是玉家人,那寡人是否可以向凤国求亲,将你收入我随国宫中呢?”
月幽兰像听了笑话一样笑得云淡风轻,“皇上当然可以试一试,也许凤国的国师会踏着彩云,撒着鲜花,从天而降到贵国皇宫的,那个时候,皇上若杀不了国师,报不了幼弟的仇不说,也不能是随国的唯一权威了。”
“威胁我?”阎鹤年似乎咬牙切齿。
“岂敢。”月幽兰起身施礼,重又落座,“皇上能得九公主及时救护,可都是殿外国师之子巫凡的功劳,巫凡尚如此,国师会怎样?你自信能抵挡得了国师和凤国的千军万马?”
“依你之言,我随国就应对你凤国予取予夺?”阎鹤年拍了一下书案。
“两国自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因为玉家符印而大动干戈,难道世道乱了,玉家符印就会自动现身了吗?”月幽兰微微一笑,“随国内乱尚未平息,若平息内乱,免不了伤及筋骨,这个时候,与凤国交恶,明智否?”
阎鹤年闭上眼睛,神情痛苦,然后睁眼,“若凝雨有你此般智慧,寡人还有何忧?凝雨若肯下嫁宁家,寡人还有何忧?可她偏偏喜欢凤国云家长子,偏偏不喜治国,这可让随国如何是好?”
“难道玉家符印可以让她喜欢治国?”月幽兰故作懵懂。
“符印一出,自有能人依附,玉家暗人遍布随国,只待符印,便可聚拢,到那时,凝雨不喜治国,自有人帮她。”阎鹤年叹息,“你欣赏凝雨,难道就不能将符印交给她?”
月幽兰简直有些受不住阎鹤年哀兵之语,要知道,阎凝雨带着那符印多年,最近,才亲手交到她手里,若她不说,谁能知道她脖子上随意佩戴的就是那人人都想得到的玉家符印。
她该不该说出符印在巫凡手中?
巫凡的警告浮上心头,阎凝雨始终瞒着,她为何要多事?即便要交出,也要问过阎凝雨。
“我才已经说过,我若有此物,定会交出,皇上如此,是不信我的话啊,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皇上想怎么处置我,悉听尊便。”月幽兰起身,施礼。
“听说玉瑶琳身子不好,你就不怕寡人会对她出手?”阎鹤年有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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