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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维止会唱摇篮曲。
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男人竟然会唱那么好听的曲子。
我趴在他肩上,似乎睡着了,又似乎还清晰,半梦半醒间我听到会客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下,但一声惊愕的喘息后,又立刻退了出去。
我甚至困倦到没有力气回头看一眼是谁,是谁也没有关系,这是林维止的地盘啊,他就是山大王,他才不会怕谁。
我闭着眼睛陷入一片起起伏伏的海水中,有月光,礁石,海浪与贝壳,还有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鱼,我最爱吃的带鱼。
我含糊不清问他,“姑父,带鱼会上岸躺在沙子里晒太阳吗,就像乌龟那样。”
林维止说不会,带鱼在深海,它不会游上来。
我哦了一声,“那鲨鱼会吗。”
“鲨鱼如果游上来,不是把人都吓跑了吗。”
我咯咯笑,“我不怕呀,我会给它喂火腿吃。”
林维止仍旧浅浅哼着曲子,他手似有似无拍打着我的背,“你这么厉害,连鲨鱼都不怕。”
我打了个哈欠,觉得更困,再没有什么比听着他唱摇篮曲更幸福的事。
“可鲨鱼如果真的咬我,我是转身跑还是躺下装死?”
林维止掀起我披散的长发,将我整张面孔都露出,我闭着眼,已经有七分在睡着,可梦中我感觉到他在细细打量我,用手背轻轻抚摸我的脸,我的眼睛,最后指尖落在我唇上。
他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个婴儿,没有严潮的半点粗鲁。
“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姑父…可以打赢鲨鱼吗。”
他说怎么不可以。
我说鲨鱼有牙齿,很尖锐的牙齿。
他闷笑出来,“我也有武器,很大的武器。”
我咧开嘴,打出一点微微的鼾声。
我觉得好糗哦,在哪里都能睡着,什么时候都能睡着,如果是严潮他一定会嫌弃我晃醒我,可林维止并没有,他只是将我抱着,让我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我昏昏沉沉里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热气是香的,茶香烟草香甚至一点淡淡的口腔的气息,我唇上被一块绵软的东西堵住,应该是云朵,我想一定是云朵,只有云朵才那么软,那么温柔。
我在浅浅的梦中伸出舌头要吃掉,很小时候我就好奇云朵是否和棉花糖一样,甜得发腻,然而我舌尖触碰到的是没有任何甜或者咸的东西,只有一点淡淡的苦,可苦却是香的。
像我在林维止杯中喝过的茶水。
我捧着面前的云朵,更加用力贪婪的舔舐,我不知道自己捧的是什么,为什么是棱角分明的温热的皮肤,还有坚硬的蓬勃的短刺,像头发,散发出清香的头发。
我终于恍然大悟,根本不是云朵,而是薄荷糖。
软软的,将要融化的薄荷糖。
融化得越来越热,不再凉爽的薄荷糖。
薄荷糖缓缓分开,成了两半,竟然吸住了我嘴唇,我欢喜雀跃,我不是吃到了薄荷糖妖精吧。
我将吸纳住我的更柔软温热的软糖含住,可它并不甘心被我俘虏,而是从我的禁锢中脱离,反而将我缠住,这样的感觉好熟悉,熟悉到似乎是严潮在吻我,每一次这样我都会将他推开,我会想到大蒜,口臭,香葱和姜末那些莫名其妙的食物。
但这不是严潮,比严潮温柔细致得多,他是在等我适应,而不是只顾疯狂的满足自己,不知哪里的溢出细微的喘息代替了林维止哼出的摇篮曲,那样轻柔的歌声戛然而止,我蹙了蹙眉,薄荷糖从我口中抽离,我急着扑过去要继续咬,但我在空中一阵乱舔后,发现真的不见了,我睁开惺忪怠倦的眼,看到了面前林维止平静无比的脸。
“姑父,我的糖呢。”
他笑着问我想吃糖吗。
我点头,“刚才的糖。”
他表情讳莫如深,“薄荷糖还是棉花糖。”
我说都想吃,他嗯了声,“是你想吃,到时候我再给你吃,你不能不吃。”
我问他要钱吗,很贵吗。
他说无价之宝,一般人吃不到。
我咧开嘴笑,“谢谢姑父对我这么好。”
他笑得很有趣又无奈,“阮语,是不是很多人都拿你没有办法。”
我摇头说不是啊,所有人嫌我烦嫌我笨就不会再理我了。
他温柔的眼睛仿佛可以挤出星光和海水,“嗯,那看来只有我是毫无办法又不忍心不理你的。”
他仍旧抱着我,我舔着嘴唇上亮晶晶的丝线,回味刚才薄荷的味道,这世上真的有软软的薄荷哎,怎么会那么好吃。
林维止忽然拉住我停在他腹部的手,快速向下一晃,我没有反应过来怎样的过程,手已经复原回去。
我眨巴了下眼睛,他笑着问我是吗。
我说是什么。
他说阳痿。
我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我很害怕他打我想要躲开,支支吾吾说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忘记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在我惊慌失措中,我忽然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一根坚硬的东西,我整个人一怔,刚要低头看那是什么,林维止说别动。
我立刻不敢再动。
我呆呆看着他,“姑父,这是什么。”
他声音有些沙哑,“是证明我不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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