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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五皇子她跟前动手动脚嘴里不干不净已是叫人愤恨且羞耻,可这会这人嘴里喊着字眼儿加上他举动着实是能叫人死去,那一声儿“静母妃”伴着唇上温热触感直让穆清惊骇,这会瞪着靠她近近人气发疯。
“静母妃……”缉熙看着眼睛瞪大脸蛋通红人又将自己往前凑了凑,直隔着被子将穆清死死堵床里侧这才两眼晶亮坏笑着又唤了一声,这一声有着说不出欢喜和满足。
“你……”穆清虽则瞪大眼睛气愤难平,可是若这五皇子还跟平日里一样惹她生气他自己也吊着个脸子她就能比这人加吊脸子轰人出殿去,然这样儿一副满心欢喜人带着不知名满足感唤你看你还挨你近近,饶是个心似铁块子人也刹那能软了心肠,于是穆清原本要摆出贞洁烈女无人能靠近模样末了还要准备痛斥五皇子话到喉咙了也被咽下去,只还是气愤状瞪着五皇子。、
“……做什么……下去……”先人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便是这个理儿,穆清趁着气儿旺时候没能将人斥了下去,这时候再出口便只弱气一样强喝了一声,一点气势也无,缉熙也就笑得欢顺势将他静母妃揽怀里!
“放开!放肆!”穆清闻到一股子五皇子身上青草味儿便挣扎,言语且还能忍受,可是肢体有了纠缠总也不能忍受,遂大力挣扎。
既是被连被子卷进人怀里,一个小女儿家哪里能挣得过个大男人。缉熙将人卷怀里自己抱紧紧,抬腿还将自己长腿横跨被筒上,满足喟叹一声,也不管怀里人怎生挣扎。
缉熙身边从未有过女性角色来关注他成长关注他生活,小时候太后也关照过他几年,可是那也就很短时间,还是叫宫女太监儿看着不叫他饿死,末了十多年就没有了。好容易出现他愿意亲近女性,他先前还是将穆清当个玩意儿,皇上幸了穆清那晚他也只是觉得他得要着这个身材干巴巴女人,至于为什么,他搞不清楚。等后来他也是搞不清楚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地位或者弄清楚于他她是什么,只是心里总也要偏执将人占着,理所当然认为是他。今次头一回唤“静母妃”时候,缉熙自己也说不出他心里是什么感觉,竟然有种从此以后他就是有人管着人了,他就是有个永远也不能丢弃他人了,一瞬间竟是真还有了他有母亲感觉。
对于母亲这个角色,他从未感受过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是看着宫里其他皇子,他知道母亲这两个字代表宫里永远有个人会喊你名字,唤你乳名儿,也会打你也会骂你可是终不会弃你欺你,自你出生她便欢喜,你生下来那就是你了,天爷也不会改了谁不是谁母亲。对于这两个字,他就仅有这点理解了,叫着那三个字,他真是有了一点点类似于他理解中母亲含义感觉了。
缉熙是完全不意他到底将穆清看成或者感觉成什么,哪怕真是感觉出了母亲那么点意思他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欢喜,还有满足。
穆清不知缉熙有这样心思,若是知道定要落泪,一个男子倘若对哪个女子产生这样感觉,那定是全然信赖,男儿硬朗伟岸,柔软孩儿一般那样信你赖你,世间女子该庆幸该欢喜。如果两情相悦那就美极了,可是两人一个活自己给自己构建世界里,一个活道德礼仪束缚世界里,互相知心知意该要多难?横跨两个世界难度,这真是难极了。
遂这时候穆清不再要缉熙碰她,照着几乎刻进她骨子里道德准绳来看,她没将自己一头撞死这已经是不合规矩了。她与缉熙有了夫妻之事,这会这人是皇子还是指给她做儿子人,再是个不乎世俗伦理女人也不能受得住这样事情,何况穆清。
只是,若是按着穆清心底意思来说,她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缉熙碰触,算起来若是按照《女诫》来讲,这个男子占了她身子,不管爱不爱喜不喜欢愿不愿意他就是她夫了,何况,还有一个大理由那便是缉熙眼睛。穆清识人,从人眼睛开始,自五皇子对着她将那晦暗眼神收起来时候,她就能清楚看见这人眼睛。
缉熙对着穆清时候总是孩儿一般亮着自己眼睛,他觉着穆清跟前无需装样子,无需压抑自己,且他愿意将无人见过那面给穆清看,于是每每要骂人打人或者偶尔禁不住亲一口碰一下他眼睛里总是单纯欢喜,偶尔会恼怒,偶尔会气得发疯,可是眼睛里总是没有恶意,不龌龊,不脏人。这样少年,撇开单薄身子五官甚是俊朗,丢开缩膀子木讷样儿,舒手舒脚少年发黑眉眼黑,简直是神采飞扬咄咄逼人。穆清到底是少女,且还聪慧省事,潜意识总不会排斥一个俊朗少年全心喜欢种种,只是,只是她身份,她所受教习让她下意识要羞耻要难受要排斥。
若非她放纵了自己心,五皇子白白看了她身子,先前总也要她殿里逗留,后是占了她身子该着之前自己,那真是死了不知多少回。为此,现穆清羞耻甚,总觉得自己放纵自己干下了那脏事,于是总也想着下一回看见五皇子定不能由着这人那样,于是每回都想着就此打住,天爷看着呢。遂也就回回拼性命失了她惯有风范模样,真是连她自己都要嫌弃自己,心下发苦,埋怨自己,埋怨五皇子,然后活小心翼翼,总也怕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总也怕她出事不要紧却祸及他人,真是过活要苦死,偏生五皇子不知伦理,她说与说与不通,思量种种也不能跟他细说,那身份规矩都不合,于是只一心要将自己吓死一心将自己苦死。
近些时日一直担惊受怕良心谴责,这时候还被这样压他怀里,穆清见挣扎不开也就不再挣扎,细细看五皇子,半晌开口。
“缉熙,你且先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
“不放,你说吧。”缉熙嗅闻着穆清头发上梅花似地冷香,看着圆领月白里衣透出那半截白嫩脖子肉思索他现咬上去不知他静母妃是要哭还是要打人。
“……”穆清真是要连生气力气也没有了。
“你我现是母子……你这样不合适。”说出母子时候穆清自己都险些将自己舌头咬半截子下来。
“为什么不合适?”缉熙一脸奇怪。
“没有哪个你这样大皇子这样对他母妃。”穆清发现缉熙每每说到此类问题时候是真觉得有些别人看来天大问题他总是很不能理解,是真从心里不知这是为什么,遂这回想要耐下性子好好儿跟缉熙说说。
“你头一回叫我名字。”缉熙像是忍了很久才说出了这话,说话间将自己脸要嗑穆清脸上。
“……我跟你说话。”侧头避开缉熙动作,穆清真是忍不住要再发火了,怎好生说话这样费劲。
“为什么不可以?”缉熙撇了一下嘴勉强应付了一句,下一刻又不依不饶将自己脸凑过去。
“这于礼不合。”
“哦,那我们就不是母子。”
穆清半晌无法说话,她越来越有种奇怪感觉,这五皇子真是有十六岁了么,怎说话童稚任性成这样,怎上一刻是这样人,一下刻便是那样人,原先她觉着这人心思深沉心狠手辣,可是这会又觉着这人胡搅蛮缠像个孩提,真是要折磨人疯了,这五皇子怎像是那失心疯病人般。
“你这样着实危险很,我是后妃,皇子沾染后妃淫、乱后宫这是天大事情你知道么,届时不是我丢性命就能了得,我娘家人怎么办?昭阳宫宫人怎么办?你到底想过没有?”穆清说到这里语气忍不住扬高,这是所有问题症结所,也是她一直提心吊胆原因。
“你会好好儿,所有人都会好好儿!”缉熙听见穆清扬高声音和有些绝望语气,终于打住了他一直往人脸上凑动作,低沉着嗓子说了一句。
“这不是你说了就能算数,皇上还健,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谁人能压过皇上,你这是要害死我?!”说着话穆清已经激动起来,眼睛里都要出泪花,真是绝望连带生气。她无力逃离后宫,五皇子也不知怎不出宫还后宫来去自如,只有她日日夜夜担惊受怕,这人不知事,说不通,一旦说出心里藏隐话忍不住便眼泪都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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